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映照下的夏日午后,流浪猫们都慵懒的卧在天桥的背阴处肆意的挥霍着夏日的光景,当人们都在纳凉消暑的时候,只有夏蝉还在树上不停的“知了”,“知了”,仿佛在对酷暑做着深刻的抱怨。在树丛的掩映之下,南阳二中的草坪上坐着稀稀拉拉的人群,他们或在谈天,或在论地,又或者是对着那不远的高考做着憧憬。
这个时候在校园南侧的一角,坐着一个正在遐思的学生,清秀的五官不时微皱,仿佛在与什么做着斗争;不几时,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说道:“张云恒,吴老师叫你去她的办公室,好像很着急,你快点去吧。”这时被叫做张云恒的学生舒展了稍显扭曲的五官,抚了抚衣袖,然后说道:”陈瑞,吴老师找我做什么啊。“陈瑞回道:“我怎么知道,你快点吧。”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张云恒迅速起身,然后向吴老师办公室奔去。
进了办公室,看到正笑吟吟看着他的历史老师吴老师,他竟然在炎日下的酷暑感到一丝丝的凉意,这时吴老师道:“快点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于是张云恒蹑手蹑脚朝着吴老师走去。吴老师又说道:“快点过来,怕什么呢。”待到张云恒走到进前;吴老师说道:“张云恒,虽然你在高二(3)班属于学习拖后腿的,但是在历史方面你学的很好,我呢想要你这个暑假去参加一个学术性的历史夏令营,有兴趣吗?”听了吴老师所说,张云恒摇了摇尚在恍惚中的大脑,然后启唇回道:“老师,我当然想去了,可是为什么找我去呢?班里那么多学生呢?”吴老师回道:“这是一个学术性的历史夏令营,说白了,就是对历史比较了解和对历史有兴趣并且有一定历史造诣的人才能参加哦,我也是好不容易搞到两个邀请名额,而且你看的史书在班上也是最多的对历史的了解也是比较有深度的,所以我准备带你去看看。”张云恒道:“老师,那谢谢你了。”吴老师说道:“再过不久就是期末了,你也得好好复习啊。”张云恒挠了挠头,回答道:“好的,吴老师,我会好好复习的,那我先回去上课了。“吴老师说道:”好吧,回去吧。“
有句话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就放学了,张云恒把一片狼藉的抽屉收拾了一下并将书本都收入书包,然后去坐22路公交车回家。回到家,看到满室的缟素,听到阖家哭泣的声音,这让即使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云恒也感觉到了家中的不同寻常。于是他准备问下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只见大伯母正在把一个发黄的小本和一片看起来又老旧又只有一半的图页交到父亲的手中,交完便转身进屋了。看到这一幕以及大伯母与父亲脸上尚褪去的泪痕,小云恒开口道:“爸爸,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事了?”父亲张元回答道:“你大伯今天早上出车祸去世了,而且你大伯又没有孩子,所以他的丧事我来料理,你去跟你大伯母说说话和你妈一起开导她一下,我去处理下下葬的事;对了把这两样东西给你妈让他收起来,我先出去了。“说完,转身出了门。小云恒拿起刚刚大伯母交给父亲的两样东西,翻了一下,发黄的小本是一些断断续续的人名,其中有不少都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在这个小本的第一个名字是一个叫张衡的人,根据小云恒多年看历史的经验,这个小本八成是一份家族族谱,但是由于时间久远,许多信息散佚,很难看出这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人。而另一份半张老旧的图页可能是什么建筑的图纸,因为在上面还可以依稀辨别出通风口,水道等信息,而且图的下侧有一个字很像是汉隶中的“灵”字,但是由于是半张老旧的图纸很难看出到底要说明什么信息。
收好两样东西,进了屋,放下书包,发现大伯母,母亲以及一些大伯和父母的同事,朋友都带着淡淡泪痕,依次向大伯的遗照和骨灰下放置白花,并对着老泪纵横的大伯母说着一些诸如“保重身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之类的话。看到小云恒进来,云恒母亲唐茹说道:“云恒,快过来给大伯磕头,献花。”小云恒慢慢走到大伯遗像下磕了三个头并放置了一朵小白花,然后起身走到大伯母旁边劝他不要伤心;并对母亲说:“妈,爸让我把这些给你,你收好。”唐茹接过儿子递过来的东西就朝里屋走去准备放好。这时大伯母说道:“云恒啊,你送送那些要走的叔叔阿姨吧。”“嗯,好的。”云恒答道。陆陆续续送完几波人回家,仪式也就结束了。这时云恒父亲张元也回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然后张元说道:“大嫂,地方找好了,在市公墓,价钱也还合理,而且我去保险公司和大哥单位把理赔的钱和抚恤金,还有一些单位捐款都拿回来了,至于撞车司机已经逃逸了,警方立案了,我们现在只能等消息,那些拿回来的钱办完后事,还剩一些,您拿着吧。”大伯母怵怵的应了一声:“好吧,就这样吧。”这时云恒母亲唐茹说道:“大嫂,别这样,大哥虽然死了,但活着的人不能这样啊,这样大哥在地下也不能安心啊。”听到这话,大伯母止住了啜泣,说道:“是啊,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啊,今天不早了,吃完饭早点休息吧,明天下葬事情还能多呢。“然后张元说道:”好吧,吃饭,明天小恒请个假,我们都去给大哥送行。“甫一说完,大伯母的眼圈又红了,然后在安慰声中吃完了这样一餐别样的晚饭。大家就都带着各自的考量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