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奥利弗拿着一个公文纸袋来到秘密基地的时候,芭比和迪格都十分惊讶。
“兰斯警探真的把东西给你了?”迪格好不容易将嘴巴合上,“难以置信!”
奥利弗有点无奈:“有需要那么大惊小怪吗?他可不是一个蠢材也不是偏执狂。”
“可是他恨你,奥利弗,超过世界上其他所有事物。”芭比将纸袋接了过来,一边开始处理里面的东西一边说道,“补充一句,是两个你——奥利弗奎恩和治安维持者。你的这两个身份绝对在他仇恨名单的前两位。就像劳蕾尔跟你说过的,他把莎拉的死怪罪在奥利弗奎恩的头上。然后因为出于正义和良心不能打击奥利弗奎恩,他就将精力都放在对付治安维持者上面。唔,我以为你明白这个处境的。”
“我当然明白。不过就像你说的,比起仇恨比起执念,他对正义和良心的坚持更显著。这会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正确的选择。”
见他这么说了,芭比耸了耸肩,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专注于手上的工作。迪格充当她的助手,也忙碌了起来。奥利弗凑过去看了几眼,没看明白,于是干脆走到基地另一边的三文鱼梯以及搏击木桩那边锻炼起来。
在“哐哐哐”和“砰砰砰”等“背景音乐”下,芭比和迪格忙活了快一个小时,这才完工。
“首先,一张扑克牌,那是杀死龙套00——也就是那位黑帮头目——的凶器。”
“扑克?”奥利弗走了过来,拿起那张扑克仔细看了起来,“还真是普通的纸质。看那份视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刀片之类呢。”
芭比继续往下说:“从这张扑克上我没有发现指纹或者其它线索,可以暂时放下。然后我分析了一下证物袋里的几根毛发,竟然都是死者以及死者的那些手下的,与凶手没有直接联系。除此之外,兰斯警探给我们的东西里还有一份审讯死者的手下的录像以及其他的一些零零碎碎,都没有什么用途,除了其中的两样东西……”
“芭比,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奥利弗郁闷地说道。
“好吧,就是这两样了。”感觉无趣的芭比撇了撇嘴,将那两样东西推到奥利弗面前。
一张画着一个戴兜帽穿紧身衣的家伙的素描,以及……一根牙签?
“素描上的就是我们的目标,那个单枪匹马挑翻一个黑帮的凶手。”迪格说道,“而那跟牙签,你肯定没想到,那也是一件凶器。凶手竟然在当时闯入一大群黑帮分子之中,跟他们肉搏的时候,将这根牙签从嘴里吐了出来,射穿了一位黑帮分子的手掌!”
“你确定?”
奥利弗不由追问道。本来用扑克当武器就已经够奇怪的了,现在还牙签了?而且不是用手将牙签插向别人,而是从嘴里吐出来刺穿别人的手掌,那得多高的精准度以及多大的力度?!
“我肯定——如果警察们没有听错、那些黑帮分子没有说错的话。”
好吧,一根细小的牙签,难怪视频里没有看到这一幕,毫无疑问是分辨率太低的原因。唔,倒是可以用奎恩联合企业或者那个援助基金的名义给贫民窟捐赠上一批更新更好的摄像头,不过那得在这件事结束了之后。现在的话……
“OK,还有什么?那张素描呢,你们有什么还没说的?”
“没错,那张素描的确告诉我们一些事了。”迪格这么说着,将素描拿过来,给奥利弗指了一下,“看到那个图案了吗?兜帽下面,眉心向上的地方。”
奥利弗点了点头:“看到了。那是某种配饰?”
“不是配饰,而是直接出现在皮肤上的,应该是纹身。仅能看到的底部是一道弧。”这次开口的是芭比,“本来我们也没有概念。可是当我把那个底部是弧线的纹身与凶手的武器——扑克以及牙签——联系起来的话,结果马上就出来了……Ta*dah,不用客气!”
芭比拍了拍奥利弗的肩膀,一脸的得意。
“FBI……你黑了FBI的数据库?”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奥利弗看了芭比一眼,“嘿,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看到他惊喜的样子,迪格“噗哧”一声没忍住,而芭比则是嘻嘻笑了起来。
“我可没这个本事,不过有人就是这么厉害。”
芭比说了这么一句。没等奥利弗想明白,一个声音忽然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中午好,绿箭先生。”
竟然是费莉希蒂!
“呃……”
“好吧,我就把你的‘呃’当成是你对我打招呼了。”费莉希蒂还是用她惯常的高语速说道,“老实说你的同伴们通过网络找上我的时候我也有点惊讶,因为早上在办公室见面的时候你完全没有跟我谈过这件事。所以,一分钟前我还在想,你把你白天和夜晚两重身份也分割得太彻底了吧。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想给你一个惊喜——虽然我也跟你一样,不觉得这是一个惊喜。”
“当然……不是!费莉希蒂,很高兴在这个频道上听到你的声音……”
“是嘛?Well,我却不怎么希望在这个频道上听到你的声音。这有点像是一时头脑发热决定坐跳楼机什么的。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不太反感你找我帮忙,但这不代表我加入你的圣战了。我对暴力有点反感,而且我也不需要另外找一个身份来充实我的生活。所以……这次我会二十四乘以七配合你的行动,但也仅限这一次。我可不喜欢那些黑帮把我们本来就不太理想的城市变得更糟糕。然后,以后如果你还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像之前那两次一样,到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知道这其实并没有太大差别,但知道得更少,没有太过参与进去,我的心会好过一些。”
见费莉希蒂说出这样的话,奥利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芭比与迪格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都不敢开口了。最后,还是奥利弗这个能拿主意的人打破沉默。
“费莉希蒂,我永远尊重你的意见。”
费莉希蒂轻轻笑了笑。
“OK,奎恩先生——不对!糟糕我说漏嘴了,还好这通电话并没有人在监听。那么,绿箭先生,关于这个被称为靶眼的家伙,你打算从哪里开始查起?”
(儿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