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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粉**惑

下午,避免迟到,我一个人先去到了操场,让我意外的是,李柳柳打着把伞站在操场的正中央,仿佛在等我。我加快了步伐,想去她所在的那片阴凉地‘乘凉’。

“你也那么早啊?上午累坏了吧,怎么中午不多休息下?”我率先扯开话题。

“你不也很早吗!我怕迟到呢!”

“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啊,想得都一样。”我耷拉下嘴。

“哈哈,还真是,吴凡,我中午在床上想了好久,对你,还挺不好意思的,让你受了那么大惩罚,还.....让你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李柳柳有点不好意思。我能感觉到她嘴角的不自然。

“都是自愿的。”

“你为什么这么好啊?过来陪我!”我不知道李柳柳是不是明知故问,以她这样的美女,生活中应该从来不缺乏追求者吧,以女生敏感如玻璃般的心,我觉得她是能感受得出,我是对她有好感的。她这么问,是不是表示她对我也有同样的好感呢?我不停揣测,像一个资深心理学家。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开玩笑的说:“因为......你漂亮,谁不愿意和美女一起度过曼妙的上午呢?”

李柳柳有点不好意思,我看得出她因为闷热而微红的脸而更加红润,粉嫩,诱人。

我赶紧趁热打铁:“李柳柳,你是什么星座啊?”

“双子座,你相信星座吗?我可不相信”

“相信呢,听说双子座表里不一,你这么漂亮,那么内心......“我一脸坏笑。

“你想什么呢,什么表里不一,那是双重性格好吗?”

我‘咯咯’的笑着,“都一样都一样,哈哈,双子座的女生还特聪明。”

“必须的。”

“双子座的女生还换男友换的特别勤”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扯出男友这个话题,试图打听她的感情史。我假装若无其事,故意坏笑。

“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李柳柳突然眼神有点黯淡,不像开玩笑。

这句话从她嘴里蹦出来,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像她这样的稀有资源,怎么还会保存的如此完好。我把她的话快速地在脑海里深度挖掘一番,或许他这是在暗示我还有机会,指点我应该快速开采她这片黄金巨矿。短短的几秒钟,我却在在脑海里放了一场冗长杂乱的爱情电影。我小心翼翼揣测她话语的意思,或许在别人看来这只是她简单的套路似得回答而已,而这句话却字字如红豆般,一颗一颗种在我这颗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上,快速生根发芽。

“不会吧,像你这样的美女还没有男朋友,老天开不开眼啊,是你要求太高了吧!”

“不是,一直没有合适的。

“那你要找怎样的?”我满脸期待,像未成年的小孩等候过年的压岁钱。

“有担当浪漫像海子一般的人。”李柳柳有点害羞。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那个吗?我知道,哈哈,他可长得不帅!”

“我又没说我喜欢帅哥。”

“那你喜欢我吗?”我开玩的说,心却紧张到心口,对一个只认识一个上午的女生问他喜不喜欢自己,我一定是疯了。但是这句话很自然地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喜欢。”

我仿佛身处天堂。

“朋友之间的喜欢。”她挑挑眉。

瞬间从天堂跌落下来的感受很不好受,但我只能苦笑“哈哈,你太逗了。”

操场上,我们一起笑出声来,像认识很多年似得,毫无顾忌。

我感觉,李柳柳,这个大美女,把目光从云端转下来,看向了我。开始具有人间烟火气息。

很快,大队伍就来了,刘劲、王家峰还有黄上辉等一些同学陆续赶来操场。我和李柳柳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你刚刚和李柳柳说什么呢?”排在我旁边的刘劲问。

“还能聊什么,拉拉家常呗!”

“呦,发展得那么快啦,这么快就有这么多共同语言啦!”刘劲故意调侃我。

我不想理他“别讲话了,教官朝这边看过来了。”果然这招很有用,刘劲立刻闭上了嘴巴,偷偷瞟了小教官一眼。

我完全感觉不到军训的艰苦环境和火辣辣的太阳。全神灌注地回味并咀嚼着刚刚李柳柳和我的对话,如果说吴慧敏曾经是我的小幸福的话,那么现在的李柳柳就是我的小幸运。我偷偷看了看站在斜上角的李柳柳,她挺直着背,像一朵军中绿花,坚韧不拔,花开灿烂。我想,是不是此时此刻,她站在队伍中,幻想着我呢。

下午训练解散的时候,我开始无意识的东张西忘,后来我发觉我是在寻找李柳柳,可惜人太多,衣服太雷同。在茫茫人海中,我的李柳柳最终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有些沮丧。

我和刘劲唱着嘹亮的军歌,大步流星地向一号食堂奔去。我和刘劲各在食堂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碗小米稀饭准备离开的时候,食堂的电视突然放起了因为今年春晚红透大半个中国的“常回家看看。”

‘找点空闲,找点时间,带上笑容,带上祝愿,常回家看看,妈妈准备了一点唠叨,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这首歌在我脑海里单曲循环,乡愁猛地涌上我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我一直觉得,一首好歌永远都能引起一个时代的共鸣,它们大多数贴近生活,以老百姓的情感和家庭生活为蓝本,以爱情亲情为主线,歌颂着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和摆脱一切,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的基础之上的深挚爱情,具有强烈的震撼心灵的艺术力量,刻画着一个一个贴近生活的男女主人公形象。

我就这样被这首歌共鸣了,猛地想家了,很想很想,想吃老妈做的梅菜扣肉了,想起了在家的高三岁月了。

高三的一个周末,吴慧敏坐了将近5个小时的车来我家看我,我不敢和父母交代她是我的女朋友,于是笑称是愿意陪我学习的热心同学。老妈为了表示欢迎,一下午做了一桌子的菜,上面就有一碗她最得意的也是我最爱吃的梅菜扣肉。吴慧敏吃了很多,后来她对我说,梅菜扣肉也是她最喜欢吃的菜。我呵呵的笑着“那你经常来我家陪我学习呗,这样就能吃到我妈妈做得梅菜扣肉了。”我们就一碗梅菜扣肉讨论了一整个傍晚,直到吴慧敏搭上回家的车那一刻。

即使只是想家,但吴慧敏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或许,我心里还是有她的,即使有李柳柳这样的美女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一个一个音符似的拨动着我的心弦,转移了我大部分的注意力,但我逐渐发现,我的生活,吴慧敏的影子始终存在,且难以消失。

我在吴慧敏的倩影中,不停挣扎,拼命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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