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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订婚

祁王宴请武镇远一家人,席间提到武安然与齐熙诠,祁王和蔼的说道:“两个孩子年龄也不小了,依武将军之见,却是应该怎么处理?”武镇远恭恭敬敬的说道:“一切但凭王上做主。”

祁王与穆雅茹相视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做这个主了。着人择个吉日,让这两个小家伙订婚吧,后面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成亲。武将军意下如何?”武镇远恭声道:“微臣领命。”

散了筵席,穆雅茹与武夫人及武安然又是好一阵相送,并吩咐齐熙诠送至宫外。回过头来,穆雅茹问祁王:“王上何不直接成亲,却是先要订婚?”祁王笑道:“虽是他们两情相悦,但却有联姻的背景,事情一步一步来,对双方都可以回旋,没有必要一锤子钉死。”穆雅茹只得点头称是。

武镇远与齐熙诠作别,车撵上与武夫人商议道:“王上让安然与二王子订婚,看来是认可了这门婚事,只是不想操之过急。”武夫人也点头,垂泪道:“既然连王上都认可了,那是八九不离十了,我只是担心安然以后入了宫,不习惯,又找不到人说话。”

武镇远安慰道:“从今天王上和皇后的态度来看,并没有对安然提出什么要求,你也应该放心了。安然以后入了宫,自然要遵从宫里的规矩,这是肯定的事情。王上宽厚,穆皇后喜欢安然,女儿又从小乖巧,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见武夫人止住伤感,武镇远又说道:“安然与二王子订婚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宣布出来,你约束一下下人们,让他们不要做出一些乖张嘴脸的事情出来授人口实。”武夫人点头称是。

二王子齐熙诠的订婚,这可是祁国的一件大事,不过订婚比不了结婚,所以,祁王宴请的官员和使臣都是有讲究的,齐熙诠所收到的礼物当中,自然属莫国的最重。本来,按照官衔,恒奕仁列席宴会还差了一些,齐熙诠专门把恒奕仁加上了,恒奕仁自然也是备了一份厚礼,一来还齐熙诠的人情,二来也是对王室的敬意。

订婚筵席间,大家都说一些祝贺的贺词,祁王高高在上,大家只能表示恭敬,武镇远则跟大家都差不多,自然是要多亲近的,岳卓、明阳等众人纷纷夸赞武安然,说武镇远养了个好女儿,武镇远屡被敬酒,来者不拒,喝得伶仃大醉。

明澜轩见恒奕仁也在,笑道:“阿仁,你也来了呀,我来是因为国师家属,你来不会也是因为国师家属吧。”话音刚落,就看到明伈兰杀人似的眼光盯着自己,于是讪笑着顾左右而言其它了。恒奕仁笑着回答:“是因为二王子看得起。”明澜轩点头扮正经状道:“熙诠倒和我妹妹一样,有眼光。”说完,见明伈兰似乎要发飙,急忙招呼不远处的一个官员:“啊,张世兄,好久不见了呀。”一边说一边走开了。

明伈兰见哥哥走开,这才把嘟着的嘴放平了,对恒奕仁和颜瑞色小声的问道:“师弟,二王子得武将军之助,你看胜算又多了几分?”恒奕仁低声微笑道:“师姐英明,不过依我之见,不管多了几分胜算,王上才是胜负手。”

明伈兰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后面应该会有很多人来试探你吧,毕竟你是父亲的学生,又身居要职,与我和哥哥也很要好,你自己要小心应对哟。”说到“与我和哥哥也很要好”的时候,明伈兰小脸微微一红。恒奕仁忙领命,称自己一定小心应对。

订婚宴后,齐熙诠和武安然的流言,自然上升为坊间第一,把恒奕仁和明伈兰的雅事,压了下去。百官都很清楚,二王子此番是得了一个强助,但王上并未明显偏向于哪位王子,所以众人心下也是有些拿捏不准,相互之间自然也就多了些走动。

恒奕仁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却没想到第一个来拜访自己的居然是武镇远。恒奕仁忙出门迎接:“武将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小子荣幸之至。”武镇远笑道:“恒大人年少有为,师出名门,二王子、古佑将军、孙纹大人都屡次提及,我也是耳朵都听起茧,不得不来一睹真容啊。”

两人进了内堂,寒暄一番,分宾主而坐。武镇远先称赞了恒奕仁雁门关、南泉郡两役表现堪称经典,足以列入教科书。恒奕仁也不把武镇远当外人,于是当着武镇远的面复盘那两次战役,两人都是带兵之人,共同话题自然很多,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武镇远越听,越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恒奕仁。

两人聊军旅之事聊得高兴,话题又渐渐扯到政事上,恒奕仁知道,政事不是自己的本职,自然也就言简意赅起来,武镇远见恒奕仁年纪不大,却处事老成,心里对恒奕仁的评价又上了一层。

武镇远见试探不出什么东西,话锋一转,直接问道:“不知道恒大人对****之事,却是如何看法?”恒奕仁想不到武镇远如此直接,不过也并不慌乱,缓缓道:“****之事既是国事,也是王上家事,不管我等臣子如何评判,最终都要由王上决断。我自然是全力拥戴王上的判断。”

武镇远见恒奕仁应对得体,忙道歉道:“我武镇远一介武夫,口直心快,恒大人勿要见怪。”恒奕仁忙笑道:“武将军多虑了,我也是领过兵之人,自然了解,岂会有什么责怪。”两人相视一笑,释了前嫌。

武镇远又与恒奕仁聊起了明阳,这一次却没有试探,而是对明阳发自肺腑的尊敬,“多亏有了国师”之类的词句,说了也至少有三次。恒奕仁倒是第一次听到老师如此多的丰功伟绩,不禁也聊得投入。自己平时虽与明澜轩他们交好,但这些事情他们又怎么会告诉自己,明阳就更不可能说了,如今听武镇远说起,倒是更加仰止明阳。

最后两人,略略聊了一会葑嘉、龚瑜、犹铮、孟逋梵、孟璇机、暗谲等人,感叹天下英雄辈出,两人皆唏嘘不已。武镇远起身告辞,恒奕仁忙送到门口,两人惺惺相惜,武镇远道:“不日将回边境,他日再聚。”恒奕仁领诺。

武镇远离开大都之前,自然是替齐熙诠把能拜访的官员都拜访了个遍,众人知道武镇远的意思,都恭敬相迎、恭敬相送。唯有在明阳那里,武镇远是以请教的姿态拜见的。明阳详细问过燕祁两国边境的情况,嘱咐武镇远虽然两国交好,但难免不会有所摩擦,若有事端,大局为重,国家利益为准,武镇远领命。

出发那天,齐熙诠与武安然出城门相送武镇远,武镇远尚未来得及叮嘱什么,齐熙诠先施礼道:“请武将军放心,于私,我必对得起安然,于公,我必对得起武将军这些时日来的奔波。”武镇远听得放心,笑道:“我武镇远信得过二王子,日后,必遥祝二王子马到功成。”说完,又把女儿唤过来,吩咐道:“不许小女人心态、不许做作,不许。。。”武安然一一听命。武镇远与齐熙诠作别,打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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