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奥利弗就在希尔的安排下离开这里,跟着一位芭比到了另一个专门用作通讯的屋室,去跟已经在线上等着的夜魔侠(超胆侠)交流了起来。而希尔在目送他离开之后走进了另一个屋室。在这里面,她也有一个会谈。
手动加口述交错着,输入了好几层的密码和暗号,又等待了好几分钟。终于,通讯设备的另一端出现了她需要听到的声音。
“希尔特工,你跟他接触过了?”
没有“Hello”没有“下午好”,这一番对话从第一句就进入了正题,干脆得丧心病狂。
“已经初步接触过了。”希尔这么说道。
不过对方似乎不太满意:“然而我想要的不止是初步的结果。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而敢在如今的场合下以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跟希尔这么说话的人真心不多,而现在的这个是最有资格的那位。
神盾局的现任局长,尼克弗瑞。
通讯设备的大屏幕里,黑人大汉,光头,独眼,灰黑色的嘴唇周围一圈厚密的胡须,面无表情,浑身上下充满煞气——这就是尼克弗瑞。
在这么一个整天一副“你欠我几十个亿”的表情的家伙手下做事,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不过还好,作为一个间谍组织的头目,他不会像其它公司的管理层一样整天在员工的周围走来走去如揪虫子一般吹毛求疵找毛病,绝大部分时间里还是见不着他人的。倒是希尔需要不时跟他联系——毕竟是他的副手么。不过这么些年下来,希尔也早就习惯对方的作风了。
“在研究过他的案例之后,我跟他交谈过好一阵,也跟他共处了好几个小时。在为人和性格方面,我的判断与摩尔斯特工的意见几乎一致,这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个体。他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对社会以及人性的黑暗面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且有着自己的坚持。他不会相信任何人,这一点倒是跟局长你十分相似……”
听到这话,通讯设备的大屏幕里,尼克弗瑞皱了皱眉。
“对于我不相信任何人这一点,我保留意见。从你说的来看,我看不出他有那些矛盾的地方。解释一下。”
“我正要说到那里,却被你打断了。”如果有人听到希尔这么对弗瑞说话,估计会大吃一惊。不过希尔本身知道,弗瑞不会太在意那些。她们的局长是一个效率至上结果为先的家伙。“在打击犯罪方面,他不会像美国队长以及蜘蛛侠他们那样经常会被多余的善良拖累,也不会像惩罚者那样采用杀无赦这种残暴极端的制裁手段。他会将犯罪分子打到半死,彻底失去反击的能力——这一点相信会遭到很多超级英雄的反感,然后用箭矢指着罪犯的喉咙,让他们选择是认罪还是死亡。他知道什么是必要的邪恶。只是最近他的风格发生了变化,似乎要向多余的善良那个方向发展。在我跟他交谈的时候,他言语之间也有那种倾向。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绿魔。按照他以前的作风,绿魔根本不可能以那样一种形式离开星城。”
“这可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弗瑞交着手臂,斟酌了一下,“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他做出改变吗?”
希尔早就准备好答案:“这就是我说的矛盾了。这种改变来自他身边的人,奥利弗奎恩这重身份的前女友以及妹妹,还有他的助手、星城警察总局的一位警探。我说过,他这种人不会相信任何人,那意味着他不会懂得怎么去爱。可是就这些情况来看,他对那些人的意见很在意。尤其是前女友和妹妹,他很在乎她们的感受。另外还有一点,关于摩尔斯特工的。我认为,如果不是上次他被阿曼达沃勒带走的时候摩尔斯特工暴露了我们那比天眼会要高出一筹的情报系统,他不会对她有这么多的怀疑。我是说,他一直知道摩尔斯特工有其他的身份,却一直将她留在身边,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于她对自己隐藏秘密的不满。可是自那次之后,他就对摩尔斯特工的态度就改变了。他不会相信任何人,却又对身边的人有难以名状的信任。这证明了我的观点——他是一个古怪的矛盾的家伙。”
弗瑞点了点头。而希尔则是继续开口。
“毫无疑问这种复杂的性格来自他在遭遇海难之后到与芭比相遇之前的两年多里的经历,可惜的是直到现在我们仍然无法知道那两年多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怎样从那个花花公子变成现在的绿箭的。不过我们需要的是现在的他,其实不需要……”
到这里,弗瑞再次打断了希尔的话。
“历史会影响未来。这不管是对于人类这整个种族还是单单的一个个体来说,都是无可辩驳的真理。”
“我同意。”听到这话,希尔认真地说道,“不过我们需要他做的事比较特殊,不妨持开放的态度。”
对此,弗瑞不置可否,只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那他的实力怎样?摩尔斯特工说他有鹰眼的那种程度,你觉得呢?”
“敏捷程度和身体素质都超越常人。我观察他在下水道的行动,竟然有面对美国队长的感觉,估计相差不会太远。可是他从基因和身体结构来看都只是普通人,没有丝毫改造过或者变异的痕迹,也不知道是怎么锻炼出来的”希尔朝着大屏幕,语气凝重地说道,“至于实战方面,枪法一流,这个我不奇怪,毕竟跟芭比一起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至于箭术,我还没见识过他的展示。不过他对那把定制改造反曲弓爱不释手,这很能说明问题了。”
专业的东西只有专业的人才懂得欣赏,这个道理放在很多领域都适用。神盾局送给奥利弗的那把反曲弓,原型可是由鹰眼亲自设计的。作为世界最知名的弓箭手——尤其是纽约齐塔瑞入侵事件之后,他在这方面可谓是最大的权威。而奥利弗既然能一下子就看出这把弓的不凡之处,水平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弗瑞再一次点头。
“继续观察,我需要一份完整的评估。”
“如你所愿,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