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雨想,真是禽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酒楼做起这种事,趁他们还没发现,还是快溜吧!万一他们杀人灭口可就不妙了。
岂料她刚生出退意,准备转身跑路时,里面传出一声带着杀气又暗哑的声音。“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糟糕,被发现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跑,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幕雨急忙往门口奔去,心里自我安慰:只要跑出门口,再随便一窜,等他穿完衣服再出来找,嘿嘿……我就不信他能抓住我!
还没等幕雨跑到门口,大门“碰”的一声关上了。她急忙去拉门,拜托!只差临门一脚了怎么还出意外?
“我当是谁在偷窥本公子的墙角,原来是一朵雌雄不辩的花!”
事实证明幕雨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那人还没出来,就把门给关了,让人想跑都没办法。
听着这清冷、富有磁性还带着淡淡的讽刺声音,幕雨心里特不爽。
什么叫做雌雄不辩?你才雌雄不辩呢!你全家都雌雄不辩!不就是不小心听到了你床角吗?又没看见你们,你们也没吃亏,至于么?
被抓个正着的幕雨索性不跑了,直接坐在桌子上直视那人。
高挑欣长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绸缎,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银色滚边,对应头上的羊脂玉雪发簪,衬托出一位清丽雅公子的形象。
幕雨面对他,她承认这个人还是挺好看的,只是人品跟那身皮囊似乎差的有点远。“虽然打扰了你们是我不对,但我敲过门了的,是你自己不给我开门。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觉得自己有伤风化吗?知道什么是羞耻吗?”
“哦!”他似乎有了点兴趣,眼神里透出难以琢磨的光芒。****的所带的潮红逐渐褪去。“你的意思是,你敲了门我没开,让你有机会跑进来偷听墙角是我不对?光天化日之下在我自己的房间寻欢作乐是不知羞耻?”
看着幕雨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绕有兴致的再问:“怎么,我说错了?难道不是这样?”
幕雨撇过头,我才不想在这里跟你讨论谁对谁错的事呢?还是把我来这里的目的搞定才是真的。
“那个,我找你是有事问你?”幕雨看着对面那男子,貌似不好惹,问完赶紧闪。
“刚刚不是还说我不知羞耻吗?现在就有事问我了,真是稀奇!”慕容轻很无语,他正办正事呢,就被这个强词夺理的“假男人”给搅混了,还被她指责不知羞耻!莫非……又是那个人的新花招?是他派来的?
幕雨愤怒了,不有事找你谁会跑来这里听你说些混账话,你以为你房间很香呀!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你这酒楼什么破规矩,随侍就一定要喂人吃饭吗?不让喂就要受罚?”
慕容轻听着她问的话,更加莫名其妙。“什么喂人吃饭,不喂受罚?”等等,慕容轻愣住复又用疑问的目光打量她。敢情这丫头是在找吃饭的地方,结果找到这儿来了,还把他当成了雀楼老板……
唉!慕容轻叹了口气,我要是雀楼老板就好了。人家日进斗金,我却替别人背黑锅,果然人就是不能比!
“小丫头,你弄错了,我不是雀楼老板。而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慕容轻脸带戏谑,目光中隐隐藏着期待,笑得有那么点欠扁!
在幕雨看来,面前这人笑的那叫一个猥琐,心里肯定在想什么损招。刚刚还一脸杀气,恨不得把人用目光杀死。现在就变脸成痞子样的花花公子,好像对谁都有兴趣。难道是双重性格……她的心里顿时生出无限同情,难怪大白天的寻欢作乐,原来……真可怜!
“好了,不管你是不是老板,我都不找你麻烦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幕雨起身离去。
“给我站住!”慕容轻突然大吼道。
幕雨刚想说‘你发什么神经?’转回头就看见刚刚风轻云淡的某人怒不可遏的样子,谁又惹你了么?
不过瞬间,慕容轻就到了她眼前。等幕雨察觉到想逃时,他已经捏住了她的下颚。力道之大令得幕雨头上直冒冷汗,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摆脱。随着慕容轻手上力道的加重,最后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疼,是她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她感觉整个下颚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果然是疯子……
“怎么,你同情我?”慕容轻冷冷的语气仿若坠入冰窟,不带一丝感情和起伏。
“就你这个变态,谁要同情你……”打不过你,嘴上总该讨点回来吧,我才不会向你屈服。
“哦?变态?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变态是什么样的。”慕容轻眼里寒芒涌动,露出真正的杀机。就这样提着幕雨来到后厢房,直接将她扔在床上,欺身而上。
“你个混蛋,快放开我,混蛋……禽兽……”幕雨被扔在床上,摔的七荤八素。刚想爬起来就被压在身下,还来不及反抗手脚已被禁锢。
慕容轻将幕雨禁锢身下,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辱骂而有所动容,之前被激起的愤怒也在一瞬间的冲动过后逐渐恢复理智。
他,早已学会隐忍!所有在那红砖瓦墙之内不会隐藏情绪的人,都已经死于非命了。其中包括他的母亲,终于……在一次次血的教训中成就了现在的他!
他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感受着肌肤的嫩滑,闻着她体内淡淡散发出来的馨香,眼里却清冷一片,没有染上丝毫的****。
“你说,禽兽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该扒光你的衣服,然后……”
幕雨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时受过这种对待。一时心里只剩下羞耻,慌乱,不安,害怕。被他摸过的脸都让她觉得脏,如果……如果真的被他侵犯,她宁愿在那之前咬舌自尽,以保住自己的清白。
幕雨绝不是个会轻易认命的人,至少目前慕容轻的举动还不至于令她自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只要有一点机会,她一定不会放弃的。
她把眼神瞄向四周,不再专注于慕容轻的言行,企图找到摆脱他的办法。终于,在床不远处的地方,让她发现了一个衣裳不整、身体半裸的女子。
幕雨立马向她求救,“姑娘,你快跑啊!去找人来抓他去官府……”大脑当机的幕雨以为那女子跟她一样,被面前这人非礼的,完全忽视了身下干净的被褥以及那女子幽怨略带恨意的眼神。
看着幕雨的行为,慕容轻忍不住嗤笑,你要求救也找错人了吧!她不亲手杀你就不错了,还救你?想多了吧……
幕雨看着那女子半响没有动静,才恍然想起来,之前听见的不合时宜的声音……幕雨开始回想,面前这和禽兽一般的男的……没有看见女人出去……有个女人衣裳半裸……,难道……她头冒冷汗,敢情是我坏了他们的好事,现在还向那女的求救。老天!难道我的智商被收回了?
“你说要抓我去官府?”慕容轻淡淡的道。“那在这之前,我是不是该做点实际的……”说完他手向幕雨腰间伸去。
“救命啊,救命啊……”幕雨以为他要脱她衣服,急得忙叫救命,希望有个好心人能路过救她一救。
慕容轻停下手上动作,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幕雨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转这么快。不过对于这男禽兽,能拖多久拖多久,就算一天纯聊天她也奉陪呀!
“什么地方?”
他邪恶一笑,眼光里尽写着‘白痴’,“你果然不知道呀!你说我是不是该佩服你,不知道还敢替别人强出头。我要是你,就该躲的远远的,根本不会露面。这里可是‘雀楼’,是帝都北城最大的销金窟,也是你所不屑的那些认为是不耻事的最大聚集地。而你……现在正在青楼中,即将做你最不耻的事,也同时面临人生的转折点,呵呵……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说完慕容轻倾伏下身,靠近幕雨。幕雨看着他凑的越来越近无限放大的脑袋,心里又开始不安。这到底什么人呀?你说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又把脑袋凑过来,是找揍么?可惜手被禁锢了,否则一定要打的你满地找牙……
脑洞大开的幕雨脑补出无限这人被虐的景象,回到现实又觉得难以接受。慕容轻见她脸上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难过不安的,逗弄她的心思更加坚定。
感受到在腰间徘徊的大手,幕雨顿时炸毛了,“混蛋……拿开你的手,否则后果自负……”
“怎么个自负法?把你带回家或者娶你?”
幕雨心里暗诽:带你个头,我死也不会跟你走!鬼才会嫁给你!
“慕容公子请本庄主来,就是要表演活春宫和斗嘴么?”
正当两人闹的正凶,轻飘飘的话语夹杂着冰冷的气息从门口处飘来,打断了他们斗嘴的思绪,将他们两人都震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