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电击疼醒的徐杰,眼角迷迷糊糊看到李成飞向他走来,当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把锃亮的小尖刀时,徐杰带着不安和恐惧,想要用尽力量去挣脱捆在他身上的钢绳,他挣扎着,李成飞一步一步走近着,仿佛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正在走向即将被拖入地狱的囚徒。
由于电击的缘故,徐杰的四肢还在发软,徐杰咬紧牙关四肢却不听使唤,徐杰带着绝望向李成飞大喊:“你别过来!”
李成飞面无表情淡定的很,“简直就是屠夫。”边上的其他人窃窃私语。
李成飞就像屠夫看着即将被宰割的剁肉一样看着徐杰,手里比划着发亮的尖刀,刀片的反光照在了徐杰恐惧的脸上,徐杰觉得冰冷无比。虽是特种兵,徐杰必然经过相关训教,但是这次不同,任何俘虏绝对不会被拿上架台被宰割,徐杰脑中一闪而过自己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惨状,他不敢去想,经过特种兵的训练,也练就了徐杰在任何情况要懂得自救和反击,经过一段时间的恐惧,徐杰开始思考如何反击,但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感到绝望,先不说自己浑身无力,还被绑着,就算挣脱了捆绑,门口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徐杰清楚的知道那些都是特种兵中的精英,根本逃不出去,徐杰放弃了。又经过一番快速思考,徐杰觉得自己在国家某个身体实验项目中,而且和自己昏倒有关,之前也听过眼前这屠夫李成飞的解说,自己肯定在某个国家秘密项目中,既然在国家项目中,又逃不掉,那就索性不反抗,就当为国捐躯吧。徐杰是这么想,看着边上的李成飞,恐惧也渐渐褪去,似乎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徐杰长长地叹了口气,“子萱,好想见你。”徐杰不再反抗了。李成飞从徐杰眼中看到了一种淡淡的悲伤。
李成飞放下了手中的尖刀,扶了下眼镜,“看你刚才的反映,似乎想了许多东西,抱着必死的心态了吗?子萱又是谁?在你的档案里可没有提到这个人,看来对你很重要吧。”
徐杰有点诧异地看着李成飞,镜片的反光,让徐杰看不见李成飞的眼睛,“反正都要被你搞死了,要杀干脆点。”
“哈哈哈,不不不,我为什么要杀你?我还要帮助你。”
徐杰一脸迷惑,“既然你要帮我,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像帮我吗?你们这群变态科学家。”徐杰很愤怒。
李成飞依旧很淡定,“子萱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徐杰听到子萱这名字,刚刚的愤怒瞬间就消失了。徐杰没有回应,身子瘫软下来,一份惆怅弥漫着他。
“看来对你很重要呢。我也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不过他死了,还是我害死了他。”
徐杰看着李成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说这些。
“他那天和你一样被病菌感染,我见到他时是一天后,我只能在隔离房外看着他,我看着他痛苦的扭动身体,看着他哀叫,我就看着他痛苦的死去,我就站在玻璃房外什么都做不到,那种无力感至今还能感觉的到。”李成飞的语气也变得悲伤起来“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三天后,他被火化了,根本没办法治疗,我在他火化的那天,我给自己立下誓言,一定要解开这搜夺去我孩子性命的飞船的所有秘密。”李成飞没有再说下去,沉默在两者间形成了一种默契,谁也没说什么。
“你,是飞船的迷题之一,为什么只有你能够活下来,其他人都死了,还有三人也只是勉强撑着,你却像没事人一样,这不公平,我的孩子他连两天都没撑过去,连外星血液植入的机会都没赶上,你太幸运了,为什么?”李成飞带着怨气的愤怒地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徐杰。
徐杰之前的恐惧悲伤还有愤怒一扫而空,现在反而还带着一点庆幸和莫名其妙的自责。
“只能说你太幸运了,老天都在帮你,其他植入外星血液的人都死了,你又没事,好好的活到了现在。”李成飞带着一点轻撇的语气,李成飞憎恨老天的无情。
看着不语的徐杰,李成飞整理了一下状态,重重地呼了口气,很严肃地说:“你有一定范围内的知情权,我现在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发生了什么。”
徐杰从感情漩涡中脱离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成飞,迫切想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和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两年前,你和我的孩子在飞船考察,飞船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考察的人也许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打开的,可能误打误撞就打开了,但是谁都没想到飞船里面会喷出那么多气体,虽然有预防措施,但是气体来的太突然,你们离得又那么近,你们被气体里的外星病菌感染了,发现大事不妙,研究所立马做出了应急方案,也是最糟糕却很无奈的办法,立马关闭所有闸门,防止病菌蔓延到研究所内,同时全洞喷洒消毒水,有许多人被关在研究所外面,他们都死了。”
徐杰听到这,惊讶万分,惊讶他们居然这么做,但想想自己如果是研究所的负责人,他也会这么做,多么无奈又残忍的决定。
“研究所只能派机器车去拖回你们,把你们安置在了研究所外的隔离房里。我们派了特殊生化部队先进入隔离房消毒,但是他们也被感染了,我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弄不好这种病菌一被传播出去,人类世界真的会像生化危机一样,全球感染,不过不是变成僵尸而是直接彻底死去,这种病毒会吞噬细胞,最后会把器官给吞噬殆尽,人类根本没有这种抗体。我们彻底隔绝了隔离房,那些生化士兵也被留在了隔离房,我们用一天时间决定该怎么做,第二天我们用机器人带着相关设备到隔离房准备查看情况。”李成飞顿了顿。
“场面惨不忍睹,死了一半的人,血肉模糊,被细菌吞噬后的样子就像一潭烂泥,剩下没死的都在哀嚎,我很庆幸没有打开声音,还有一些像你一样的还在昏迷。”李成飞咽了一下口水。
“我看到了深栽,我的孩子,他在害怕,他很痛苦,我疯了,我要过去,当时我不顾危险冲出去,他们阻止我,我就说我死也要去,假如我被感染了,我就死在哪。他们不让,他们说我是重要人物不能这么任性,以大局为重,那时候我哪里会想那个,我说不让我去我就死在这,他们没办法,我就自己一个人开隔离车过地道到隔离房门口,透着玻璃看里面的深栽,深栽没看到我,我一直喊,一直喊。”李成飞停下了,用手揉了揉眼睛。
“讲着讲着就讲偏了。我是负责飞船机械研究和人体生物工程改造的,当时听到闸门被关的消息,我就知道大事不妙只有感染事件爆发才会关闭闸门,我被人从电梯里拖出来拉到会议室,哪里听的进主任讲什么。”李成飞捏了捏嘴,知道自己又讲偏了,看了一眼徐杰。
徐杰静静的听着,似乎能感受到李成飞的悲伤。
“一天过去死了很多人,我被机器车拉回来,被关在了研究所内部的隔离房里,他们提出一个意见就是立马研究这个病菌,同时研究从飞船里拖出来外星人的尸体,他们觉得这病菌来自外星,这外星人体内一定有抗体。确实,他们把病菌放到外星人尸体血液里,病菌马上就被消灭了,他们准备死马当活马医,提取了外星血液可能有效成分进行复制,哪可是动用了全国力量,这件事也报到了最高层,最高层批准了动用一切可用力量,到第二天,模拟血液出来了,我从来看我的同事哪听说,深栽死了,不仅深栽又死了一批人,我当时就崩溃了。咳,又说到他了。”
“他对你一定很重要吧。”徐杰说。
李成飞看了一眼徐杰悲痛地说“当然。”继续说“在隔离房,我没有被检查出异样,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不被允许离开,所有研究必须在隔离房里进行,所以以后得一些具体部署我也不知道,但是后来我得知外星血液的植入没有一个人成功,包括你。”
听到这,徐杰震惊地看着李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