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伤心啊～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龙门就快要开了～”
“嗯……”
“怎么不高兴？”
清然抬头望着横梁，不觉眼里出了雾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忘记阿银的事这么久……明明是自己答应的事却总要麻烦别人。”
“……”霖煌静静看着清然，没有说话。
“我……是不是很差劲啊？”
“你觉得，父王为什么要让我们学习人类哪？”
“哎？”清然没想到霖煌会问这个，怔了，“这个……”
“因为人类和我们比，更加聪明啊。”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是人类眼里的畜牲啊。哈哈哈。”
清然有点愠气，愁云退了一些：“你还笑得出来！”
“畜牲在遇事时，会遵循自己的本能选择结果，而人会权衡轻重。”霖煌一只手揽过清然的腰，另一只手揉揉她嘟着的脸，“你对利弊关系把握很好。”
“是吗，可我觉得自己很傻白甜啊……如果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聪明，那我为什么还会这么累啊。”
“那该问你啊，你觉得什么是利哪？”
听到这个问题，清然有些出神。
小的时候，她经常逃课。因为她觉得学习没有用，不管成绩多好，自己也都是龙王疼爱的孙女，爹地呵护的宝贝。
她会逃课去天庭找可儿，可儿从小就住在天上。那时她就和可儿年龄都很小，躺在白鹤的背上，看着身边像棉花糖的云朵飘过。
可儿是个很乖的姑娘。只会笑，从不忤逆别人。可儿说她自己在天庭，不能招上仙们讨厌。清然向来都是似懂非懂地点头。
那时老爹总像追着肉的饿狼，很快就能找到她的所在。老爹嗓门很大，在很远的地方就大吼她的名字。
她就冲老爹的方向做个鬼脸，然后用力一拍仙鹤的屁股，飞上天去。
有一次飞时，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云朵上哭，为了安慰她，清然把自己的夜明珠送给了她。
回家的时候，老爹发现夜明珠不见了，狠狠揍了她一顿。她就哇哇地哭，后来老爹打累了，她还在哭。
老爹叹了口气，从旁边的书桌上扔给她一根棒棒糖。“然然，你觉得，送给一个陌生人这么贵重的礼物，合适吗？”
“呜呜，你就，你就因为这个打我？！夜明珠咱家不是有很多吗！”
“爹送给你的，自然与普通的不同。”
“可是她哭得很伤心啊！”清然任性地扔回棒棒糖。
“那你为什么逃学？”
“因为学的都没用嘛！”
“你觉得什么叫没用哪？”
“没用……用不上的就是没用呗！”
“然然，你会权衡利弊吗？”
“当然会！”
“那什么是利哪？”
“我开心就是利喽！”
“然然，你还太小啊……”
……
“清然？”见清然一直发愣，霖煌出声询问。
“我不小了！”清然忽然说。
“？”
“呃，抱歉，想到点别的事。”
“不要答应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即使那些事非答应不可。”
“可是……我觉得，不答应，我会很后悔……而且我答应时，确实很高兴。觉得自己可以帮助别人。”清然垂下眼帘，“对不起，最后还要给你添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