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昕尖叫一声,立刻腾起身子,略带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太对不起了,我不是有意的,只是——”
赵昕说着,突然话语一滞,道:“我得先走了,回头再向你道歉。”
“怎么,你不准备拉我一把么?”巫文昊躺在地上,向赵昕伸出了一只手。
“嗯?”赵昕楞了一下,想着你不能自己起来啊,又想起了适才巫文昊对自己极为绅士的举动,再来那个小偷似乎也已经跑得没了踪影了,就伸手拉住了巫文昊悬在半空中的手。
“多谢。”巫文昊顺着赵昕拉手的方向,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跑那么急是在追你男朋友么?不过,你相信我需要这么追得男朋友,还是尽早分手的比较好,追到了也没意思。”
“什么男朋友,我在追小偷,”赵昕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身前的巫文昊,“你要是么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
“你是贫民生吧?”巫文昊突然问道。
“嗯?”赵昕被问得突然,呆呆的回答道,“是啊。”
“那你看过那部雷剧《一起来看流星雨》么?”巫文昊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声,然后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道,“你可得做好一下心理准备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说完,巫文昊也不等赵昕有所反应,便向赵昕的反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冲着身后一群人,大喊一声:“刚才偷钱包的就是她!”
“你——”赵昕听到了那句话后立即觉得自己被耍了,指着巫文昊刚想发作,却看见了路边一群不明真相的人,黑压压的冲自己跑了过来,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巫文昊一眼,然后,立刻撒腿就跑。
琴房里,梁娅静坐在一台钢琴前,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来回舞动,飞扬出优美的旋律,带着轻快的节奏回荡在琴房之中,却被梁娅馨的突然到访所打断。
“姐。”梁娅馨撅着嘴,挽起梁娅静的一只胳膊,道,“正豪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巫文昊都到学校那么久了,他却还没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巫文昊那家伙把车当飞机开,曲家的老管家一贯开的很稳妥,慢一点也是正常的。”梁娅静耐心的解释着,“不过我们要他带的代购,都带了吧?”
“嗯,问过了,说要么托运,要么随行就带来了。”
“那你要不要给南睿莉打个电话,让她来拿?”
“她今天不来报道么?”梁娅馨有些疑惑,“她来报道的话,那就能碰到的吧。”
“她前几天有在群里提一下今天有点什么事,要晚一点儿再来报道,让我们不要等她。”梁娅静解释道。
“我就和你说了,我们迟到个一个小时肯定没事的,也只有你那么大清早的硬要拖我来准时报名。”梁娅馨埋怨道。
“准时是个好习惯好么,曲正豪速度慢一点你就不开心了,你看是不是准时比较好?”
“那不一样。”梁娅馨的话语略带娇嗔。
“哪里不一样了?”
“好啦,好啦,说不过你,陪我去学院的咖啡厅吧,曲正豪让我去那里等他。”
当包若男以风一般的时速赶到学院的时候,正值人流的高峰,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她豪放的赞美道:“好美的樱花啊!”
周围的有些学生,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似乎在研究一种新奇的生物。
包若男尴尬的朝他们笑了笑,摆摆手,便大摇大摆朝校内走了进去。
对于性格过于类似于男孩子的她,她那暴发户的房地产爸爸却是一心想把她培育成一名淑女,此等难度不亚于在沙漠里找出一湖水。
不过让她自己来说的话,她会很明确的告诉你,前者的可能性比后者实在是还要小。毕竟,沙漠里还是有绿洲的存在的。
包若男一路走进学校,她发现自己好像来的确实有些晚了,报道的地方各种人挤人,于是便准备先去宿舍看看。
赵昕应该早就报道好,在宿舍等她了吧。
曲正豪捧着99朵玫瑰花高调的出现在学院咖啡厅,向刚到不久的梁娅馨和梁娅静所在的位置缓步走来,梁娅静立刻感受到了四周散射过来的女生特有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而梁娅馨却十分习惯的享受着这样的目光。
曲正豪注意到那些个花痴女纷纷幻想着自己成为那个收花的女主角的时候的傻笑,他微微一笑,便引得那些花痴的女生立刻兴奋地扶着胸,冲着自己邻桌的好友一遍又一遍兴奋地说着:“他是笑了吧!他是在对我笑吧!”
神情异常兴奋,濒临昏厥前的预警症状。
梁娅馨却装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正襟危坐,脸上洋溢着的如同吃了蜜一般的幸福的笑容,却出卖了她的小心思。
梁娅静很自觉的拍了拍梁娅馨的手,起身准备离开,她可不想做那个八百多瓦的电灯泡——可能还是闪光的。准备先去报道了。
梁娅馨很自然地接过曲正豪递过来的99朵玫瑰花,然后打开了上面附赠的卡片,轻声念道:“你就是我的第100朵玫瑰。”
毫不克制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扑进了曲正豪的怀里,并送上了热吻。
梁娅静却在咖啡厅的门口,毫无预兆的偶遇了吕洺。她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的看着一起和她握着门把手的主人,在一时间不知所措,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她往里拉那扇门,他往外拉那扇门,两个人隔了一扇门,却恍若隔了一个世纪。
梁娅静就这么隔着一扇门看着他,吕洺也那么隔着一扇门看着她。
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就像没有消失那两年一样,还是当初的那个他。梁娅静就这么呆了十几秒,立即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放开门把手便向咖啡厅的另一侧的一扇门逃去。
梁娅静刚跑出两步就被一只手拉住,强硬的想把她拽向他的身边。
梁娅静不争气的想要哭出来,却在转身的时候,不断提醒着自己哭出来自己就输了,就会输的一败涂地了。
“为什么要跑?”吕洺拉过她,质问道。
梁娅静咬了咬舌头,用疼痛感消除了流泪的冲动,轻轻推了推拉住她的那只手,道;“好久不见。”
“为什么要跑?”吕洺抓着的手非但没有放,反而握的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