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龙所在地——
“当年改造我,果然将我纳入到这血图谱中,如今我千年之寿,行将就木,却能入这血图谱,天助我也,哈哈哈哈“那声音仍旧在这旷野上诉说着过往。
等到铭龙在细听时,一听是那本书中传出的笑声,原本恐惧的铭龙更是吓得把书一丢,连叫救命。
正想逃跑时,那书中又传来声音,连说:”莫怕、莫怕,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不,错了,错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人,我是玄道师。“
铭龙听他这么说话,心中顿时就有点怒火中烧的感觉,暗思着说:“不怕?不怕才怪哩,你试试一会树说话,一会书说话试试。不行!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溜为上计,我跑“。
铭龙这么想着,便将书赶紧往旁边一丢,撒腿就想往远处跑去。
可铭龙正站立起身,拔腿开跑的瞬间,从那书中凭空的又伸出一根树的藤蔓,一下便缠绕了铭龙的脚,然后来了个倒栽葱,楞是一拖一拖的把铭龙拖到了书的旁边。
原本就惊吓过度,虚弱至极的铭龙,没等那书中的玄道师再开口时,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便不省人事。
沉睡中,铭龙脑海中出现一片光亮,他看着自己如打坐般端坐在脑海中心,旁边一个儒雅书生般的人在他旁边走来走去。
那书生连道:”无妨、无妨,附识以心,我这就将我的过往附识于你,如此,你今后行走在这片大地上,就如同你所熟悉的世界般,再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处处躲藏了“
脑海深处的铭龙:”我能听见,为什么不能说话,我在哪?“
那书生像听到铭龙这些话一般,连说:”你只需听我说,这里是你潜意识大脑深处,我予你附识,是让你看到我看到过的世界,听到我听过的语言,如此,你今后便不会再有,如今天一般对这个世界的生疏,明白吗?”
见铭龙没再说话,那书生继续说着:“吾本千年前东海一木,那人游历到此,将我带回去培植,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我开始有了意识,有了知觉,有了能力,有了感情,只知道等我能够清楚的辨认周围的一切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发生了巨变。从那些培植我们的实验舱中,陆陆续续有人打破了实验舱,逃了出去,他们能力强大、在没有多久之后,他们又回来,帮助我们也打破了那些实验舱的束缚,于是,一场空前的战斗发生了。
人类无法容忍我们的存在,部队军队开始对我们围剿,在他们口中,我们能够清晰的听见,他们叫我们怪物、变异体、僵尸、妖魔、鬼怪,所有和人类不一样的拥有思维的异类,都开始被人类剿杀。
一开始,我们只是逃跑,只是逃跑,我们伪装起来,把自己藏起来,可是没有用,人类仍旧能够找到我们的所在,于是有一天,一个更为强大的联盟组成了。
由变异的人族、魔族、兽族、精灵族、妖族、鬼族、亡灵族、树族……以及一切当初从实验室逃出来的我们,组成了联合队伍,联盟的组成让人类有些猝不及防,我们这些变异体的能力,又远超人类之上。
从病毒散播,僵尸横行,在到大脑入侵,人类同类相残,以及草木皆兵,人类所能够应用到的一切武器、装备、钢铁、石油等等,我们都可以通过另外的手段,去进行异化。
前人类在我们的联合下,只抵挡了不到百年,便已经在没有跟我们抗衡的实力,当时的联盟盟主魔族首领魔君,一声令下,从天上,到地上,从外太空,到地底,人类被我们斩草除根,剿灭殆尽。
后来,联盟因为前人类的灭亡,解散了。
最开始的时候,各个种族间仍旧能够安然相处,互不侵犯,我们不同的种族都在逐渐的学着前人类,确认自己的领地、领土,通语言、造货币,进而在到摧毁一切人类的设施、建筑。
而在那些我们摧毁的建筑之上,我们依据自己适合生存的环境,开始建造我们自己的家园。
原本一切都是美好的,因为一切又回归到自然状态,所有种族都生活在自己理想的环境之下,大家都很舒适。
可是我们体内不同的基因,所拥有的不同的能力,以及从一开始我们心性的不同,对于残忍、杀戮、欺骗、野蛮、善良、温柔等等等等,所理解的概念的不一样,最终我们又逐渐进化为不同的个体。
几百年前,在前人类灭亡,大家和平相处多年之后,大战再次爆发了,不同种族间的不同立场、不同利益,注定了和平只是暂时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思维,都想有自己想要拥有的利益,或为领土、或为国家、或为荣誉、或为能够从低贱的平民晋升至达官贵族、豪强领主等等。
又是几百年的战乱,战火纷飞,四百年来各国、各族、各派、各系相互征伐,互相剿灭。
那场大战一直持续300年之久,直到那个人的出现——跟你一样差不多的人类,他的名字叫许巍。
人们那个时候称他为神皇,一个拥有神体的男人。
他的出现起初并没有引人在意,可他身上有一本书,叫做血图谱,那书中的神奇能力,令他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强者、能者、仙者、魔者。
这世界上几乎所有的高手都听命于他,几乎所有的人民都服从他,血图谱排行从第一到那数不尽的异能者,都归于他的麾下,听他差遣。
最终世界在他的领导下,进行了统一。
然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淡出了这个世界,只想回到最初生活的地方,我便回到东海之上,在那里呆了几百年。
直到百年前,有一个人找到我,让我到这等有缘人,于是,我这一等,便是等了100年。
今天我们相遇了。”
等到玄道师还想再说的时候,铭龙再也安奈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玄道师:“天意呀,你我既然相见,自是有缘,福兮、祸兮,听天由命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铭龙醒来时,天已大亮。
铭龙:“靠,还以为刚才吃烤肉是真的,原来是做梦,又瞎忙活一场。”铭龙揉揉自己的眼睛,顺便擦了一下嘴边口角的口水。
“你醒啦”铭龙旁边一个人问铭龙道。
铭龙:“额额额”,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铭龙,听到旁边一个声音,又是淡定失了一地。
摇摇头,晃晃脑,见旁边多出一个年轻书生,那书生手中还拿着把折扇,面色白皙、脸上光泽透润,活脱脱一个美男子啊。
铭龙正想问,却觉得好像在梦中见过这人一般,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铭龙:“你是?咱两怎么好像见过?”
那书生折扇轻轻一扇,吐字清晰的回道:“潜意识中,毕竟只是深层意识,呵,罢了,昨天晚上我跟你附识的,你记住了多少?”
铭龙:“附识?什么附识,我只知道我梦见了吃烤肉,可惜,醒来什么都没了。”
书生:“我这能力许久不用,看来荒废啦,日后再说吧,对了,我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铭龙:“玄道师?”
玄道师:“诶,你怎么记得,呵,看来我的能力还是不差嘛。。”
铭龙:“昨天你还是棵树的时候告诉我的。咦~~我怎么知道他是树变的,真是怪了。”
玄道师:“无妨,无妨,正是,在下玄道师,今后为主人鞍前马后,为奴为仆,万死不辞”。
“别、别、别啊”铭龙赶紧说:“什么主人不主人的,你今后别吓唬我就成,我胆小,真的,比一杯水都小。”
玄道师:“好的,主人。您于我有救命之恩,重生之义,不如接下来,我教主人如何识此书、用此书,如何?”
铭龙:“好,好的吧,简单说,简单教,别吓唬我就成。“
玄道师:”先说书,书分为三层,三府。三层即为外层、内层、下层。
外层,一般以血手印祭入此书者所居住和所处之地。
内层,一般以歃血印祭入此书者所居住和所处之地。
下层,一般以灵命祭入此书者所居住和所处之地。
而我,主人最忠实的仆从,便是以灵命祭入此书,从此书在树在,书亡树亡,书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而三府嘛,这个嘛、三府……这个,嘿嘿,其实我也不知道,虽然我已入这血图谱之中,可是我的能力,还不能进入三府之内,所以~~~。“
铭龙:”噢,就是不懂呗。“
玄道师:”……对了,还有“玄道师赶忙转移话题说:”入血图谱下层,从此可出入血图谱,但是离书却不能超过三天,不然会枯竭而死。入血图谱内层,从此也可出入血图谱,但是据说实力修为增长的幅度,相较下层来说,还是没有那么强大,而外层就更加如此,主人今后也可根据入血图谱的层次,来决定和判断所入之人对主人的忠诚。“
玄道师一见把铭龙忽悠的一愣愣的,又说道:”我玄道师对主人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那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铭龙看着玄道师口中喷出的唾沫星子,真是差点覆盖了一脸。
诧一想到有点不对,于是对着玄道师说:”这不对呀,昨天我想逃跑的时候,怎么突然有跟藤蔓把我倒抓起来,愣是把我丢在那个冷冰冰的地上,最后还在我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
玄道师脸上神色一变,小声一嘀咕:”这你也记得“。
铭龙:”啥?“
玄道师:”没有啊,主人,小人之心,小人对主人的心那是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永不变心。主人年纪轻轻,就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相信主人定会明察呀“
铭龙:”舒服,跟你丫的说话,就是舒服。“
正当铭龙眉飞色舞,听着玄道师恭维时,从他们二人的不远处,飞来一只小鸟,那小鸟本无意惊扰他们二人,却一眼瞄见了铭龙身旁的那本书——血图谱。
而铭龙、玄道师还在相互贫嘴。
铭龙:“那我再问你,你这名字咋这么奇怪,玄道师?谁给你起的?”
玄道师:“说来话长,自从小人有意识后,便常想悬壶济世、救济天下黎民百姓……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哪……只是别人都不信,于是给我起了这个名字,说我欺世盗名”
铭龙:“嗯,看起来也不太像悬壶济世,倒像是采花大盗。”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人一书生,在那说的越来越开心,越来越起劲,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时分。
“咕咕~~”铭龙摸了摸肚子,对书生玄道师说道:“玄师父,我饿了,你去帮我找些吃的来吧?”
玄师父,是刚才铭龙跟玄道师聊的兴起,给起的名字,这玄道师呢,也不介意,越聊便越倚老卖老。
玄道师:“这个,小龙哪,我现在是读书人,况且呢,我为那参天古树之时,也是以这露天雨水为饮,泥土肥料为食,这你得自己想办法呀!再说了,小龙哪,年轻人嘛,就该多运动运动,捕捕鱼呀,打打猎啦什么的,那不都是有益身心健康嘛。”
铭龙:“那万一那鱼有异能怎么办,我给鱼吃了~怎么办?“
玄道师:”……“
正说话间,听得近处传来‘叽叽’的鸟叫声,铭龙一看,嘿,这鸟长的头圆身小,精灵可爱,扇动一双紫蓝色翅膀,尾翼处还有五根不同颜色的羽毛,煞是好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正看着铭龙。
”这鸟真好看,嘿,还冲我眨眼睛呢“铭龙望着这鸟,不自觉就走了过去,想近距离看看,观赏一下。
玄道师:”鸟?什么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说不了话了,好像被限制住了,身体也动不了了,糟了,蓝布鸟羽翼结界,诶,小龙别过去啊,那是精灵鸟——蓝布,别过去啊!书,小心书“
玄道师这么喊着,可是没有一点效果。
”是隔空粉,糟了,什么时候上的套。不行!让我试试藤蔓,呀哈,嘛哩嘛哩轰!“这奇怪的口诀配上这奇怪的招式动作,虽然奇怪,可一当这藤蔓快接触到铭龙时,围绕铭龙的一股白色的细微不断挥洒的粉末,一下就将玄道师拉便便动作,招出来的藤蔓给打了回来,那藤蔓像十分害怕这粉末般,退回到玄道师旁边。
玄道师:”这可如何是好,这花粉易使藤蔓过敏,没办法接近该如何是好“
铭龙追着那蓝布鸟小精灵,口中口水一直流到地上,还不断念着:“烤鸡!会飞的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