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东行走两日,树林茂盛,灌木差互,荒草丛生。上中下三个生态圈子各个生活丰富多彩。说好听一点,这里十分接近原始自然状态。没有牧场,没有农田,没有房屋,没有人流。在这里就只有一条官道有人类的痕迹。说难听一点,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条官道上也满是杂草。幸亏这条路上没有巨大的木本植物,要不然,人们非得迷路不可!
“我看是迟早的事儿!”白婉云说道:“这个官道没有人走,早晚会变成森林!”
就是这条官道,其实从前还有个说法。传说前朝的时候,皇帝下令修官道,征集民夫无数。但是修到这片原始森林就修不下去了。因为深林广大,枝繁叶茂,想从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根本不可能!眼看期限就要到了,这些官员民夫一定会被问斩。这时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头山一样大的野猪!这头大野猪哼哼哈哈地,在深林**出一条道路来。修官道的官员民夫,无不拍手相庆,终于按时完成了官道的工程。那个野猪再没有出现过,而这里被人称作野猪林,一直流传下来。
白婉云从包裹里拿出火折子。白婉云从包裹里拿出一口小铁锅。白婉云从包裹里拿出了水囊。白婉云从粟米团分给文叹和铁疙瘩。
文叹就一直用眼睛瞟白婉云的包裹。白婉云的包裹看起来也就比文叹的书箱大一点,怎么就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都看了这么些天了,你怎么还盯着我的包袱看?”白婉云揶揄道。
铁疙瘩拣了点干柴,鼓鼓捣捣地生起了火,拿出了点肉干扔到锅里面煮。
等着开锅的时候,铁疙瘩又拿出皱皱巴巴的地图。“过了程家村往东……嗯,这里就是野猪林的边上了!我师傅说野猪林里根本没有野猪。但是保不齐能跳出大虫什么的猛兽。他叫我们到了野猪林就闷头往前走,一刻也别停留……叹哥?”
文叹一脸茫然地看着铁疙瘩。
铁疙瘩愤愤道:“叹哥!我说了半天,你一点也没听呀!”
“哦!在想一些事情。”
“在想玉牌的事?”白婉云边问,边从包裹里掏出一个大勺子,在锅里搅。
“对。”文叹说道:“两年前,程天王开始性情暴戾,横征暴敛。同时杀死自己的儿子。”他顿了一下,“三年前,我爹也开始性情暴戾。原本占地收田,在那个时候变本加厉。也将逼得我离家出走。”说道这里,文叹看了白婉云一眼。白婉云释怀的一笑。
文叹继续说道:“他们两个身上还都常带着刻有九角星的玉牌。这两个相隔这么远的地主老绅只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铁疙瘩哼了一声:“哼!想想程天王密室中的琉璃棺!用自己的儿子做贡品呢那是!摆明了,是魔教!”
白婉云狠狠地瞪了铁疙瘩一眼。铁疙瘩倒是一脸茫然。
文叹沉吟说:“有可能。我也在师傅的书房看过相关记载。史上出现的魔教,有如过江之鳞,不胜枚举。不过不管是白莲、红莲,日月、拜月都没有有用九角星做图腾的。”
“那就是新出现的?”白婉云从包裹里掏出三个碗来。小铁锅里面的肉干已经煮开了。她舀出三碗来,小铁锅恰好就见底了。
铁疙瘩接过碗来,喝了一大口,把他自己烫得龇牙咧嘴,还在大叫着:“我丐帮弟子,惩恶扬善!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副香主,我看我们要追查到底!”
白婉云呵斥道:“疙瘩,你现在怎么越来越闹?你今天练功了吗?”
铁疙瘩不答话,啃食手中的粟米团。
文叹也开始吃饭,他聊道:“师傅常常把因果挂在嘴边。我现在一想,真挺有道理。程太子反抗程天王,就是因为程天王杀害自己儿子种下的因。换到铁疙瘩身上来讲,铁疙瘩如果到处行侠仗义,这就是种下了无数的因,最后有什么果我们根本无法预测的。”
铁疙瘩疑惑道:“丐帮本就是义气为先,我做这些也没有错啊!”
“我也没说你错啊!丐帮本就是依靠义气互助,凝结起来的团体。我曾经常把‘乡愿,国之贼’挂在嘴边。这几年跟师傅学习,倒把曾经的信念动摇了。”文叹脸上有些黯然失色。
铁疙瘩和白婉云都听不太懂文叹在说什么。不过铁疙瘩很洒脱:“叹哥你还是丐帮副香主。就按照丐帮规矩来呗!”
白婉云更洒脱:“反正叹哥你说什么我都听就是了!你是读过书有学问的人。”
文叹也笑道:“我不过一时的迷惑。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赶紧吃饭,然后我们出发。”
野猪林的官道基本等于没有,这给文叹这些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铁疙瘩在前面探路,文叹和白婉云走在后面。
文叹还在回忆着,到底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在自己爹爹身上看到九角星玉牌的呢?
突然,他看见铁疙瘩跑了回来,满脸焦急地说:“不好了!前面有十几号劫匪,拦住了去路!已经有人被拦在那里了!”
“劫匪!”白婉云眼前一亮。
文叹赶紧拦住她,说:“你不是总反对随便管闲事吗?怎么听见有劫匪这么兴奋?”
白婉云激动地说:“我只是讨厌管别人的家务事!但是像有劫匪这样的事多刺激!”
铁疙瘩定了定神说道:“我看到有人在前面,被十几个人截住。那是几个人手中都拿着刀。我就知道是劫匪。于是赶紧跑回来。叹哥,我们怎么办?去救那个人吧!”
文叹稍微一想,马上说道:“十几个手拿钢刀的劫匪我们打不过!我们隐匿行迹,远远地看着。实在不行,就等到天黑赶路!”
文叹带着两个人,压低了身子,悄悄地向前行进。
不一会儿,文叹远远地瞪大了眼睛,就看见一群衣衫破烂的悍匪。他们个个拿着钢刀,凶恶地吼叫。领头的劫匪身体最壮。匪首大喊:“快快下马受死!”
被打劫的人不慌不忙,高声讥笑:“你叫我下马,我就下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
这人骑着神骏的黑马,身穿黑袍,手中提着两杆黑缨金枪。他骑着马在原地转了一圈。
文叹看清了马上人的相貌:“这不是申子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