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肩挎包袱,做贼般鬼鬼祟祟的穿过客栈的后门。虽说是主仆关系,可二人面上表情却是落差极大。
看看主子,脸上写着那叫一个高兴;再瞧瞧丫鬟,垂眉叹息,脚步沉重,一步三回首。
“小姐,礼节上,咱们……是不是该和辛公子说一声再走比较好一些?”雀儿弱弱地问道。
“你让我跟辛狐狸道别了再走?”七七声调上扬,一副‘你当我傻啊’的神情瞥了眼雀儿。“告诉他?你觉得我要是告诉他,他能乖乖放咱们走?”不屑地撇了撇上唇,扬扬手,嗤道:“你别做梦了!就这几天相处下来,我提过无数次了,他压根就一‘沙猪主义者’,**、**!”
“有这样吗?”雀儿的瞳眸中有着深深的怀疑。“反正……雀儿就是觉得辛公子人品不错!更何况……人家辛公子还救过您一命呢。”雀儿小声地为辛梓言辩护,不料还是被耳尖的朱七七听了去。
“呲——”龇牙咧嘴,七七扬手作势要敲她脑门。“嘿,我说雀儿,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啊?”有事没事总爱帮那只狐狸说好话,真不知道她是她的主子?还是辛狐狸是她的主子?
“当然是……站在小姐这边。”声音细若蚊吟。
这丫头,说话这么小声,摆明着是站在辛狐狸那边嘛!朱七七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就好像小时候突然被玩伴背叛一样的感觉,有点酸酸的。
一直悄然尾随她们身后的辛梓言,幽深的目光牢牢定格在前方的芙蓉颜上。他是一路尾随,一路听,还真是听出不少‘问题’呢!而且个个问题都关于他!
想不到在她心目中,他竟是什么……额……沙猪主义者!虽说不明个中意思,但从口气听来,他十分肯定决计不是什么表扬赞赏他的话。
灿若星辰的眸子读不出是喜是怒,就这么灼灼地一瞬不瞬地打在她的脸上。
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后,他总是愈发的控制不住自己关注她的心。本是井水无波的心,也常常因她的一言一行而泛起阵阵涟漪。尤其是在获知她怀有身孕的事后,那心绪就更显得烦躁了!
大夫说,她已怀有近4个月的身孕。如此算来,定是与‘那晚’之事有关!只是,腹中的胎儿究竟是谁的骨肉?是他的?还是陌的?或者是澈的?……
连日来,他过得极为矛盾。他希望那是他辛梓言的骨肉,可他又无法确定!
想开口问她,可又不知如何启口,真是烦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