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舍妹有五个，只有大妹自己住一间。”甄俨笑道
“甄兄好福气，有这么多个妹妹，不知令妹之中，可有唤甄宓的？”张绣想起曹丕的皇后甄宓，好像也是中山人，不知是不是这家。
甄俨闻言神情一怔，疑惑的问道“五妹尚在襁褓之中，军侯从何而知五妹的闺名？”
“呃，呵呵，都是坊间听来的，说是令妹贵不可言。”张绣暗怪自己口快，急中生智下说道。
“恩，却是如此，家母怀妹妹时，常会梦到仙人守护在旁，前些日子更有一方士替我兄妹几人相面，直言五妹将来贵不可言，想必是这时被传了出去。”甄俨不疑有他，反而带着几分心喜说道。
哪里有什么神仙鬼怪，恐怕此事是甄家放出的噱头，见甄俨眼中带着一丝喜色，张绣心中更加笃定，暗道古人也会做广告，玩推销啊。
二人七转八拐，来到一处偏厅，迎面正巧一姿颜娇美的少女从厅内走出来，抬头见到甄俨后，喜道“二哥，你这么快回来了，这位是？”美目疑惑的看向张绣。
甄俨一指张绣说道“这是为兄好友，张绣，现任军侯之职，这是舍妹甄姜。”
“见过甄小姐。”有刘瑶在前，甄姜虽美，张绣却未意动，目不流转，拱手一礼说道。
甄姜对自己的美貌一直很有自信，见张绣不曾多看自己半分，不由得心生好奇，多看了几眼张绣，欠身一礼，轻笑道“将军如此文雅倒像个儒生。”
“休要胡说，你找为兄何事？”甄俨脸色一沉，轻斥道。
甄姜见哥哥生怒，不敢再造次，开口言道“后院的葡萄熟了，母亲让我摘了些拿来给哥哥尝尝。”
“哦，军侯来的巧了，这后院的葡萄很甜，我们正好尝尝。”甄俨笑道
二人向厅内走去，甄姜也想跟着，甄俨皱眉说道“妹妹先回去吧，我还有事与军侯相谈。”
甄姜小嘴嘟嘟着，十分委屈的转身离去，张绣见状，有些不忍，却又不好说什么。
甄俨回头一脸歉然的说道“舍妹被我宠坏了，倒叫军侯见笑了。”
“呵呵，令妹性子活泼，倒是与众不同。”张绣笑了笑，完全没有在意。
厅内案几上果然摆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成串的葡萄。
甄俨取出一串递给张绣笑道“葡萄很可口，军侯不妨尝尝。”
“多谢”张绣自来到这个时代，还未吃过正经水果，往日都是些野果子，又酸又涩，少有美味的，也没客气，接过来吃了几粒，又将葡萄皮吐了出去。
“军侯吃不惯葡萄？”甄俨见张绣吃一粒吐一口皮，不仅问道。
“恩？没有啊，很甜很好吃啊。”张绣说着，提着葡萄，张口又吃了几粒。
“那为何？”甄俨指了指张绣身前的案几，疑惑的问道。
张绣这才发现，甄俨身前的案几干干净净的，没一个葡萄皮，怎么古人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怪不得有这么个绕口令。
总不能说自己没吃过吧，“这个，说来让甄兄见笑，我以前在山中学艺时，家师不叫饮酒，我就偷偷用葡萄酿了些酒，因为需要剥皮，所以就习惯了。”
“哦？不想军侯还懂得此道？如今葡萄酒的酿制方法，民间鲜有人知，盖因连年饥荒，无法酿酒，民间就失了此技艺，现在只有宫中的几名宦官会了，我最后一次喝到葡萄美酒，还是在六年前呢。”甄俨叹道，心中大感可惜。
“是啊，如今天下欠收，肚腹尚且空空，何来粮食酿酒。”张绣一边吃着葡萄一边说道，不到片刻吃完了一串，手中提着葡萄梗，刚想扔到案上，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为何不用它物替代粮食呢？”
“这个也有人想过，可惜试了很多农物，都不成。”甄家也有酿酒的作坊，此事早就命人去做过，可惜都失败了。
“看来该着自己发财啊，琉璃镜虽然利大，可销量有限，毕竟买得起的人太少，不过这酒却不一样，天南海北的，有人的地方就有酒啊。”
甄家良田无数，又是贩粮大户，此事与甄家合作可谓最是合适。
不过与甄侥的不和，令张绣很是担心，若是找甄家合作是否安全。
于是试探道“甄兄身为一家之主，担子不轻啊，观兄言语，似乎都是甄兄一人在支撑家业，令弟不在旁分担一二吗？”
“三弟自小向学，家中生意从未过问，我也乐得见三弟一心学问，所以也不愿分了他的心。”甄俨脸色有些尴尬的遮掩道
张绣见他这般神情，想起甄侥为人，肯定是甄侥自视清高，不屑为之。
心中略微放心下来，神秘兮兮的对甄俨笑道“若我知一物可替代粮食酿酒，兄愿与我一同经营此事否？”
“哦？军侯可是戏言？”甄俨一脸震惊的看着张绣，若张绣所言是真，他坚信以甄家的实力，不消几年就能掌控大汉酒业，那是何等光景，让人不敢想象。
既然开了头，张绣也不再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怎能成事，开口说道“不是戏言，而且此物可谓取之不尽，且毫无价值，不需花费银两。”
甄俨见张绣不似无的放矢，连忙起身走到张绣身旁坐下后，低声说道“若果如军侯所言，所得利钱，我愿与军侯立字为据，七三分之。”
三分利不少了，多少是多，自己只是张张口，便获巨利，知足吧，张绣自我安慰了一番，点头说道“好，甄兄果然爽快。”
说完后，附在甄俨耳边低语了一番。
甄俨难以置信的睁眼问道“就这么简单？”
“呵呵，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兄可一试便知。”张绣直起身子笑道
甄俨双手兴奋的搓个不停，对张绣言道“我信军侯之言，这便先与军侯签下字据。”甄俨生怕张绣变卦，寻来纸笔，简要的写下了两份字据，二人相继署名，各执一份。
张绣将字据揣入衣内，拱手说道“此间事了，我也该回上曲阳了，不能久留此地，若是成了，派人送个信给我就行。”
甄俨心中着急此事，也未挽留张绣，一直将张绣送出门外方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