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环思考着步瑶的话，虽然是小打小闹的闲谈，但说的也不无道理。秦国突然大变必然是有理由，绝对不是示威那么简单，必然是有目的。那么目的是什么？难道是真的想打破百年来的和平相处一举吞下弘远国？
虽然在司空环口中打探并小心的提了两句，但不安的情绪在步瑶的心里越发的厚重，揉了揉额头终还是唤了翠儿。
“是，小姐。”
“走吧，出门逛逛，年底了，总该备些年货。”
“年货的事情就交给下边的人做吧，小姐今儿就当散心的出去逛逛吧。”小姐主动说要出门，翠儿自然是高兴的。自打自己伺候小姐的四年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也好。”
“不过小姐，您还是换身行头吧。”翠儿看着小姐又犯了难，小姐的面容在这京都里恐怕早已被人熟识，怕让人看了去免不了流言蜚语。
“不怕的。”步瑶也知道翠儿在想什么，她也没指望在世人眼中有什么好名声。
一个宛若天仙的女人，跟一个脸庞触目惊心的女人，走在大街上自是惹人视线。步瑶不在意别人怎样看自己，翠儿跟了步瑶以后也再未觉得自己的脸是耻辱，所以毫无避讳之意。
终于身边的议论终于还是来了。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般出色的姑娘。”
“可不是吗？年纪那么小便任人践踏，尽管如今恢复名誉也恢复不了清白。”
同步瑶一样翠儿也听到了这些言论，愤愤不平的想要还嘴，谁知却被步瑶拦住了，“翠儿，不急，人家说的也没错。”
“可是小姐，人家哪里知道当时那公子是少爷的旧识并没有动小姐啊！不能让小姐就这么不清不白的惹人闲话呀！”
“你说有人拿一万两白银扔在了路边，会有人信吗？”
“小姐……”还想说些什么，但转眼看到了小姐的笑容也没再说下去，“翠儿知道了。”
“翠儿，我们去惜院。”
“小姐去那里做什么？”翠儿又有些惊讶了，那种地方不是小姐现在该去的地方。
“办事。”
“见过司空小姐。”燕娘见势迎了上来，居然行起了礼。
“燕夫人不必客气。步瑶来，是有些事想要询问一下燕夫人。”
“小姐这边请。”
待下人沏好茶，步瑶也遣退了翠儿，“步瑶想知道，燕夫人对邻国新君是否了解。”
“司空小姐为何突然问起这些事情。”
“不瞒燕夫人，如今皇上下旨惩戒，手底自然没有多少可用之人，而步瑶的哥哥现在帮皇上做事，步瑶也只是想帮哥哥分担一些。燕夫人虽身处烟花之地，却常常会听闻一些事，燕夫人更是有心之人，知道的，必然也比步瑶多。”
“那司空小姐的意思，是想燕娘帮司空小姐收线？”
“燕夫人是聪明人，步瑶只等燕夫人一句话。”
“司空小姐此次所来的目的已经向燕娘表达清楚了，以燕娘的想法小姐也不宜在此久留，还是请小姐先回吧，燕娘自会思量后派信给小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