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当初哥谭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据我所知，刺客联盟既然针对一个城市，它的计划肯定不会简单，肯定不会没有备用方案。它的失败只是蝙蝠侠技高一筹而已。同理，金并也一样。虽然他没有亲自出手，但既然关乎到他非常想要得到的东西，他肯定也会关注，肯定不会让他的手下使用一个之前就失败过的方案，起码不会是照本完抄。”
情急之下，奥利弗一时间就跟变身成指挥官似的，无视了身旁的希尔开始发布命令。
“派人去取星城各个水源取来水样进行化验，并第一时间反馈信息。想办法确定那种设备的具体情况，到底真的是商用型还是当初的试验型。不过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到底有多少台那种设备进入星城了。我的意思是，金并的手下可以安排那种设备混在其他货物中一同运进来。我需要知道大致的数字。另外，我需要专业人士对星城的地图做出评估，站在敌人的角度来分析一下如果要通过那种微波发射器散播毒雾的话，最适合是在哪些坐标发动。没错，是‘哪些’坐标，复数。这就是我想知道到底有多少太微波发射器进入了星城的原因。既然星城不像当时的哥谭那样拥有一个可以通过交通工具直达的中枢点的话，那手合会他们最好的办法是多点发动了。”
说了这么多，奥利弗身前的那些特工们却并没有动起来。他们中的好些人是有所意动了，但还是不得不服从安排。
而奥利弗并不是他们的上司。
对此，希尔有些无奈。
“奥，唔，绿箭，我知道你担心星城。之前我们是考虑不周了，你说的也相当合理，若干个四散的点一同发动的话，的确能起到当初哥谭那由中枢爆发的效果。可是你忽视了一个关键的方面——水溶性化学试剂。”望着奥利弗，她认真地说道，“而据我所知，那种试剂的配方只掌握在一个人手上——稻草人。而正如我刚才说过的，稻草人正被关在阿卡姆里。”
“不，你错了。”这一次奥利弗否定得相当干脆，“我不知道你说的那种神经毒素试剂是怎么回事，但星城里不是没有类似的东西。毒性方面我也不清楚谁高谁低，不过就散发性而言，迷魂药是我见过里面最强的……”
没等奥利弗跟希尔的对话完成，旁边的费莉希蒂插了进来。
“我不想打扰的，可是——是这样的，我刚黑进了星城其中一个水源站。那里的水质检测一直没有问题，直到三分钟以前。”这么说着，她调出了一个视频窗口，“看，有人在往水里倒某种液体，而旁边躺着几具穿着水源站制服的尸体。”
果然还是费莉希蒂给力！
现在事情已经基本明朗了，手合会那些人的确如奥利弗所说的，想要通过微波发射器来蒸发带有毒性的用水，使得星城笼罩在毒雾之下。
希尔脸色很难看了：“费莉希蒂，你能黑进其他几个水源站吗？”
“我试过了。可惜没有多少收获。”费莉希蒂遗憾地说道，“只有两个水源站有摄像头对准取水口，而且刚好被拍到了有人在往水里倒某种液体。另外，还有一个水源站那里虽然没有看到往水里倒东西的画面，但从摄像头里看到地面有一滩鲜血，看来是被那里的工人被攻击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OK，让出去搜查加纳利装置的那批人自行分出三分之二的人手，往离他们各自最近的水源站集结，发现有往水里倒东西的或者有反抗的，就地格杀。”希尔杀气腾腾地说道，“另外，已经守在那几栋最高的建筑的小队也收回三分之二，让他们开始巡逻整个市区。剩下的三分之一在高楼的楼顶布置遥控炸弹，然后准备集合起来反攻守在贫民窟与市区交界处的黑帮分子。”
“可是长官，高楼那边没人看守的话……”
“高楼就交给消防局等直升机巡逻好了。现在，这边的人也动起来，马上组建讨论小组，研究适合发动微波发射器的地点。”
希尔的命令一个接一个地下达。在经过最开始的一点混乱之后，各项布置很快就进入正轨，神盾局特工的纪律素养马上就体现出来。已经出外勤了的那些特工还好说，研究小组这边，即使没有微波发射器的结构规格，即使不知道它的作用范围，即使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台这样的玩意流入了星城，但他们还是热烈地探讨起来，甚至不厌其烦地根据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变量，拿出一套又一套的相关方案。其中，那位很有英伦小生风格的菲兹表现突出，看得希尔这位正在为某个项目物色/审核人选的指挥官十分满意。
“我们都知道水源站会是下毒的地方，但那里明显不是激发毒雾的最有地点……”
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包括费莉希蒂这个外来户也加入了讨论小组里。唯有已经发号施令完的希尔和专业知识不够的奥利弗还呆在原来的位置。
“放轻松吧。”注意到奥利弗双眼里透露出来的凝重，希尔轻轻地说道，“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担心也没用。还是养好精神准备最后的大战的好。”
奥利弗却是摇了摇头：“那种微波发射器不是商用型的，这起码已经是韦恩企业第二次丢失那么重要的东西了。你觉得这真的是巧合吗？”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韦恩企业要对星城下手？还是说这家企业贩卖禁售军火，远不如表面那么正派？这种事其实屡见不鲜了……”说到这里，依然面对着奥利弗那凝重的眼神，希尔忽然一愣，然后惊呼起来，“你该不会是怀疑……你知道蝙蝠侠的身份？”
奥利弗垂下眼帘，没有开口。这也算是默认了。
这时候，被派到外面化验水质的人终于传回了第一个消息。
“……击毙了正要离开的五个手合会忍者，我们才到达取水口。不过在那之前那些忍者已经将液体倒进水源里了。经过初步化验，我们在受到污染的用水里发现了……这些成分……”
没等那边的特工把话说完，通过音箱听到了的奥利弗没忍住，一拳砸在身旁的操作台上，差点把那张桌子打穿了。
“果然又是迷魂药！”收回拳头，他狠声说道，“迷魂药伯爵，当初我应该直接杀了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