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一推开宿舍里,里面烟雾缭绕简直可以拍西游记了。
石强,王跃进,李元霸,邓凯等守义的骨干全部都在。一见我回来,大家纷纷起身。
石强特欠扁地说:“还以为你小子跟陈晨跳舞跳得不过瘾,去爬电线杆了呢。”
“抱着胖子滚!”我没好气地说。
胖子倒是不乐意了,一脸嫌弃,“胖爷可不喜欢男的,胖爷可是有家室的人。”
“就你厉害。”我接过王跃进递过来的烟点上,随后看着众人询问道:“情况怎么样?”
其实看到众人的表情后,我心里就有数了。
石强像便秘似的还酝酿了一下,最后酝酿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字,“爽!”
王跃进:“好爽!”
李元霸:“你们都说爽了,我能不爽吗?”
邓凯:“大家爽才是真的爽!”
我满脸黑线。随后一幕幕‘污黑污黑’的画面浮现出来,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上天给了你们一根金箍棒,你们却拿去掏耳朵,这样真的好嘛!”
赵进这小子想得挺周到,搞了桌庆功宴,一伙人整到天蒙蒙亮才散去。
我躺下床的那刻,心里一阵舒坦。去他娘的开车吧!
第二天守义的兄弟们倒是睡得舒服,可学校里却是炸开了锅。
青龙会除了陈彪外,最主要的五位主要组成人员一夜之间全都被打了闷棍。而其中数陈晨最惨,被打了一顿不说,还被号子以爬电线杆的罪名抓了,现在还在所里蹲着呢。
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的能耐和魄力敢撩老虎的屁股。众人纷纷猜测,发表自己的看法,最后有消息说是风头正劲的守义干得。
此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笼子都是一片哗然声。
陈彪今天很郁闷,也许他从来都没这么郁闷过。打脸,活脱脱的耳光。挑衅,赤裸裸的打脸。
看着下面一群缠着绷带的人,陈彪气就不打一处来。
“晨子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号子里压着呢。我们已经动了外面的路子,可号子就是不松口,说是太多人看到了不好弄。号子的意思是一千一个人。”一人接话道。
“哼!”陈彪拍着桌子,怒道:“还真是想钱想疯了,妈的!”生气归生气,陈彪对下面人说,“等晨子在里面多受点苦再把他弄出来,让他长长记性。”
“是!”
“唐义!你干得漂亮!”陈彪眼里冒出一团烈火。他紧握拳头,杀气如冰,“一个月拔掉我?那我一个星期就让你消失。”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上茅房,进了厕所,里面没有灯啊。只有两只大色狼。”
我哼着欢快的小曲,今天天气不错,心情更加不错。
这时王跃进笑嘻嘻地过来。“老大,今天咱们学校可热闹了。”
“不是快元旦节了嘛!操场开始在搭舞台了吧?”我笑道。
王跃进说:“我可不光指这个,现在笼子里到处都在议论咱们守义呢。”
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不过...”王跃进想了想,又说,“这次陈彪是真怒了,发出话来说一个星期除掉我们。”说完王跃进担忧地看着我。
“本来想让青龙会再活一个月,没想到这么赶着去投胎。”我摇摇头表示惋惜。
“老大,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吃好,玩好,睡好。”
青龙会来的很快,非常快。‘亮剑行动’的第三天,青龙会的战帖就来了。
“傍晚六点整,后山一决雌雄!”
拿着那张杀气腾腾的战帖,我却像捧着奖状一样高兴。
六点整。
我有些颤抖的双手摸出一支烟,因手发抖的厉害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有打燃,我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额头慢慢溢出汗水,汗水滑落在眼睛边,眼睛又酸又疼,而我却不敢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石强他们与我这般无异,甚至紧张得连身体都颤抖起来。气氛像死亡一般死沉。
“滴!”
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阵阵欢呼声也如雷鸣般轰炸整个空间。
“草鸟!”我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因兴奋变得尖锐。随后转身向后面怒骂道:“刚才谁说二十七级boos爆不出灵魂来的?给大哥爬出来,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他娘的是什么?三个灵魂!”
石强贱贱地凑过来,“我就说嘛捻过狗(屎)的人运气就是不一样啊,阿义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传送来护驾,妈的,刚还发愁缺三个灵魂砸极品武器呢,这立马就送上门了。”石强搓着手,一副感恩上天保佑的样子。
“滚!”
而另一边,场景却截然不同。陈彪很生气,第一次这么生气。
守义接了战帖,到了约定时间却连个鬼影都没有。
而整个青龙会的人像傻(逼)似的吹了半天冷风。
不过守义那边也回话了,内容说的很真诚,先是对失约这事作了个自我批评,希望贵方能够谅解。
理由也相当充分,充分得陈彪都想吐血。大致意思是最近学业比较重,临近期末了,作业繁多,由于埋头苦读,一时忘了‘双方的交流会’,对此守义全体成员都很自责惭愧,更有甚者都动了寻短见的念头。特别是唐义,已经懊悔得连课都没心思上了,连续打了一整天的游戏来折磨自己。守义的成员都看不下去了,最后大家疼定思疼,一致决定再厚着脸皮邀约贵方于今晚十二点整老地方见,不见不散,决战到天亮。
“无耻!无耻之极,简直世间罕见!!!”陈彪硬生生地将那张纸抓碎了。
“彪哥,咱们还赴约吗?”一人问道。
“还赴个狗屁约,让守义那群短命鬼去吹冷风,咱们躺在被窝里睡个暖和觉多舒服。”
“对对对,博哥说的对。那三刀义本来就是个狡诈小人,这次又把时间约在半夜,绝对是个圈套。”
“都闭嘴!”陈彪阴沉的脸,“去,怎么不去?吹冷风又不是淋雨你们怕什么?一群大老爷们被几只毛都没长全的小鸟吓成这样。哼哼,这唐义还真会挑时间,这到也好剩下不少麻烦,月黑风高杀人夜,这次我要亲自把唐义的狗头踩进泥土呢。”陈彪将牙齿都要咬碎了,活了这么久还第一次被人这么耍!
另一边,与之杀气腾腾的场面截然不同。
“黑桃一对八!”赵虎气势汹汹地甩出一对牌。
“对十压死。”我快速丢出两张牌。
一边的赵龙猛一拍大腿,“我讲你是个醒醒头,喊他莫出对子啊,不信话!这明摆滴还有对劲十仔没出啊。又给他跑个鸟,打个个了嘛,豆子鬼晓不得打牌啊!”
赵虎不服气说:“阿贼!你个掰嘴浪那多,我就喜欢打对子,你就是个嘴夸夸,吹箫一条路。”
“好了,好了,赶紧出。”大哥迫不及待又要收钱了。“单调,一个八。劲七下来!”
“啊!假看你刷皮脑袋还甩甩得起!”赵龙讽刺道。“还想翘底底!鬼样子。”
我哈哈大笑。“大王保底,精光牌!”我将大王甩出来,心里早乐快了花。
石强将牌摔下来,一脸的郁闷,“我说赵虎你丫的是卧底吧?”我一看石强的牌,既然留了一对分,这傻(逼)死到临头还想保屁股。
石强气呼呼地点燃烟,咧着嘴对我说:“阿义,你把青龙会约到半夜是啥阴谋?先说好啊,哥哥这几天犯困需要补充睡眠,我可不去凑热闹啊!”
“怕死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我鄙视地说。随后我看了看窗外,饶有深意笑了。“炮台云,雨淋淋咯。”
“草!你小子想转移话题,妈的,别废话不掏钱不开牌啊!”我瞬间反应过来。
“有你这么小气的老大嘛?这日子没法混了。不就是五块钱嘛,急什么,先欠着。”石强耍起了无赖。
“今天大哥没吃药,记性不好!”我哼哼几声。
“这好办啊!”石强猛一拍大腿。那声音听得我都疼。石强说:“我不是欠你五块钱嘛,你现在给我九十五块,那我就欠你一百块,这样不就好记了嘛!哥哥真他娘的聪明!”
“胖子,去把那根凳子腿给大哥拿来,对!最粗的那根...别问为什么,就是简单地通通肠胃。”
“强哥!咋回事?强哥这么跑那么快...”这时赵进刚好进去。
“他便秘!”我说:“正好找你有事。”
赵进问:“什么事?”
“出去整点好东西,晚上吃火锅。”我对着手哈了几口气,这天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