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阿音撕了一小片鸭肉递给了杰玫,然而杰玫却一点也不饿:“我好像被太阳晒饱了似的。”杰玫很不明白地这样说着。
此时阿音动作夸张,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脑门:“我怎么忘记了呢,你现在这个能量体,根本用不着吃东西。”随即阿音当着杰玫的面故意装作吃着无比的美味一般,大口啃着鸭腿,一边啃一边喊着好吃,看上去实在是滋滋有味,而实际上阿音时不时地侧眼偷偷观察着杰玫。
杰玫扒着匣子站起来望着他,羡慕又痛苦地看着。阿音不理杰玫,自顾自吃着,心里暗自好笑:原来不仅白痴,还是一个吃货啊……没过多久,杰玫便不出所料地开口问道:“那不是人肉,那是什么啊?闻起来好香。”阿音此刻好像都能清晰听见杰玫吞咽的声响。还真是馋嘴。阿音这样想着。落在我手里还好,这货要是落在别人手里,根本不用拷打一顿饭就能出卖组织啊。
“你老实跟我说一些事情。我想办法让你这个能量体也能尝尝鲜。”阿音眯着眼跟她说:“怎么样?我不会问一些为难你的问题的。”
杰玫想了想,使劲地点了点头:“好吧你问吧。”阿音温柔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那个叫扎西卡的女孩……”阿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杰玫的表情和动作:“是你的孪生妹妹吗?”
说到这里,似乎就像是说到了杰玫的痛处一般“是,是的。”杰玫顿顿地说。事实上,杰玫不安的表情和反复搓揉的双手也表现了她的焦虑,阿音认为,很大程度上杰玫没有说谎,扎西卡千真万确是她的妹妹。
“那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阿音将一盘鸭肉放在手上,通过一束蓝光,将物质转化成了能量传给杰玫:“先尝尝看,你肯定没吃过。”女孩惊异地看着眼前一盆泛着光的能量:“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音摊开双手摇了摇:“科技嘛~科技无所不能。”女孩一边吞噬着眼前的这盘能量,一边兴奋地睁大了眼睛:“难怪你们每次都能跟我们打个平手,你们这的科技,跟我们的真想之力看上去简直差不多嘛!只要动一念头就能做到不可思议的事情。”阿音笑看着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忽然脑海中浮现出特遣队员咒骂使者是怪物,异类的情形。被涌来的画面冲击得有些受不了的阿音使劲甩了甩脑袋,不再去乱想。
阿音看着女孩慢慢的吃完,便进行下一步的询问:“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使者们与独羊城之间擦出战火的起因吗?”女孩擦了擦嘴。抬起头望着阿音:“难道你不清楚为什么战斗吗?”阿音坦诚地摇了摇头。“直到现在,我还什么都不清楚。但是有一些消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可不要生气!~”
“你说吧。”
“独羊城认为使者们是不受自我控制的怪物,是没有思想和情感的东西。”阿音说着低下了头,其实在阿音的心中,对这样的误会虽然能够理解,但是依然不会舒服。“那你认为呢?”女孩清澈的眼眸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果你是怪物,还可能跟我交流吗?”阿音用食指抚摸了一下女孩的脑袋。“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会产生这么大规模的战争。不能和平共处吗?”女孩听罢,一脸悲愁地坐了下去:“现在来谈什么和平共处……说实在的,我根本不相信你作为这的军官一点不了解情况。我们有那么多的同伴丧命在你们手里,就连可怜的被赋予了很废柴能力的使者你们也不放过。你们……你们为了自己生活的舒服,将城市不断向外扩张,为了自己的科技,拿我们做实验,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
女孩说着,胸口的黑光越积越多,负面情绪在不断膨胀,女孩眼睛微闭,想要哭却哭不出来:“我们何尝不想过着安逸的生活……我们难道喜欢这追逐捕猎,杀与被杀的日子吗?”女孩的眼神透着愤怒与痛苦:“为了能够不被其他使者杀死,我们组成了自己的群体,来抵御外敌,渐渐地我们值得信任的同伴越来越多。相互之间也建立起了默契的关系。我们共同狩猎那些低能力的使者。并且共同抵挡那些高能力者的追捕。”女孩昂起头:“直到我们看到了这里。被你们称为独羊城的此地。我们何尝没有试过与你们交流沟通……然而你们……然而你们……在知道我们是使者以后,不问缘由,丧心病狂的对我们进行攻击,我们虽是使者,但也是难民啊!不接受我们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伤害我们。”
杰玫通体散发着漆黑阴郁的光芒,阿音知道,如果此时她还有肉体的话,她一定已经泣不成声了。“我们的伙伴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惨痛,然而与他们交流谈判的布莱克哥哥,也不容分说地被捉了起来。”
“没有办法,我们丝毫不能接近你们布下的防线。只能在陈御金的烟雾防护下撤离了出来。”阿音看着女孩浑身上下,活跃飘散的黑色光点,心中不由地感到疼痛。而女孩依然自顾自地说着:“就是这一次交战中跟我们一起来的大叔,会用雾的能力。我想你应该看见他的。后来……我们所有人,在晚上冒着必死的决心闯入独羊城。到处搜寻着布莱克哥哥的下落。说来那时也真是莽撞,然而却别无他法。拥有侦察型能力,鹰眼之傲的却是被劫持的布莱克自己。我们如同瞎子一样,在城市里处处碰壁。”
杰玫似乎想到了什么更为痛苦的事情,陷入了沉思,阿音没有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过了许久,杰玫的情绪才舒展了一些似乎克服了很大的心里障碍:“在受到入侵的惨重代价以后,我们残存的人员终于在一个地下室找到了布莱克。此时我们仅仅剩下了一小队的伙伴。然而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我们不知道你们给布莱克注入了什么。各种治疗都起不了效果。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我只能握住他的手,慢慢的感受着他的最后一丝体温在我手中变得冰凉。”
————————————————————————————————日照
落日的余辉透过战备区损坏的墙壁射在地面上,有一种苍凉和静寂的感觉。
王石坚看了看损坏的墙壁,又看了看初掩月。不善言笑的脸上透着生冷的气息:“这些破损看上去像是反物质弹造成的。而且这次的战斗时间比以往都来的久。没有伤亡吗?这很奇怪啊。”
一旁冷静了情绪,重新归队的米歇尔此刻叫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死几个人你不开心吗?我们在前线卖命,你却还要说这说那的。”王石坚瞥了一眼米歇尔冰冷地对初掩月说:“特遣局这么不懂规矩吗?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在这说话了,你们的局长呢?”米歇尔被他说得胸闷,气得颤抖。眼前这个男子,平日里便性格怪癖,孤独不合群。待人总是阴阳怪气,很少受人欢迎。但是米歇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没有人情的话。
米歇尔暗地里紧握双拳,一副想要干架的样子。然而却被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穿着工程拓展局制服,梳着碎辫的男子轻轻按住了。米歇尔定睛一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