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三辆警车和将十位警察的“簇拥”下,奥利弗从星城警察总局来到法院。这个早上,他要在这里参加他的庭前听证会。
对于这个听证会,奥利弗最关注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保释了。在有点惊愕地问了一声为什么被告没有辩护律师、得到奥利弗要自行辩护的答复之后,法官正式宣告听证会开始。第一个内容就是有关保释的问题。
在奥利弗看来,只要能够保释,暂时离开警察们的视线,他就能够找到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虽然他作为治安维持者也没有太过清白。然而没想到,控方这一次态度十分强硬,根本没有打算让他保释。
这就不好办了。
还好,就在他有点担心的时候,劳蕾尔像骑着白马的王子一样,带着浓浓的自信和干练的气质,忽然出现在门口,在一众人员的瞩目之下来到他的身边,拯救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辩护的他。
呃……这个比喻有点奇怪?
“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到任由我这个无辜的人被定罪的。”看着对方,奥利弗笑着说道。
结果,他遭到了对方的白眼。
“不要让我后悔这个决定。我可是跟我爸吵了一顿的——就为了你的事。”
最后听证会结束,奥利弗也得到保释的资格。除了需要缴纳价值两千万美刀的保释金之外,作为确保他会在开庭日准时出庭的手段,星城警察会在他的脚踝处套上一个带GPS定位的电子监控脚环,并在此期间不能离开奎恩庄园的范围。
其中两千万美刀还好,对于奎恩家族来说还不算是大数目,反正这笔钱在保释期过后可以拿回来的。可是戴上电子监控脚环并不准离开奎恩庄园?这就不太让他满意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起码能离开警察们尤其是兰斯警探的视线,总归不是一个坏消息。
“真的很感谢你,劳蕾尔。”在离开法院的时候,奥利弗很认真地对劳蕾尔说了这么一句。
听了之后,劳蕾尔愣愣地看了奥利弗好一阵,然后才缓缓开口:“听着,奥利弗,我应该想你道歉。之前我对你说的我希望你死在那个岛上的话,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
“只是太生气了?没关系,可以理解。你完全有生气的理由。”奥利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么,你现在说出来了,是不是代表着某些事?”
看着奥利弗那张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了许多的脸庞,劳蕾尔有点失神。不过随即她还是回过神来。
“算是吧。或许我们回不去以前的关系,呃,我是说,我们现在是被告和辩护人的关系,雇主和受雇者的关系,抛开那些没有意义的相互埋怨和相互刁难的话,我们的合作能更顺利。”
奥利弗笑了起来:“相互刁难?怎么我记得是单方面的。”
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开玩笑,劳蕾尔轻轻拍了对方的肩膀一下,笑着说道:“闭嘴,不准再说那个了!”
然后,这种特别而又熟悉的气氛,这几个多次出现在两人之间的动作,勾起了两人的某些回忆。两人又对视了好一阵,眼看着要发生些什么,结果劳蕾尔逃了。
“我需要去处理一下这个案子的书面文件,先走了。你……你还是回家吧。”
这么说着,她就匆匆转身离开了,有点慌不择路的意思。
送走了劳蕾尔的背影,怀着几年来首次的有点雀跃的心情,奥利弗回到奎恩庄园,并在兰斯警探的“监督”下任由警察们给他安装上电子监控脚环。
有了这个玩意,只要他离开奎恩庄园的范围,或者他试图对那个脚环做什么手脚,马上就会有一队特警直接将他送进监狱,再也不能保释了。也就是从这一刻起,除非想到办法证实他不是那个穿大衣戴圆帽的恐*怖分子,不然在正式开庭前他都要在家里宅着了。
对此,奥利弗在装上脚环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那三年多的生涯里让他有了足够的耐性。只是被一个带GPS的电子监控脚环扣住,这种不自由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而这种感觉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下午,迪格的到来。
迪格不是一个人来的。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芭比也难得地离开了秘密基地,抱着一部平板电脑来了奎恩庄园。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的计划了吧?”
奥利弗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先说说你们的收获吧。”
芭比跟迪格对视了一眼,然后点开平板,将忙活了一整天得到的资料调了出来。
“按照你的提示,迪格和我查了查最近从纽约来星城的人流,圣路德高中的交流生是重点关注的部分。从纽约来星城的379人次里,旅游的和商务的最容易定位,我在研究了他们的位置之后首先排除了这一部分。然后是探亲的以及其他。其中一部分同样通过街上的录像排除了,另一部分迪格也通过线人确定他们没有嫌疑。所以就像你说的,问题应该是出在交流生那里。”
“有什么目标了吗?”奥利弗问道。
芭比将平板递了过去:“这次来的交流生有二十四人,分别来自四个城市六所高中。他们是来参与一个有关生物基因的科研项目的。其中24名学生里来自纽约的就有七个。喏,就是他们了。”
奥利弗看着平板上显示的那几人:“XXXXX、OOOOO、AAAA、BBB、CCCC、彼得帕克和格温史黛西?我注意到你把后面两个标注出来,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也应该学一下电脑了。我不明白,在你的奎恩金牌号出事之前就没有玩过电脑游戏?”
芭比一手将平板电脑抢了过来,在上面一番操作。一边的迪格倒是笑了起来:“对于一个花花公子来说,电子游戏的吸引力真不如酒吧夜店呢。”
这不是奥利弗第一次被两位小伙伴调笑了。他有足够厚的脸皮:“我当然会用电脑,只是有点慢而已。这不是有你们在吗!”
对此,芭比翻了个白眼,然后看着平板上她之前整理的资料开口了。
“一般来说超级英雄或者超级恶棍都会有特别的人生经历。就像你一样。你有了那两三年的经历,所以变成了一个治安维持者——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超级英雄了……”
说到这里,芭比也没想到,有人打断了她。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大概是某种难以抹除的悲痛回忆,只见奥利弗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是超级英雄。星城也不需要超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