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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码头激战

何师我也缓过神来,就和张顺子同往涢水码头而去。因为晚上,就没叫其他人了。二人刚到涢水码头,就发现灯火通明,赶紧找了个僻静之处躲藏起来,然后探出脑袋,远远看着。

正如狄帆的书信上所说,此时正有一支船队停靠在涢水码头。看那幡旗上写着大大的霍字,自然是水槽帮霍家给安远节度使运送粮饷。从第一艘船上下来七人,分别是司马长宇、霍甲德、霍健、霍小玲、马溪、马先和马茜,而其他船只上的水工们正在卸货。

看了四周,全无人影,马先说:“不大对劲,怎么司马将军没来接货,连副都使逯小普将军也没来,甚至节度使府的管家司马全都没来。”司马长宇顿感气氛不对,其他众人也觉得太过安静,便叫众人将粮饷货物再装上船。

霍甲德说:“给我们的公文上是说今夜子时交接的,直接将粮饷交给节度使司马仁说或副都使逯小普,然后签收就可以了。”

“伯父行事一向严谨,从没失约的,怎么会没来呢?”马茜也很是疑惑。

司马长宇说:“不管别的,我们只管将货装上船,再作打算。”

话音刚落,岸边便杀出一大队人马,各个身着夜行衣,将涢水码头团团围住,站在最前面的就是一长排弓箭手,箭已上玄的,还是火箭。一位失了右臂的头目站走向前来,对着司马长宇施礼,说:“司马总管能来安州,真是幸会!”

虽然被围,司马长宇却是毫无畏惧,严正其词的说:“既然认得老夫,就给我等驰骋于江淮河汉间的水槽帮兄弟们让条路来,日后我帮帮主霍西雄与副帮主霍西强必当登门拜谢。”司马长宇话中有话,给了众人一颗定心丸,至少没有了惊慌的神情。

可是这位头目并不买账,摆摆手,说:“不必急着抬出霍西雄和霍西强来,只要你们自断右臂,留下货物和女人,我等自然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

这哪里是要放行,分明是想结果了众人。霍健气不过,说:“司马叔叔好心与你结交,你却不知死活,难道我水槽帮怕了你不曾!”

话音刚落,司马长宇便提起大刀,急速劈向这位头目。只见他不慌不忙,一个侧身,就躲开了。众人皆惊,觉得这头目的功夫不可小觑。

待站稳后,这头目说:“早听闻你们水槽帮有正副帮主和六大总管,各个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

“既然知道,还不快快闪开!”霍健说。

这头目并不生气,微微一笑,接着说:“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不过如此。”

众人怒气冲天。这头目又说:“不忙不忙。我有几位兄弟,敬仰司马总管及诸位好汉,今夜特地赶来,还望能够指点一二。”话音刚落,从后面来了一十一人,分五人和六人两组,各个内劲十足。五人环形站定,用的是五合手;六人一字排开,分别用的是龙拳、虎拳、扇子功、双刀、蛇拳、圣火掌。

何师我和张顺子看在眼里,自觉不好对付。张顺子问:“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帮忙?没必要,大哥只是说有这么一回事,也没说怎么帮忙。再说了,是帮人家劫货呢,还是帮水槽帮收拾这群黑衣人呢。你知道?”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之前大哥帮水槽帮解了水工哗变的燃眉之急,我们是知道的。霍甲德、霍健和霍小玲,我们都认识。自然是帮霍小妹收拾这帮强盗。”

“就你我两人,还不够弓箭手一轮射的。”

“霍小妹美不美?”

“美!”

“可爱不可爱?”

“可爱!”

“这不结了嘛!”

“顺子兄弟别急,先看看再说。”

说话间,这头目又挥一挥手,弓箭手早已准备停当,万箭齐发。第一轮下来,水工们死伤过半,霍健和马溪也中了箭伤。

此时,司马芗、狄榕、金昭月和春夏秋冬四姐妹冲了出来,将弓箭手挨个打翻。原来那摆摊的林四就住一间客栈附近,见涢水码头亮起灯火时,就去节度使府,告诉了柳冬梅。柳冬梅给了林四一些银两,让他回去,还嘱咐道:“一路小心,主意安全。”林四拜谢离去。

柳冬梅将此事告诉了正在自娱自乐的众姐妹们。狄榕早已发现何师我和张顺子不在了,便说:“估计两位哥哥已经去了码头,我们还是快点赶过去,与他们汇合。”众人自然应下。司马芗也表示愿意跟她们一起去,众姐妹拗不过,遂一起来了涢水码头。

司马芗早就认出了马溪、马先和马茜三人,见弓箭手们还要齐射,便冲了出来,狄榕等人只好跟上,一起将弓箭手收拾了。

这头目还是淡定自若,说:“还以为其他总管来了,好一起收拾,省得我们再去郢州。哎,却是来了七位小娘子,很好很好,我等有福了。”

司马长宇是这些人里最年长的,见这头目如此挑衅,便提刀与他交手。遂不由分说,众人全都动起手来。由于乐于夏身体不适,狄榕、金昭月、木迎春、班孟秋和柳冬梅对付五人这一组;司马芗、马茜、马先、霍甲德、霍健和霍小玲与另外六人一一对战。刚交手时,众人都精神抖擞,双方势均力敌。

张顺子问何师我,说:“还不动手?”

“顺子兄弟莫急,再等等,看看姐妹们都有些什么手段。”

“还等啊?你不担心郡主吗?我们可不知道她功夫如何。她可是盛情款待你们多日了,万一有个闪失,我看你怎么在江湖上混!还有,等节度使大人回了安州,我看你如何交代?”

“你是担心金妹妹吧?”

“这是自然!当然,我对她有信心。不过司马郡主就难说了,你就等着司马将军回府,好好收拾你吧!”

“好,我们去帮忙!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封了你的嘴!”何师我实在是受不了张顺子的嘴巴,便说狠话。

张顺子哈哈大笑,说:“那你也得抓得住我才行啊!”二人相视而笑,冲纵身一跃,都去了涢水码头。

在这个时候,乐于夏见姐妹们有些招架不住了,便出手来帮狄榕。可是她正处月事之中,力所不及,一不留神就被击中一掌,口吐鲜血,摔倒在地。狄榕欲去救起她,背后也中一掌,有些头晕,脚也站不住了。

突然从其中一艘船的后面跳出一位黑衣人,伸手一掌,正中狄榕的前胸,又接上一招鹰爪,只取狄榕的喉部。

何师我和张顺子离码头较远,根本来不及救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树梢上快速跳下来一位身着银白外衣之人,用长剑顶住了那黑衣人的鹰爪,挡在了狄榕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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