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这次让咱们来干这种脏活吗?”在佩特东城一家角落处酒吧一脚,两个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家伙在一边喝酒一边聊着。
“怎么?有活干你还不乐意?”他的同伴说道。
“怎么会,大老板可是很大方的,这次光是预付的定金就够我这条命的了。”看上去这个人对所谓的大老板开出的某项活动的报酬很满意,不过这股满意的情绪在下一秒便永恒的终结了。
“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你的烂命了。”没有一丝感情色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撕裂咽喉的疼痛,想要出声求救却只能抓着脖子无声挣扎着瘫倒在地,而他的同伴也是同样。
如果此时有高级别的魔法师在此就能发现在酒桌旁被一股由人力控制的水汽包裹着的沃米尔正收回刚刚夺走两人生命的右手,但可惜的是在场的酒客只是一些不入流或者初级的冒险者和自由佣兵,自然的没人看破这能够借助水这一自然事物进行隐身活动的魔法——水隐魔法。
沃米尔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帮凶转身离开了酒吧,使用了水隐魔法的他无法维持魔法离开水域环境太久,好在在佩特东城最不缺的环境就是水。
“目标两人解决,在入夜之前就让我先在你们的打手身上热热身吧。”沃米尔收起平日的嬉笑,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波动,“犯我族群者,虽众必诛。”
直到沃米尔离开了酒吧也没人注意到角落中的两个自由佣兵已经因为被人用下了料的酒水从身体内部进行了咽喉处的极速冻结而死亡,只当是两个酒鬼不胜酒力喝趴下了,这种事情在这种三流的小酒馆中的三流酒客们身上还是蛮常见的。
沃米尔现在确实是在热身,不要看这个丝毫没有精灵高贵优雅风度的精灵大叔总是嬉皮笑脸的平易近人,作为一个成年许久的精灵,特别是一个成年之后就加入精灵王国的军队作为精灵斥候活动的精灵,虽然不是主战部队,但死在沃米尔手下的敌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因为大多是暗杀,所以杀人的手法不可谓不熟练。毕竟斥候这种和侦察兵,盗贼类似的工作在这方面肯定是要下大功夫学习,这也算是精灵的一个种族优势,也许他们没有像人类一样强大的创造力与可能性,但是长寿的他们比其它种族有着更多的时间去钻研技艺,也许一项新兴技艺的发明者不是精灵,但是最终对这一技艺精通最深的总会是精灵。
一路在水中潜行,沃米尔根据掌柜的提供的情报找到了下一处他要光顾的地点。
这里是一处比较特殊的场所,委婉文艺的说法叫做烟花场,干脆点的叫法就是妓,院,是花钱买醉发泄欲,望的交易场所。
看着装饰的还算是豪华的门头,沃米尔不屑的呸了一口,好像对此深恶痛绝一般,但如果你离得近就会听见他碎碎念了一句。
“主大陆东南地区的国家我哪个没去过,北方帝国那边的红灯区可比你这不知道高到哪去了。”
好吧,沃米尔走南闯北的确实见多识广,哪怕是这种地方似乎也很有经验的样子,撒旦在场的话想必定会感叹自己还是需要多学习一些长者的人生经验,以便日后能够谈笑风生。
信步走进这家烟花之地,此时正值下午,太阳尚未落山,沃米尔此时的来到无疑有些显眼,毕竟时间上实在早了些,早的让这家还未正式开门的烟花场有些措手不及。
“客人,小店今天还没开张,您能稍等一。。。”门口的一名身材矮小的侍从上前挡住了沃米尔,脸上挂着标准的商业性笑容说道。
看门狗都是中级水准,果然是条大鱼,不对,是个鱼塘啊。沃米尔在心中满意的想到。
“真抱歉,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沃米尔微笑着说道,右手抬起拿着几枚金币递了过去,金币在夕阳下反射出一道奇异的光泽。
“哈哈,您请。”侍从被沃米尔的阔绰打赏击垮了心理防线,恭敬的接过金币做出一个里面请的引路姿势。
沃米尔拒绝了侍从的带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顾客一样走了进去,这让侍从有些奇怪,这位客人他可没见过啊,但是看上去不像是不常来的。
当然,这个问题他这辈子都无法解开了。
刚刚收入怀中的几枚金币此时猛然在其胸口口袋中碎裂开来,悄无声息的绽放成一团冰刺狠狠的扎入侍从的心脏,寒冷的冰碴侵入他的身体,令其在几秒钟没有发出任何临死前的哀鸣,倒地身亡。
不消片刻,沃米尔拿着一块随手取来的绣花手绢擦着手走了出来,没有任何异样的声响发出,只是沃米尔的脸上有些不满的表情。
“大鱼居然离开了鱼群,看来果然是要在今晚行动吗,有些扫兴呢。”
沃米尔的身影再一次沉入水中,向他预定的下一个目标赶去。
而此时在另一边蹲点的维卢丹等人终于等到了自己等人要等的目标。
一行大约二十人左右从宅院中出来,上了两只小船离开了这片平民区,早早的就在水下静默等候的维卢丹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后继续安静的维持潜伏,只是比起之前的闭目养神,此时的六位精灵斥候则都是进入了一种全神贯注调整着自己身体状态的临战模式。
而在水道对岸的撒旦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当然事前接到过吩咐的他没有任何的异样,继续在那讲着故事。
“老大,那个。。。”船上的一人看着撒旦这边有些奇怪的向自己的首领指了指。
“嗯?呵,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教团的修士罢了,不用在意。”
“但是这早不来晚不来,为何今天突然出现了?老大,这次大老板吩咐的任务咱可马虎不得啊。”显然这名手下还是不放心。
“你说的也有道理,差个人去打听下。”
“是!”
撒旦虽然听不到船上两人的交流,但是不妨碍他感觉到那一丝针对自己的戒备情绪从船上的出现,虽然很微弱,但是足以证明对方怀疑起了自己。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撒旦还是在那继续讲着他的故事,他可是记得卡肯修士自信满满的和他说过,只要他以教团修士的身份行动,不是主动出手的前提下,光天化日的没有哪个势力敢触怒教团威信。
所以就算是对方怀疑起了自己,只要自己没有行动他们就是有一百个证据证明自己要对他们不利他们也不勇敢在明面上动手的,不然圣十字军的剑与盾不介意来此上演一场军团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