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刘胜利已经不见人影,酒井已经不知何时跑到了那一大堆人的后面。
许木生看见崔灿的人马还是按兵不动,上前几步说道:“你们骗我到这不就是想打架吗?怎么,在自己的地盘也不敢打?”
崔灿摇摇手,继续冷酷地看着许木生说道:“那些陈年旧事,都过去了。我这段时间找你,是想跟你合作一些事情。”
“合作?天大的笑话!我跟你不共戴天,何来的合作?”许木生一脸的嘲笑道。
崔灿摊手指了一下旁边的雷震霆:“这位是藏圣教江州分舵德圣堂堂主雷震霆,你认识的,是他引荐我认识了藏圣教法力无边的伟大圣父,在没有结缘圣父之前,和我崔灿斗的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我也没好下场吗?现在下结论未免太早了!”许木生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崔灿没有和许木生争辩,继续说道:“现在,有伟大的藏圣教庇护和帮助,你要战胜我们,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在藏圣教恩威浩荡,圣父更是爱惜将才,我虽然与你有点私人恩怨,但是在圣父的教诲下,我愿意不计前嫌,把我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胜或败,那是另一回事。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你说勾销就能勾销的。”许木生摆着手,大声怒道。
崔灿没有理会许木生,还是按着自己的意思把话说下去:“昨天雷堂主的两个手下陪着刘胜利去他的别墅,他们两个看见你手上的绑带,一眼就认出你就是在古木坳和他们打斗的徐易了,是我设计并授意让刘胜利引你前来萝卜洲会所的,希望你能放下个人仇恨,和我一起追随圣父完成藏圣教的宏图大业。否则……”
许木生没等崔灿说完,便打断了对方的话,不屑说道:“否则就是藏圣教的敌人,会被藏圣教追杀,被你们所谓的圣父诅咒,躲不过世界末日的浩劫是吗?你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谎言,骗得了那些胆小怕事的小脚色,可要拿来对付我许木生,未免太小瞧我了!来点新鲜前卫的噱头好吗,就像这会所的装修充满了二十二世纪的味道一样。”
许木生说完,握紧拳头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崔灿飞奔而去。崔灿前面的雷震霆和两边的保镖,看见许木生快速奔来,立刻同时跃下凹池,并排站着扎好马步,挡住许木生冲向崔灿的去路,他们都跟许木生交过手,知道许木生的厉害。
“手下败将,敢挡我路,找死!”许木生冲到三人跟前大声吼道。
“我们在酒里下了药,你嚣张不了多久了许木生,我说过,古木坳和太平西街的事,没完!”雷震霆看着许木生恶狠狠道。
这时,许木生感到小腹和下体部的躁热感越来越厉害,他停下步伐,不再敢贸然莽动。
崔灿还是冷冷地看着下面的许木生,然后挥手向后面招了一下。
一个小喽啰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黄鹤楼1916限量版香烟,抽出一根后走上前去恭敬地递给了主子,并抬手用打火机帮着主子把香烟点燃。
崔灿猛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轻闭着眼睛把嘴里的烟雾喷成三个袅袅升起的烟圈,目光依旧冷酷地说道:“和预料中的一样,我知道三言两语是不能让你轻易改变主意的,这些仅仅是我想说的一部分,我还要说的是,你这次本意也好违心也罢,都必然会帮我做些事,因为我手上有些筹码。”
“是吗!比如呢?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真能打动我也不一定。”许木生低头整理了一下左手上的绑带,调侃着说道。
“嗯,比如钱!我觉得钱能改变很多人的主意和立场。说实在,你用风水算命的行当骗取老百姓的钱财,当真很难让我觉得你有多清高,你不会否认你也很爱钱这个东西吧?”
“嚇,我不爱钱!我只是不得不需要钱!”许木生竖起右手食指,轻轻摆动否定对方强加的爱钱说法。
“爱也好,需要也罢,只要你加入我的战队,金钱美女,豪车洋房,唾手可得,不必再摆个地摊风里来雨里去,瞧瞧这二十二世纪的萝卜洲会所,就是本人的建泰集团投资了几个亿建造出来的,我的经济实力你不必怀疑,什么条件你开个价吧。”
崔灿右手夹着烟支说着,说完话时把烟支放到嘴里又吸了一大口,继续玩弄着吐烟圈的把戏。
“补充一下,我做的风水算命是基于纯正的易理学说,完全没有骗人的成分,我做风水算命行当的钱来路正当用得安心。总之,我对得起天地良心,身正不怕影子斜,骗不骗人,我没有必要跟你详细解释什么。至于我加入的条件,实话说了,你……根本付不起。”
许木生说到‘你’字时,用右手食指指着崔灿。
“是吗,目前我还没遇到我付不起价钱的东西,或是请不动的人,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
崔灿说完,把香烟的烟灰弹到小喽啰递来的烟灰缸里。
“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的价值观都跟你苟同,也不是每个人的生活态度都跟你一样,你付不起我很看重的人与人之间的尊重和真诚。显然,你很有钱富得流油,同时不可否认,我很缺钱我很需要钱的现实,但我活着的理由不仅仅是为了钱而已!加入你的战队虽然物质回报丰厚,但是我要面临听命于你的命运,接着必然要去做一些超越我做人底线的事情。为了金钱而出卖人格和良心底线,我实在很难说服自己,所以,你的金钱筹码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许木生说着的同时,双掌置于丹田处,调运着体内的周天气息,试图把小腹和下体的躁热控制住。
“真要动手吗?时至今日,我们的人马在圣父的调教下,武功大有进展,我想你未必能赢得了我们。”
崔灿看见许木生运气,掐着烟蒂压在烟灰缸上熄灭,冷冷的看着许木生发出警告道。
“灿哥,赶快让光头和黑子和他比划比划,是时候让我们的老朋友领教领教我们的进步了,好让他清醒清醒一下。”
肥头大耳的吕德上前一步,扭头看着崔灿,瓮声瓮气地发出了一阵公鸭嗓般的声音。
只见崔灿扭头看了一下酒井后,对着凹池下面的雷震霆和两个保镖说道:“你们三个,先好好招待一下我们的贵客许木生,酒井小姐还在准备着。”
雷震霆、白光头和黑瘦子三人听见崔灿的命令,齐步向许木生逼去。酒力加上药力的双重作用,让许木生顿觉肢体乏软,他踉跄着后退到沙发处,把蒲正霖按住坐下了沙发,眼睛紧盯着敌人说道:“坐好别动。”
许木生安置好了蒲正霖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走出沙发区,对已经逼到跟前而站着的敌人大声道:
“手下败将,竟然敢这么嚣张,听口气,好像学了什么新本事嚇,别老站着啦,亮出来瞧瞧呗,单挑还是一起上,随便。”
激将对手先出招,摸清对方的路数,这是许木生一贯的实战指导精神。
“中了药的病狗,就让我先来收拾你这根顽固不化的死木头吧!”
白光头说着,一个箭步已经闪到了许木生的跟前,接着一招猴子偷桃直取许木生的胸口而去。
听见白光头的步伐起风,来拳飞快势猛,许木生着实大为吃惊,几年前不堪一击的白光头,功夫实力真的见涨不少了,不能大意轻敌啊!
许木生一边叮嘱着自己,一边防守着。
他以左脚为圆心,轻抬右脚,身体快速向右边一闪,躲过了白光头的来势凶猛的右拳。然后右脚插在白光头的身后紧靠着对方的右腿,左手握住对方的袭来的右手,自己的右手手掌锁住白光头的脖颈,许木生的这三个动作在躲闪后快速同时出击,一气呵成,只见白光头还没来得急反应,便被许木生‘嗨’的一声放倒在冰凉的发光石地面上。
一旁认真观察的黑瘦子和雷震霆,看见白光头被许木生轻松放倒,知道许木生虽然中了蛊药,以他们的实力依然难敌死对头许木生,于是收回向前的架势,不敢轻易贸然进攻而去。
“算了,上来吧,你们打不过他的。”崔灿对着三人说道。
听到崔灿的命令,黑瘦子和雷震霆乐得有个台阶下,便乖乖地回到上面站着,仰躺地面的白光头,一个骨碌翻身,狼狈爬起,灰溜溜地跟着回到崔灿的身后。
“我说,崔大公子,想用武力制服我,我不得不佩服你异想天开的想象力,那么,你还有什么厉害的筹码,说吧,别浪费时间了,大家都挺忙的。”
许木生说着,调整着气息站好,习惯性地想要捋捋下巴的假胡子,无奈一个抓空,只好双手抱在了胸前。
“哈哈哈哈哈!”
崔灿扭头和身后的酒井对了一下眼神后,突然狂笑起来,接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你许木生功夫了得,还会气功,我刚才不过是让他们拖延了一点时间,等的就是让你喝下的红酒流遍你的全身,好让酒里面的药力作用达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