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旗招,飒风飘展,
神秘的案图,赫然显现,
魔羯星之眼,魔羯王旗!
尘世传说,魔羯王旗出现的地方,血与火就会燃烧……
魔羯王之剑,点燃尘世战火!
——《公爵战争·魔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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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诗玛的呼吸均匀沉细,安稳入睡。卡萨安心地舒了口气,抬头望着天上繁星。
夜已深沉,四周静悄悄,小虫鸣声渐渐息弱。篝火烟气直直上飘,一丝风也没有。天空却热闹得很,星光闪烁,跳舞般此亮彼暗,互相说着悄悄话。
时光从来不曾停留过脚步,天上的星辰似乎永恒不变。流淌无数世纪,岁月苍桑,斗转星移,星体运转不息,漠然冷视大地生灵悲欢离合。
每天夜晚,这些星辰都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一声深沉叹息,卡萨微微叹息一声。
孩提时跟洛洛克躺在草地惬意望着星星的夜晚,第一次随同“雷诺海盗团”出海两人坐在船头观星的夜晚,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又仿佛是相隔多年的梦境。
“雷诺、莫里奇、赖斯他们,现在做着什么?”
卡萨回味着快乐的海盗生活,八岁开始,自己和洛洛克加入“雷诺海盗团”。
从开始十人小队、一条残旧的三桅船起家,发展到后来近百人,并从神圣帝国海军手上抢到一艘战船。
掠夺是海盗的本性,只是海盗有自己的原则。
弱小者不抢,对民船、普通小商人,海盗都会网开一面,不去掠夺;纳金者不杀,不幸落入海盗手中的商船,只要愿意给一定金钱买“过路费”,不滥杀;不欺凌老弱妇嬬;海上相助道义,遇见海上落难的人和船只一定出手援助,哪怕是互相争抢地盘的同道。
海盗们必抢的是——帝国船。
八大公国跟各个海盗行会都有私下交易,“海森飞洋”和“神圣洋”的海盗行会只针对两大帝国。
海盗的历史是跟两大帝国战斗中发展过来的,最早的海盗都是穷苦的海上人,因不满本国官方沉重压榨举旗起义,据海为王。
从海盗历史来看,海森飞洋的海盗行会主要跟神圣帝国作战,而神圣洋的海盗主要敌人是奥斯帝国。
“雷诺会成为海盗,是因为父亲……”
卡萨默默回想。
雷诺的父亲是海盗,被神圣帝国海军抓捕,上了绞刑架。雷诺打小就痛恨神圣帝国,只要是扬着神圣帝国旗帜的航船,雷诺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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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闪耀五彩琉璃光色,一闪一闪,融合在无数白光星芒,越来越明显。
移动的光流,从远到近,由高空向下盘旋接近地面。
卡萨发现天空流光,凝目注视,警觉地伸手抓住水晶剑。
“那是什么?”阿诗玛躺在卡萨怀里,一手揉着眼睛,卡萨一动她就醒过来了。
“不清楚,好像有什么飞行物体!”卡萨轻手推开阿诗玛,让她脱出怀里,抓剑起身。
阿诗玛坐在地面,身间还留着卡萨体温,周空寒冷,不禁伸了个懒腰。她感觉精神舒畅,体内残毒已全化解。
远空传来闷雷回响。一声声,从天扩散。
卡萨双眼紧紧注视流光,流光在天空盘回,每转一个大圈就越接近这里。
雷声,隐隐回响。
阿诗玛赶紧站起,走到卡萨身旁,仰望天空琉璃光色。
“飞行魔兽!”阿诗玛凝声道,不自觉靠近卡萨,“离我们很远!飞行魔兽的啸声很清晰,不是普通魔兽!”
“会是什么魔兽?”卡萨口上问着,双眼随流光移动。
“不清楚!”阿诗玛吸口冷气,“看它发出的光色,还有这叫声,应该是六级以上的魔兽!”
魔兽之光,如同无数折线穿透夜空,流泛琉璃色彩,丝丝光线交融星光,投射夜幕,显眼。
两人注视中,天空散开彩花,缕缕降下,如花如雨。
“信号弹!”卡萨缓缓说道,松了口气,“帝国信使!”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号弹,拨开发射。
天空流光随而循信号灯火远远降飞,斜斜靠近卡萨两人上空。
信号灯火,巨型光圈,久久不会散灭。
雷声轰轰,一个巨**影笼罩卡萨和阿诗玛。
两只巨眼,泛射琉璃光色,照耀上空,地面一片明亮,卡萨和阿诗玛两人身上布满五彩光流。
“奥斯帝国真够气派的!”阿诗玛睁大双眼,凝视头上的庞然大物,“信使坐骑都是六级魔兽——飞龙!”
飞龙,低沉吼啸,声音如雷,闷响不绝,双眼放射五彩琉璃之光,双翼铺盖天穹。上面坐骑一个铠甲武士,全副连体铠甲由头包到脚,冷光森森,头盔眼线透出冷漠寒光,打量下方的卡萨和阿诗玛。
铠甲肩坎刻印“圣龙头”,标明武士尊贵身份——光明圣龙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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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从天落下,落地无声,身手异常矫健。他立在卡萨两人面前,高大身躯,宽阔肩膀。
“魔羯王?”武士凝视卡萨,沉厚声音,威严而雄实。
“魔羯王剑军团副将,卡萨!”
武士注视卡萨,不相信眼前少年就是名声远噪的魔羯王手下副将。
卡萨从怀里掏出“将印”,抓在手里向武士摇了摇。
头盔眼线内的双眼含着一丝诧异。魔羯王是传闻中的少年英雄,想不到他身边的副将竟也是一个少年人!
“魔羯王在哪?”
“信符!”卡萨沉声道,“帝国信符!”
武士伸出左手,张开。精光白亮铁制手套,掌心金光闪闪,印着帝国信使符。
信符是魔法铭刻,有时效。
双方确定对方身份后,气氛稍微缓和。
“阿诗玛,发射信号——”卡萨微笑看着冷漠的信使,这些帝国特级武士,看起来比身上穿的铠甲还要冷血。
武士看到阿诗玛从怀间拿出一个信号弹,问道:“魔羯王接到信号就会来吗?”
卡萨点头:“嗯。”
“卡萨副将!”武士语气含着尊敬。
卡萨要求他出示“信符”,心思细密,做事老练,不像普通少年家,武士生起敬意。
“卡萨副将,请把信号弹给我!”武士说道:“我要单独会见魔羯王!”
阿诗玛看向卡萨,等他发话。
卡萨略沉思一会,点了点头。阿诗玛将手中“信号弹”递给武士。
武士接过信号弹,向两人微一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他又转身看向卡萨,问道:“你是卡萨?”
“嗯?”卡萨疑惑地点头。
武士向天扬出左手,掌间金光亮起,上空飞龙背上冒出金光,“嗖”地飞下一个卷轴,落入武士左手。
“这是魔羯国执政官艾尔萨请我转交给你的。”
武士将卷轴交到卡萨手上,转身面向天空飞龙,身影一晃消失在地面。
“好身手!”卡萨和阿诗玛心里暗暗赞叹,武士一闪身已坐骑飞龙之上,两手拉着套住飞龙头的铁索,驱策飞龙徐徐升空。
凝望变成光点的飞龙,卡萨手里握着卷轴,迷茫:“帝国信使找洛洛克,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卡萨——”阿诗玛好奇地凑前,“卷轴写些什么?”
卷轴,艾尔萨密信——
“昨天深夜一点,契布曼公爵附属国与神圣帝国占领的鲍伯公爵附属国在海上发生冲突,双方在海上会战。
帝国信使大概是因此事密见魔羯王。
另外,有个叫莫里奇的人求见魔羯王。他自称是古洛德镇人,魔羯王的朋友。
来人要魔羯王速回古洛德镇,营救雷诺!
据来人述说,魔羯王的朋友,因抢掠神圣帝国占领的鲍伯公爵附属国商船,被鲍伯国海军抓捕,将于三天后绞刑。
卡萨,根据‘公爵国自主约定’,吾国不能干预它国事务,一旦插手鲍伯国与海盗间的冲突,等于吾国向鲍伯国宣战!
你,一定要说服魔羯王,不能感情用事!”
……
“卡萨!”阿诗玛展开卷轴的两手放下,看着一脸凝重的卡萨。
卡萨不识字,是阿诗玛读给他听的。
阿诗玛颤声轻问:“怎么了,卡萨?”
她看到,卡萨沉下面色,握剑之手颤抖着,两眼定定看向火堆。
杀气,寒心的杀气如两团火光,摇动在他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