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脑中仅仅有一些片段一闪而过……我只记得18岁以前的事情~”流年恍然的回忆着,包括令自己快乐和……痛苦的童年时光。
“我爸爸是a市人,他个律师,突然在我8岁的时候去世了……”流年迷茫而痛苦地继续道,“我都不记得爸爸是怎么去世的,总感觉那也是我所缺失的记忆……因为妈妈不愿意离开她所爱的男人身边,我们继续在那儿居住了几年,直到哥哥他大学毕业被苏黎世大学录取为研究生,那个时候妈妈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也渐渐变得不好;哥哥提议带着妈妈去苏黎世定居,他相信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对她的病情也有好处;我则被外公外婆接到b市这边上了大学……”
流年抚摸着书上的那个字,接着以一种平定淡漠的语气说道:“但是……我完全不记得来了b市之后所发生的事呢。他们都跟我说,我在b市平淡地度过了我的大学生活,然后因想念妈妈他们,也成功地考取了苏黎世大学的研究生……但是,去到苏黎世没多久,我就意外地发生了车祸,然后在病床上躺了一年才最终苏醒过来……”
“不要太过纠结于逝去的时光~人要往前看~你看你现在不是身体棒棒的,阿姨也在恢复当中,你连小侄子都有了,还有这么多爱你的亲人朋友……我们只要珍惜现在就可以啦~”云凉拥抱着她安慰道。
“我自己就是一位心理治疗师,知道怎么调节自己的情绪,只不过……有时会分不清现实世界还是梦境带入……”流年慢慢地合上了那本书,但还是被云凉无意中看见了那个“彧”字,因为她是在国外长大的,对这样高深的语言文字还不太了解,所以她好奇地问道:“这个是什么字呀?一个‘或’加上两撇,这个组合好奇怪呀~”
门口的艾流衍站在那里听着妹妹以一种似是事不关己的语气评判着自己所忘却的生活,心理很不是滋味……又猛然听见“彧”这个敏感的字眼,对之前没有对这个房间进行彻底“清查”表示懊恼……
“下去吃一些甜点吧~”可能她们交谈得太过投入,此时两人才意识到门口站了一个人。
兄妹两人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好像都懂得对方眼中流露的思绪,但好像又什么都没看透,感觉某些隔阂已经在彼此心中产生……
吃完了水果又玩了一会儿,酥酥要爸爸帮自己洗澡,拒绝了年年帮自己洗澡的请求,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他要求晚上和年年一起睡,也不管小叔叔“男女不同席”的调侃。
流年在自己房间把酥酥哄睡以后,便起身走到大哥门前敲了敲门,进去之后果然发现自家大哥还在桌前忙碌着……
流衍发现走进来的是自己妹妹,便不着痕迹地合上了自己手边的资料,起身问道:“酥酥睡啦?”
“嗯,哥,我是想来告诉你,我接受了B大的邀请成为他们的心理学讲师,表哥婚礼之后我就会去报到~你不是说我之前就是B大的学生嘛,我想去重新找回曾经的自己……”
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流衍什么反对的话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