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寻蓝炜烈不着的上官钰,从山庄里走了出来,想想又折回到门口,他潇洒地以单手打开纸扇,一手环在胸前,撑于腋下,神情疑惑地盯着那扇大门。
“不是说那家伙早几天就已经回来了吗?怎么这会儿连个人影也没见?”上官钰喃喃自语地说道。
他总觉得今天山庄里的气氛怪怪的,就连一向爱热闹的福伯,见了他不但不打招呼,跟他讲话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唉,算了,既然烈不在山庄,那就去找雷鹰叙叙吧,那家伙自从成亲以后,天天是娘子前娘子后的,连他这个自羽情圣的人都快看不过去了。
收起扇子,转身步下阶梯,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到洛梦情站的位置,显然上官钰也注意到了。
洛梦情离开山庄后,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对角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想在这离去前再看看他。
只是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都没有撞见他出门的时候,她又累又饿,加上之前受的伤,这会儿只觉得头晕目眩的,身子受不住的摇晃了几下,就往地面栽去。
就在她倒下的那一刻,上官钰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的身体,那紧闭的双眼,睫如羽扇,就算脸色有些苍白,却依然摄人心魂。
他流连花从万千,从未感到如此惊艳,自己那颗一直浪荡不安的心,在这一刻突然有了想要安定下来的念头。
蓝炜烈终于回庄了,刚下马,一身的风尘。顾不上梳洗,便直接朝倚梦阁走去。
这三天里,他想了很多,虽然还是没能分清楚自己爱的是雪冰还是她,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已经走进自己的心里,既然避无可避,倒不如直接面对干脆。
他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不过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给她自己最大程度的宠爱。
脚下的步阀丝毫不减,在踏入倚梦阁的那一刻,只觉得出奇的安静,门前的小池内,两条黄红交错的锦鲤,尽情地嬉戏追逐着,不知世事忧愁,院内繁花盛开依旧,只是屋内却早已人去楼空。
小翠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花瓶,正准备在院内再摘些新鲜的花儿换上,虽然主子走了,但她仍是坚持每天打扫,在心里希望着主子还能再回来。
看见侍奉她的丫头从里面走了出来,蓝炜烈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家主子的伤怎么样了?”在经过小翠身边的时候,他顺口这么问了一句。
小翠一真低着头,所以并没有发现有人走了进来,这一问话,把她吓了好大一跳!手中的花瓶都险些滑落,等她一看清来人后,吓得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见小翠一副兢兢战战的模样,他不再理会,直接走进屋内。
铺的平整的床上,锦被整齐的叠放着,所有的家具都摆放整齐,就连桌上的茶杯都一一倒扣着,屋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没有丝毫的人气,就连那股他熟悉的香味也都不复存在。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家主子人呢?”蓝炜烈旋身走出屋外,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直瞪着小翠,一字一句的问道。
“小姐……小姐她在二天前就走了呀!”小翠抖着声音回道。
二天前?那不就是她被鞭打后的第二天早上?受那么重的伤,她又能去哪里呢?突然的失去和担心她的伤势,蓝炜烈心焦地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
他抓狂地大掌一挥,小翠手中的花瓶应声而碎,发出好大一阵声响,小翠吓得匐跪于地上,福伯也闻声赶了过来,看见这一地的狼籍,他只能摇头叹息。
这孩子,他从小看到大,怎么会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大小姐虽然改姓蓝,但到底只是庄主的义女,小主子和大小姐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有的,只是小主子一直都看不清自己的心罢了。
“少庄主,那丫头受了伤,想必也走不远,既然不想让她走,就去把她追回来吧!”福伯开口提醒道。
“滚!都给我滚!”蓝炜烈一脚踢飞了脚下的物体,大肆咆哮道。
福伯拉起了小翠只能无奈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