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睡着过去。
次日清晨,余六郎睡了懒觉,待到那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时他才醒过来。睁开那充满困意的双眼,忽然觉得脖子一阵痒痒,下意识抓几下,哎?怎么有那么多毛?!余六郎被吓一跳,立即起身往下看去,只见一个白球从自己身上落到了石床棉被上,仔细观望,这居然是一只白狐狸!
狐狸只有一两个月的小犬那般大,雪白的狐毛粘上了些泥土,看着有些狼狈。长尖的双耳垂下,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眯一眯地,毫无生气,望向余六郎时充满乞求之意,整只狐狸一副病殃殃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余六郎心中一软,说道:“都是狐狸通灵,知晓人意,特别是那白狐,以前还以为是那些人骗我的,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这般聪慧。罢了罢了,看你这幅模样应该是伤寒了,爹娘在这给我留下些药材,也有治伤寒的,就是不知对狐狸管不管用。”
起身走到一个角落里,那里有好几木箱,余六郎打开其中一个,一股刺鼻但又不难闻的草药味遍布这山洞。木箱里边是一个个小木盒,木盒上都有用笔写上药物名称,那箱中还有一本书,书是医书,教人配药治病的。余六郎按照上面所写,抓了几味药,将其简单处理后扔到炉子里就点火熬药。可闻着这药味,余六郎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只好再次出去找些吃的。
他还是来到这碎石地,河水已经退潮,那碎石地上有着一个个或有车轮大小,或有碗口大小水坑。令人惊喜的是那水坑之中居然有鱼虾在跳跃!想必这是退潮之时那鱼虾并未来得及离去,导致退潮之后被困在在陆地上边,这下可就捡了一个大便宜了。余六郎大喜,咧嘴笑着拿来一个篓子装鱼虾。
鱼虾即使是在这么小的水坑之中也是很难捕捉,它们非常滑手。余六郎也是拿它们没有甚么办法,最后干脆拿钢叉直接刺,刺穿鱼虾的身体放到那篓子里,没多时便已经装满了一篓子死鱼死虾。余六郎不懂得杀鱼,他只知道鱼头里与鱼肚子中有些东西是吃不得的,干脆直接将那鱼头与鱼肚弃掉,只要那鱼身鱼尾即可。而虾似乎只有壳与头吃不得,余六郎也是将其虾壳与虾头去掉,然后用铁刺串起,接着熬药的火烤着吃。
索性这里的盐还是不缺的,鱼虾烤熟了,撒了些盐进去,吹凉他,然后一口将其咬下。“呸呸呸!这也太咸了,盐放太多了。”余六郎苦着小脸,看着手中的几串鱼虾,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将它们全都吃掉。“咸是咸了点,但总比没得吃要好得多。”余六郎嘀咕着,然后猛灌几口水下去,舒服!
掀开熬药的炉子一看,那药已经是熬好了,而且水都快要干了。余六郎手忙脚乱地灭掉那火,倒出一小碗药,端着要看着床上的小白狐,他是有点犯难了,这喂人喝药还是可以,可这狐狸该是怎么喂?!余六郎将药放在狐狸面前,谁知那狐狸居然读懂了余六郎的心思,探着那小脑袋嗅嗅那浓郁的药味,一脸苦巴巴的,可还是喝了下去。
余六郎喜笑颜开地说道:“你这小狐狸真的是好生聪明!居然读懂了我的心思,这都快要成精了吧?爹爹说这世间有很多动物都智若如人,那大荥的当今皇上就有一匹汗血宝马,据说那马还会识字呢!就是不知你这小狐狸有没有那么厉害。要是你真有那么聪明,我今后就有一个玩伴了。嘻嘻!”
那狐狸一听余六郎将自己与马相比,顿时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那病一下子好了一般,手舞足蹈,那样子似乎对那会识字的马颇为不屑。余六郎看着也是一场好笑,这狐狸还真是厉害,这都能听得懂人话了。
“小狐狸,你饿不饿?我烤了一些鱼虾,喏,给你。”余六郎将最后一串鱼虾给了狐狸,狐狸一愣,稍微迟疑一下,但还是抵不过腹中饥饿,狼吞虎咽地将那鱼虾吃光了。只是一吃完,就吐出舌头如狗一般哈气,余六郎奸计得逞地一笑,给它递了一碗清水,那狐狸也是将水喝光,幽怨地望着余六郎。
“小狐狸……嗯……我也不能一直叫你小狐狸吧!因为我是六月六初生的,我乳名叫余六郎,大名叫余云。你既然跟了我,那你便是我余家的一份子了,你就叫……嗯……就叫余余吧!这名字既简单,又好记,也是朗朗上口,并不像那些书生的名字那般绕口。哈哈!看来我还是有那么些许取名的天分的,余余,余余,哈哈哈哈!”余六郎绞尽脑汁地思考,最后给狐狸起个简单的名字,余余。而余余也是欣然的接受了,至少这也不是甚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余余,我要去练功了,你好好在这待着哦!不要到处乱跑,这里虽然没有大虫,也没有豺狼,但这里有好多好多的蛇。昨天我捡柴火时还见到一条几尺长的竹叶青呢!不过被我一剑斩破了蛇胆,本来我想要拿来当食物的,但是看着这长蛇我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余六郎说完,又跑去那墙壁前跟着那功法练拳,练剑,练刀。累了就盘腿吐呐,内力又是增加了少许,假以时日能成为一名武林高手也说不定。
只可惜余六郎资质虽说倒是很好,可以说是绝世罕见,但他只是一半路出家的,没有师尊教导,只是照猫画虎地跟着墙壁上的功法练。一招一式虽说也很是标准,几乎挑不出甚么不对,但未免就太过于死板了。只会跟着招式来,不会自行随意运用,不能在最佳时期随机应变。那狐狸余余则好奇地看着在那练武的余六郎,在他吐呐的时候甚至还有模有样地跟着学。虽然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潜意识认为,这对它有着莫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