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昨夜发生的事如同做了一场梦一样,安腾甚至忘记自己是怎么从小楼回来的。但一切终该面对现实,那段昨夜录制的视频的就是证据。
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去了,安腾坐在床上凝视着夏明的床,马天哲从安腾身边走过,看他大清早就发着呆,忍不住用手在他面前挥了一下,安腾看了一下马天哲,马天哲笑着说:“干嘛呢?大清早发什么呆呢?是不是还睡不够?“
安腾叹了口气,又瘫倒在了床上,懒散地说:“还真睡不够。”
“你昨天不是早早就睡了吗,还犯困?”
”可是——“安腾一下又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有听过一首这样的诗词吗?——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一片破败景象幽灵放荡歌唱……“
”黑色迷迭香绽放藤蔓蜿蜒生长,灵魂张望信仰血色的月光。”马天哲打断安腾接着说道。
“对对!”安腾惊讶的叫道,“就是这首。”
“这是一首禁曲的歌词,歌名叫《忏魂曲》也叫《魔鬼曲》。由于这首歌的旋律的确太过伤感,据说很多人听了这首歌后都纷纷自杀了,为此这首歌也被列入世界三大禁曲,并切断了一切曲谱来源。“
听马天哲说完,安腾张着嘴巴老半天还没反应过来,马天哲又接着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安腾这才反应过来,把昨天晚上的事都跟马天哲说了一遍。
这回轮到马天哲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了,他眼睛睁得老大的看着安腾,仿佛昨夜经历的事是他一样。直到安腾叫了他三遍,他才反应过来,说:“这也太可怕了。”
不用马天哲说,安腾也觉太可怕了,昨夜自己在小楼都不知是怎么度过的,现在想想还是挺佩服自己的,当时哪来的勇气在一栋阴森恐怖的小楼和一个梦游者在一起呆那么久的?
“你说夏明会不会不是梦游,而是中邪了呢?”马天哲打破了安腾的思索,说道。
听到中邪,曹林跟沈春城也凑过来。
沈春城说:“谁中邪了?”
曹林本也想这么问的,但听到沈春城说了,也就不问了,虽然两人自从上次吵后不再说话,但也很少恶语相对,似乎保持着某种默契的平衡,只要沈春城说话,曹林就不说话;曹林说话则沈春城不说话。
马天哲看向夏明的床,说:“还会有谁呢?”
安腾虽半信半疑,但似乎也没有什么方法来诠释夏明的诡异行为,因为以前从未看到他梦游过。
“我也觉得他最近像是中了邪。”沈春城附和道“前两天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还看见他睡着睡着突然挥舞着手说,‘走开,走开,不要缠着我!’。我看他明显给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如果真是中邪的话,让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是不是该想个法子救救夏明啊?”马天哲心疼地说。
这时,一直倾听着大家说话的曹林说话了:“如果真是中邪的话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不妨说说,如果可行的话我们就试试,反正无伤大雅。”安腾说。
曹林想了一下说:“以前听我爷爷说,如果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最简易的驱邪方法就是拿盆水往他上身一泼,然后再拿把扫把往他身上扫两下,不过他特别嘱咐:扫把一定要扫过地的,越旧越好。“
“这……”听完大家都说不出话了。
“如果毫无征兆的往你身上泼一盆水,再拿把扫把往你身上扫两下,你会有什么反应?”安腾不是开玩笑地说道。
大家也都笑不出,这的确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如果事先告诉他呢?”马天哲说。
“这恐怕行不通。”安腾摇摇头说,“因为他不以为自己中邪,再说夏明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犟谁能说服他呢?”
“那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骂就让他骂一下吧,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况且夏明是我们兄弟,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对吧?”曹林唾沫横飞地说道。
马天哲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安腾跟沈春城也没有异议了。
见大家没有提出反对,曹林接着道:”我先说一下方案:前提是我们中午放学的时候必须赶在夏明回来之前先回到宿舍,然后,准备好扫把和一盆水,只要他一进宿舍,安腾负责就往他身上泼水,我就负责往他身上扫两下。你们看这样行吗?“
大家点了点头,马天哲更是夸张的竖起大拇指,说:“堪称完美。”
曹林得意的笑了笑,说:“那就这么定了,大家记得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