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45起,一次大面积黑客事件开始侵袭整个星城。从市中心的几块大屏幕被黑,到各大电视台信号传输的失守,然后星城各处的滚动屏被占据。很快,整个星城都知道了一件事:蜘蛛侠约战绿魔了!
“这些外来者实在太猖狂了!”星城警察总局内,之前一直负责治安维持者案件的兰斯警探愤怒地说道,“这里是星城,不是他们的纽约。纽约可以容许他们胡来,星城却不会。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
“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会在那里开战。视频里蜘蛛侠提到的那个地方应该只有他和绿魔才知道。”旁边一位警员这么说道。
兰斯警探的态度并没有就此软化:“找出来!那两个家伙在纽约一直大战,从来不是什么共同守着某个秘密的好朋友。查一下他们交手的经历,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可是时间太短了。离视频里两人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那还不赶快去找!”兰斯大喊道,“还有,实时监控所有交通摄像头。蜘蛛侠和绿魔或许可以逃过摄像头,但那位治安维持者不能。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治安维持者而找到那两个该死的外来者。”
“警探,你认为治安维持者也会参与到那场约战中?”
“只是猜测,不能肯定。”兰斯皱着眉说道,“一般那些自以为是英雄却无视法律的家伙,都会有一些虚妄的尊严。就像动物一样,他们喜欢划定自己的地盘,抗拒其他同类入侵。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那个治安维持者的确在星城留下了一些印记。再说了,奎恩大宅时三人有过交手,这一次那个家伙很有可能也参与其中。所以,赶紧动起来!如果任由那三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在星城肆无忌惮地挑战法律,那我们这些警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那边星城警察总局内兰斯警探做着激昂的动员,另外两处蜘蛛侠和绿魔也分别做着大战前的准备,唯有某治安维持者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劳蕾尔找上门了。
说“找上门”其实不太合适。那天派对上的意外过后,奎恩大宅被炸掉一半,奥利弗和西娅都搬了出来,住到了奎恩联合企业旗下的一间五星级大酒店里。劳蕾尔向酒店前台询问过来,来到顶层的总统套房。应门的是西娅,当时的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而随后劳蕾尔也被告知,奥利弗在将西娅带到这里之后就离开了,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劳蕾尔立即就生气了。哪位兄长会在家里遭遇了恐*怖袭击之后扔下自己仅剩的妹妹,自己还去其他地方鬼混了?
虽然这三年多以来兰斯和奎恩几乎是反目成仇的意思,但是在那之前,两家人也算是交情颇好的了。毕竟奥利弗与劳蕾尔当了好几年的同学兼朋友,随后还成了恋人。因此,劳蕾尔也算是看着西娅长大的。而在当初奎恩金牌号失事之后,莎拉被官方宣布死亡,在难过了好一短时间之后,劳蕾尔想起来了,有一个人肯定比她还要伤心,也比她要悲惨——西娅。从那时候起,虽然不经常见面,但每一次遇上了,劳蕾尔总会不自觉地把失去所有亲人的西娅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莎拉。这里面有同病相怜的成分,也有她与奥利弗的关系的原因,更是因为西娅的性格跟莎拉有点相似。
因此在将有些自暴自弃的倾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的西娅安慰好之后,劳蕾尔马上拨打奥利弗的电话。
“……西娅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你回来了,依然没有承担一个哥哥的责任。奥利弗,之前我一直以为,那三年多的经历让你变得更好了。在几次短暂的接触之后,我似乎真的感受到这一点。可是回来那么多天了,你到底做了哪些实实在在的事?我是说,以前的你虽然有些花心,有些玩世不恭放浪不羁,但起码对你的亲人十分尽心。可是现在——如果这就是你从岛上回来后的变化的话,我……”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
“我之前对你说过一些比如宁愿你死在那个岛上之类的话,后来我澄清过那只是我的气话。可是现在,我再次出现了那个时候的气愤,甚至程度更深……算了,就当我没说吧。总之,西娅是你唯一的亲人,她不应该遭遇这样的冷待。跟她好好谈一谈,尽量去关心她,爱护她。毕竟,你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电话的另一端在劳蕾尔说完之后,好几秒都没有说话。如果不是还有轻轻的呼吸声传出,劳蕾尔还要以为那边已经没人了。
“感谢你的建议,劳蕾尔。我只是有点事在忙,一时间忘了西娅的感受。我会改正的。”奥利弗终于开口了。事实上,他接通电话更说了一声“嗨”就被劳蕾尔用这么长的一段话教训了,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呢。
“嗯。本来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DA(地区检察官)办公室已经撤回对你的起诉,结果遇上了西娅……就这样,拜拜。”
“嗯,拜拜。”
奥利弗正要挂断,他还要赶去贫民窟的前废旧汽车回收处呢,结果劳蕾尔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等等,奥利弗。”显然劳蕾尔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事欲言又止,结果现在还是缓缓说了出来,“之前你就跟我说过,你有一些事必须完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事,但我知道它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现在我不确定对你来说我还是不是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即使不是,我也觉得你应该找人倾诉一下。秘密是有重量的,背负的秘密越多,就越难前行。如果你把事情说出来了,哪怕其他人帮不了你的忙,也会支持你让你走得更远更轻松一些。”
“再次感谢。这对我来说意味良多。”奥利弗郑重地说道。然后,他顿了顿,再次开口,语气里却有种多年没出现过的感觉:“嘿,劳蕾尔。”
“嗯,怎么了?”
“呃,我想知道,明天晚上你有空吗?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晚餐什么的。”
电话另一头的劳蕾尔沉默了有两三秒钟。
“可以啊,我有空。哪里?以前的那一家?”
“噢这个主意不错,那一家就好。”奥利弗轻轻地说道,“到时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