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城的人本以为礼金送过,便就没有事情了,第二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干什么的干什么。那做店铺生意和早点生意之人,却全部收到一条消息,他们需要交纳的税竟然翻了一翻。
做早点的人本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够吃够喝,连生个大病却也不敢生。这税翻了一翻,这一天生意可算是跟城主合伙干的了,赚到的钱财小半都送给了城主。
有的人决心不交,却被告知不得开店和摆摊,想着去告,可告又能怎么告?
难道连生意也不做了吗?那吃什么呢?只能吃个哑巴亏,平常做生意的笑脸,也变成了一张苦脸。那些来买东西和吃早点的人也都知道此事,没有因为他们的苦脸,而不买他们的东西不吃他们的早点。
然而不过一天,那些买东西和吃早点的人,也是满肚子的无奈之色。这税高了,赚得钱少,有一家饭馆的价格也只能提升一下,他这一提,跟风者,更是犹如蝗虫一般出现……
照成了现在的南岭城的高昂物价,简直让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无奈之色。
但日子还是要过得,也不能因为价钱高,就不去买菜吃饭吧?
新任城主来到的第四天,城中从前的三个势力早已经在张辉的杀伐下全部消灭,忽然今天,仓门竟然重新建立,门主叫做吕忠,一经建立,手下竟然也有着几百位小弟。
那些小弟也统统得到仓门的命令,全部上街去了。
其中几位小弟来到一家包子店前,吃喝了一顿,那摊主也知道这些人是仓门的人,没有打算收钱。但那几个小弟其中一位,却看着摊主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一天赚的钱财我们仓门要百分之十五,你也放心,只要付钱给我们,从此以后,绝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们。有什么人敢来捣乱,我们仓门必定帮你出头。”
“大人,这是一点点心意。”那摊主笑脸从怀中拿出一把铜币,有将近二十枚,递给那个仓门之人,却见那小弟一手打开铜币,铜币散落满地,那摊主只满脸苦笑;“大人,这南岭城的税越来越高,我这一天忙的还不够交给城主大人的,现在几位大哥又来收钱,小的真的是有心无力。”
“哼,那你就把一个包子的价格提一提,今天这钱我必须要收。”那小弟冷眼瞧着摊主;“你不交,我绝不强收,但日后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会为你出头。”
“这这…………”那摊主手足无措;“大哥们,这包子的价钱不能再提了,再提,就没有人来吃了。”
“哼,这全城的东西都是都可以提价,难道人们就因为价钱而什么也不吃吗?”那小弟哈哈一笑,又冷冷道;“我看你是不想交,我们不强求,走。”
话落,几个小弟就朝着长街上走去。那摊主一看几人说走就走,似乎真的不会强行收取钱财,但哪里不清楚今早听人们议论的事情,那买豆花的王麻子没有交钱给于仓门,还没过去一个小时,王麻子的摊位就被一群流氓给砸了,连人都被打的进了医馆呢。
摊主顿时一把用衣服兜起今天赚到的铜币,追上仓门的几位小弟,恭敬道;“各位大哥,小的刚才一时糊涂,脑门被踩住了。这里的钱财多余的给几位大哥买些酒喝。”
“哈哈。”那小弟接过钱财,笑道;“还算你识趣。”
哪里需要一天,整个南岭城谁人不知道,这南岭城中有两个霸主,一个是城主,一个是仓门。听说两个势力还有着联系,人们打也打不过他们,告也告不过他们,所有的气都吞入了肚子里面,吐在了空中。弄得南岭城的天空之上,也是苦气连天,遮盖了日月。
城中那些赌场更是一个不留的全部进入了仓门的口袋中,仓门还光明正大的放着高利贷,给每一个人。
那做早点的一个人,是买烧饼的叫做李三,平常没有事情就爱赌一赌,这一天去赌坊,输光了一天赚到的钱财,听闻有地方能借到钱财,心中正在想要翻本的时候,哪里顾及许多,借了一笔银币,开始是连本带利的都赢了回来,却不知足,赌到夜黑,把身上的钱全部输了。第二天却没有偷懒,早早起来做着生意,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借过的钱财,等到仓门派人上门来取,才一个冷战,想起来此事,让仓门多多宽限几天。仓门之人留下狠话,便离去。但李三想着那每日巨增的利息,一天挣的还不够利息,哪里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夜晚,卷着铺盖,带着妻子连夜出城,打算远走高飞。却被仓门在城外拦阻,当时就杀鸡儆猴,把李三的一条命变成了尘土,把李三的妻子也卖入怡红楼还钱。李三的那个小院子,也变成了仓门的财产。这一时间,南岭城中更是无人不知仓门的凶狠,对于仓门的保护费,更是不等他们上门,就亲自送上了门。更添仓门的事无忌惮,涨了恶人之力。
“哈哈哈。”坐在仓门客房中的吕忠,每一日都是脸带大笑;“没想到这小小的南岭城,竟然能让我们赚到如此多的钱财。我们天然武馆在巨虎郡一日赚的还没有南岭城中半日赚的多。表哥这一个城主坐的果然值得了,要是表哥能当上更大的官,我们岂不是能赚到更多的钱财?”
此时的吕忠是全然都忘记了找出小鬼帮,每一日都坠入在梦乡之中。
离南岭城不远的地方,有着一座山,叫做小森林。其中十八户人家有时候也会挑着新鲜的蔬菜,去水谷镇或南岭城中去卖。自从水谷镇中的水谷学院被火炮轰塌,现在是戒备森严,菜在镇子中也不是很好卖。毕竟这一片也不只是有着小森林,其余地方的人也会挑着菜去水谷镇上卖着。
所以小森林的一些人便也挑着菜,去南岭城中卖,路程虽然远了些,价格虽然不算很高,但所幸卖的很快,不用一整天都待着。卖完了菜,便就买些酒肉,回到小森林中,吃喝一顿。
这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
这一日,天未亮就挑着菜去南岭城中卖菜的王叔,在阳光之下,挑着空荡的扁担,满脸的汗水也挡不住眼中的苦涩。
走在山路上,不时的发出了叹息。
“王叔?”秦天穿着玄铁甲,握着玄铁枪,正要跟蔡蘅三人去深山中磨练自己,看见王叔满脸的苦闷,喊了一声,见王叔还没有听见,就跑了上去道;“王叔,回神了,是不是家里的女儿王大姐又跟别人跑了?让你一大早的叫苦连天的?这苦闷之气都快要感染到别人了。哎?今天卖菜回来,怎么没有买些酒肉呢?“
“你个小兔崽子,又拿你王叔寻开心?”王叔也知道这四个小鬼,有时候得罪了秦老也会跑到自己家里来蹭吃蹭喝,就主动问蔡蘅要了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一口,叹道;“唉,这日子算是没有办法过了…………”
“怎么了?是不是王大姐又要跑了?”蔡蘅脸带大笑,也是知道王叔家的大王姐喜欢上一个乳臭未干的穷书生,曾经跑走,还是蔡蘅四人找回来的呢;“王叔,不是我蔡蘅说你,恋爱是自由的。王大姐喜欢的那个小子不就是穷了点吗,虽然也需要王大姐贴钱给他,但人家王大姐愿意啊!你怎么能阻挡这个婚事呢?”
“你个小兔崽子,要是你王大姐的事情,也就好了。”王叔气恼的敲了蔡蘅的脑袋一下,才道;“还不是因为最近的南岭城,来了一个新任城主,居然把税翻了一翻。连我们这些卖菜的人去城中卖菜,也需要交纳入城费。但那时候日子还算好过,自从仓门………………“
听见仓门的时候,秦天四人眼中就猛地一惊,还是没有打断王叔的话,直到听完后,四个小鬼脸上也带着怒焰。
蔡蘅大怒道;“就没有天法了吗?他们这样做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你们四个小鬼知道什么。”王叔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的朝着远处走去。
秦天双眼眯了眯,忽然脱下身上的玄铁甲,对着三人道;“我也是从穷苦家里走出来的,虽然现在的日子不错了,但我从来没有忘记从前。我们如此努力成为元者,如果只为了自己的一时快乐,而双眼不看周边的苦难,那么我们成为元者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看见恶而不管,那么我就在做恶。追求长生和自由虽然是我的梦想,但我遇见这样的事情,说什么也要管上一管。“
“秦天说的不错,我们身为元者,如果看见其余元者在世间为非作歹,而不闻不问,那么我们成为元者的意义便没有什么了。”沙迦点着头,走在秦天身边;“仓门?我大约清楚这个仓门是什么样子的了,必定是天然武馆下来人,重新建立了仓门。至于那城主也必定被仓门给买通,两方联合,把南岭城变得乌烟瘴气的。我们身为这里的元者,当然要去除恶扬善了。”
四个人一边说一边朝着南岭城走去,心中也都起了嫉恶如仇的愤恨。想那好好的一个南岭城,竟然变成如今这样,如果无人去管,不是会出现无数条的生命死去?
“你们想过没有?”蔡蘅走着,道;“他们是官,如果我们这一去…………”
“你是说我们或许会被通缉?”秦天打断道;“哪有如何,我只做我想要做的,只干、我想要干的,通缉也好,如果因为通缉,我们就不敢去做,那还修个什么元者呢?”
“………………”蔡蘅无语半天,道;“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的意识是,我们能不能不要一去就开战?我们可不可以先观察一下?也看一看仓门的实力如何?”
“蔡蘅说的不错,几天没有见,长脑子了啊?”秦天微笑道;“不如这样,我们就挑一些新鲜的菜,假装去城中卖菜,一旦观察好了仓门的实力,可以下手,我们立即斩杀他们。如果不能,我们再想一想别的办法?”
说着,秦天看见远处有挑菜去南岭城卖菜的人,便从怀中拿出几枚银币,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