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叫斯凯的女孩忽然问到“你是奥利弗奎恩”的时候,奥利弗差点就懵了。还好作为绿箭他带着那个面具。即使不能彻底但也很大程度地挡住他脸部的一些细小变化。
“是什么让你这么认为了?斯凯特工?”摆出一个还算淡定的笑容,奥利弗这么说道。
这位斯凯愣了一下。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有点不自在。
“咳,事实上,我还不是一位神盾局特工。虽然我正朝着那个方向努力,但就目前来说,我也是一位顾问而已,黑客技术方面的顾问。”越说越顺溜,说到后来她更是自信地与奥利弗对视——那双闪亮的大眼睛甚至给奥利弗一点逼视的感觉,“今天中午我们就拜访过奥利弗奎恩,当时我锁定了他的手机,设置了特定的第三方频道。通过这个,我们发现了他——也许就是你——给神盾局总部三曲翼大楼发过一条加密了的信息。也就是在那之后没多久,我们就接到神盾局下达的让我们不要对奥利弗奎恩下手的命令了。那么,绿箭,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这个姑娘显然是胆大包天的自来熟。说到最后,她竟然无视了队友们的低声阻扰,一步步来到奥利弗的身前不足一英尺处,与他对视起来。
不过奥利弗早就学会掩饰自己了。只是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科尔森他们就暗中放在他袖子上的那一下,没想到还有其他的手段呢。不过现在也还好,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那圆起谎来就不怕捅出其他漏洞了。
“原来是这样。我想你们既然把奥利弗奎恩当作目标,应该调查过他的一些背景吧。他父亲罗伯特奎恩曾经是星城一些市建工程的承包人。当初手合会想要统治星城的时候,我和你们的指挥官发现敌人神出鬼没。后来奎恩拿出一张他父亲时期的老蓝图,我们才发现手合会那些人是打通了早就被封闭了的地下通道。凭着这个功绩,他跟神盾局内部的人搭上关系也就不奇怪了。我怀疑那个人有可能是你们的指挥官,或许中午时他发的那条信息就是向玛丽亚希尔求助的吧。”
“我认为求助的信息应该说得越明白越好。”沃德也开口了,“而我们截获的那条信息是加密了的。”
“要不你告诉我原因?”奥利弗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想如果不是特别了解那个人或者有过约定的话,你们这些当特工间谍的在相互传讯的时候下意识都会使用暗语的吧?至于奥利弗奎恩这件事,说不定他与你们的指挥官有约定呢。而且你们有一点一直没搞清楚——如果我是奥利弗奎恩,我为什么还会送上门来?”
“为什么不会。你是见我们不肯放弃,所以过来想让我们打消念头的吧?甚至你有可能是要过来杀人灭口……”
沃德的话没说完,就被科尔森打断了。
“杀人灭口是不会敲门的,沃德。而且我们只知道奥利弗奎恩发出信息,却没有他收到信息的反馈。如果奥利弗奎恩是绿箭的话,他不会知道我们不肯放弃的。”说到这里,科尔森轻轻笑了笑,有点自嘲的意思,“我想神盾局内像我这样公然抗命的特工一只手能数过来呢。”
这时候,菲兹也走了过来:“长官,GPS上显示你放在奥利弗奎恩袖子上的定位信号源还在Q核心内。”
奥利弗·绿箭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你们做的还真够充分呢!那么,我的嫌疑洗脱了么?”
“很抱歉,绿箭先生,你的嫌疑暂时洗脱……”
科尔森话还没说完,就被沃德打断:“但是长官,你的定位器只是放在袖子上而不是植入体内,换上作战服的话……”
结果,科尔森反过来打断了沃德的话。
“够了,先就这样吧。”朝沃德说了这么一句,他又转过来面向奥利弗。“那么,绿箭先生,在奥利弗奎恩被怀疑劫走富兰克林霍尔博士这件事上,你有什么看法?”
奥利弗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先是敲“门”敲了好一阵,然后因为对方那个沃德特工那莫名其妙的过分谨慎而打了一架,好不容易进来了还被质问了一番,这下才终于进入正题了。
“其实我最近也有在盯着奥利弗奎恩,毕竟他这一段时间来说有些高调,也变化太大了些。这就是我发现你们以及那个霍尔博士这件事的原因了。”奥利弗在作为绿箭时一向很有条理,“不过相信你们也能听出来,我是不相信奥利弗奎恩是劫走霍尔博士的参与人甚至幕后主使的。所以,我想听听你们说的那段作为指向奎恩的录音。”
“这不符合规矩。”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梅说道。她的每一次开口,几乎都会切中要点。
然而奥利弗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我不是一定要插手这件事。但如果你们要对奎恩动手的话,除非有足够的证据摆在我面前,不然我将会成为你们的敌人。就目前来看,奎恩与他的Q核心对星城非常重要。我想要是你们有做过调查的话也应该知道这一点。”
“是的,我们知道。”科尔森考虑了片刻,两道眉毛皱了分开,分开再皱,最终还是做出了最合理的决定,“西蒙斯,把那份录音调出来。绿箭,请跟我们过来这边。”
所有人又回到了指挥中心。这一次多了一个绿箭。然后在科尔森小队所有人的陪同下,绿箭——奥利弗第一次听了那段让他成为了嫌疑人的录音。
然后他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
“噗哧,咳,咳咳……”
最后还是笑出来了,还差点呛住了呢。
“有哪里好笑的吗?”科尔森还没开口,沃德就说道。他看似是在问话,其实不无责怪。
看了科尔森小队所有人一眼,奥利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再嘲笑他们。
“你们知道这段英文充满了地中海、南欧甚至中东那边的口音,每样都似乎有一点对吧。好,那你们就没有怀疑这么一段充满口音的话里出现‘奎恩(Queen)’这么个标准的发音很奇怪的吗?”
先是一愣,然后科尔森小队所有人都尴尬起来了。最后还是科尔森足够镇定(脸皮够厚):“是我们疏忽了。那么,你有什么发现吗?”
“是有人特意陷害奥利弗奎恩?”斯凯说出了她的想法。
奥利弗摇头:“陷害不陷害暂时不说,我们先来考虑口音这个方面。我的意思是,与‘奎恩’发音差不多又作为姓氏或者名字的,选择其实也不多。而我刚好想到那么一个,正好符合‘小后生’、‘亿万富翁’这两个关键词。我对这个人其实不太了解,或许你们可以查一下,说不定他还能够‘运气好’挂上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