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滚!”
墨父气的手抖,指着夏初晴的脸,没有任何原谅的意思。
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来这个家作乱,他又怎么会接纳?
墨母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担忧的握着墨父的手,劝慰,“老墨,别生气,你看看现在这样,我们……”
话还没说完,她看向夏初晴,叹道,“还是等夜擎回来再处理这件事情吧,他的事情,一向都不是我们能够做出的。”
墨父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夏初晴,仿佛和夏初晴有深仇大恨一般。
夏初晴歪头,看着他这幅模样,倒是很好笑了:“阿姨说的是,我好歹也是墨夜擎请进来的,要走,也是他来赶才对。”
说完,倒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贺州站在大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要是劝慰,墨家父母肯定会大发雷霆,还不如保持安静。
墨父看着夏初晴上楼的背影,气的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喘息起来。
墨麒麟给父亲端了一杯茶过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所幸回自己房间了。
夏初晴关上门,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心情十分复杂。
恰好此时,电话响了起来,她打开一看,是蔡文静。
也是,她苦笑,现在除了蔡文静,还有谁会给她打电话?
她接起电话,还没有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的怒吼声:“死丫头!你在哪儿?!你什么时候又和墨夜擎那个王八蛋搞在一起了!?”
这话说得,太没有人情味儿了,什么叫搞在一起?
夏初晴吸吸鼻子,淡道,“我们只是有合作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然是合作关系了,一个要身体,一个要人际网。
所以,是各取所需罢了。
有了墨夜擎的保护,她相当于有了一个免死金牌,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起码在A市,是这样的。
她为所欲为,横行霸道,那又怎样?
外面传言她是墨夜擎的女人,只要一直这样传下去,那就够了。
她所要的不是打垮一个墨白梅,而是当年陷害她的所有人。
包括陈家,她一样不会放过。
虽然,组织的任务她已经完成,但是接下来,才是她最想要做的事情。
蔡文静哪里相信她的说辞,只是愤恨道:“你真是变了,什么事情都不给我说,你要我怎么办?不看新闻,还不知道你和墨夜擎住在了一起!”
她的焦急不是假的,这样一个真心朋友,让她能够说什么好呢。
夏初晴抿唇,浅淡一笑,“出来陪我喝杯酒吧,好久没有喝一杯了。”
雨已经变小了,夏初晴下楼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墨家夫妻,她看了四周一眼,把小喵交给了佣人,这才离开。
本来贺州是要阻止她走的,但是夏初晴没有给他阻拦的机会,直接放话,“我去和老朋友约会,如果这都不行,那我也不必回来了。”
贺州知道她的脾气,哪里敢说什么不让,只好亲自送她到了酒吧门口。
蔡文静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这家酒吧一直以来人都不多,但是节假日除外。
今天刚好是周末,所以比平时多一点人,本来蔡文静想订下包厢,结果没有订到。
只好在大厅的角落坐了下来,想和她安安静静喝一杯。
夏初晴和她对坐,看见她一脸愁苦,打趣道:“怎么,相亲失败了?一副嫁不出去的老道姑样给谁看呢?”
蔡文静瞪了她一眼,叫了两瓶红酒,这才委屈道,“我可是饿着肚子来等你,我真是见不惯你为了那个男人再受伤,你为什么就不听劝呢?”
难道上一次的伤痛,还不够惨吗?
夏初晴默不吭声,大概也知道,其实蔡文静只是动动嘴皮子功夫,其实真的说讨厌,她是不会讨厌自己的。
她看了看四周,环境嘈杂,皱眉道:“去吃烤串吧,这里人太多了,把酒拿上,走吧。”
蔡文静点头,夏初晴结了帐,和她从后门走了。
贺州还苦苦守着前门,以为夏初晴还在里面品酒。
两人在以前经常去的美食一条街吃烤串,味道是不错,就是分量不怎么多。
蔡文静一边吐槽,一边欢实的吃着。
反正也不是她给钱,她畅快了吃也没有谁会给意见,好在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两人喝着红酒,看起来有点怪异。
谁也没见过吃烤串时,还有人拿着红酒来的。也是因为这几天接连的雨水,所以美食街看起来,比平时冷清了很多。
蔡文静喝了两杯,脸颊泛红,眼神迷蒙的看着夏初晴,打了个嗝:“你怎么想的?那个男人当年把你害的那么惨,你现在还留在他身边,脑子有病吧?”
夏初晴并不是很想讨论自己的问题,她挑眉,一口将酒吞到肚子里,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用这样的方式,回到他身边。”
三年时间,她也曾无数次想过怎么样,到达他的身旁。唯独没有想过这样的方式,这样让所有都唾弃,辱骂的方式。
喝的有些急了,被酒呛着,她接连咳了几声,蔡文静扑过来给她拍了拍背,这才让她好受了不少。
夏初晴抬起头,眼睛润润的,看起来像是哭过,她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件事情?人生就是要肆意潇洒一点,别成天磨磨唧唧的。”
蔡文静深呼吸一口,心疼这个女人,却更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当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你现在已经成为万民焦点了你知不知道!”
周围虽然客人很少,但也有人朝她看了过来,她控制自己的音量,转头看向夏初晴,“你不珍惜你自己,也有人想要珍惜你,你怎么这么傻!”
夏初晴眯眼,并不觉得自己傻,她也没有觉得,自己当年牺牲的一切,能够用物质还回来。
她当然会不甘心,比蔡文静更愤怒。
毕竟她才是当事人,不是吗?
她给蔡文静倒满一杯酒,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一口喝了个干净。
她笑:“不在意?我是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