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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命中的第一次模特体验

唐棠家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也开始出现转机,据说他们已经收集到证据是唐家老妖婆容不下儿媳妇,离婚不是唐明和的本意,我去,我就知道是老妖婆棒打鸳鸯。

他们可能会不离婚,唐棠开心得连眉眼都笑了,她过来搂着我,一脸真诚地说一尘,都是因为你鼓励,我才有勇气面对这件事,我笑她胡扯,明明帮她忙的是刘竞希和马智俊,她该谢的人不是我,唐棠点头,她说她也应该谢刘竞希,我惊讶的是,她居然没提到马智俊的名字。

一尘,你知道吗?从小到大,只要有竞希哥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唐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发光的。

打穿开裆裤就开始培养的感情当然不是盖的,我自然地接过她的话,把道理说得滴水不漏。

这你都知道?唐棠乐了。

马智俊说的,他说三岁你们就认识了。

智俊哥他……他也帮了我很多,可是……我跟你说,他和我表白,我害怕……

聊什么这么亲密?从厨房拿着啤酒出来的马智俊,刚好错过了前面的对话。

我们在聊你呢,我说。

没……没有!唐棠怕我说错话,紧张得连忙否认。

哦?聊我什么了?

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玩心大起,忽然想逗一逗唐棠。

一尘,你口渴不?我给你倒水,唐棠说着逃也似的赶快去厨房了。

可以来点果汁,我笑着回应。

你搞什么?看见唐棠不在,马智俊连忙低声问我。

紧张什么?就开个玩笑,看你这怂样!

我不是怂,我……说话间,刘竞希开门回来了,马智俊异常热情,他招呼刘竞希过来坐,还编织了一个天大的谎言,他说,竞少,你可算回来了,刚刚我的梵妹妹一直向我打听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闻言,刘竞希立刻看向我,我轻而易举就躲避了他的眼神,直接攻击起马智俊不要脸,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倒想听听你觉得什么样的姑娘合适我?刘竞希的突然发话让我措手不及,这是见过玲美之后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你?我好奇地看着他。

对,我。他专注地看着我,显然在等答案。

高贵美丽大方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善良,我应付式地答了一长串。

你们聊,我去帮唐棠榨果汁,马智俊见情况不对,赶快脚底抹油撤了。

我也要……我想说我也要回房间拿手机,却被刘竞希抢先开了口。

具体呢?

具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我错愕了一秒钟。

对,具体怎么个高贵美丽大方知书达礼?光听声音,刘竞希像是笑着说,可只有坐在他对面的我知道此时他很认真。

具体还是那些,不过你要是嫌弃我说得不够高大上,我可以换个说法,集修养气质才华美貌于一体的千金,合适你。

哈,给我定位这么高,看来我在你眼里条件还不算太差,刘竞希忽然笑了。

不是你说人不能妄自菲薄?

就算不妄自菲薄,也找不到你口中那么优秀的千金!刘竞希笃定地说。

谁说没有,我身……

你不属于这类人,刘竞希的反应之快,把我那句我身边的唐棠就这么优秀给硬生生地堵回去了。

我喜欢聪明的女孩,话锋一转他自己说出了心上人的标准,不过有一类人特别合适我。

哪类人?我反应极快地问他,问完我就后悔了。

你说哪类人?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一看可真把我看慌张了,莫非他是指我?当然是聪明,可爱,善良,合适当梦中情人这类人,刘竞希说完就笑了,去你的刘竞希,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耍我的,他刚刚的表情明明就是故意在误导我,我尴尬地低下头,脑袋被自我炸得嗡嗡响,刘竞希,你个滚犊子,我撒气似的将刚刚泛起的泡沫给一一摔破了。

喝果汁!唐棠的声音适时响起。

说到哪了你们?马智俊问,结果呢?什么样的女生合适竞少?

没有女生合适他,事实证明,他合适一辈子打光棍,我说着兀自端起果汁喝起来。

她怎么了?马智俊问刘竞希。

她以为我刚刚说她是……

刘竞希你放屁!我充满挑衅地看着他,这个反应确实有点过激,唐棠都看惊呆了。

什么情况你们?她问。

别介意,我逗你玩儿的,刘竞希说着居然当着大家的面伸手在我的后脑勺拍了拍,我今天起来太早了,上去补眠,你们继续聊,完了拎上背包果然上楼去了,之后再没动静。

他怎么了?马智俊问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他今天六点就出门了,唐棠说,说是回家,不过不知道回去干什么。

这你都知道?莫非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马智俊表演着夸张的惊恐表情,唐棠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一阵没见他们这么开心了。。

待会我去英雄家玩体感游戏,已经约好了,要不要一起?马智俊问我却看的是唐棠,就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我识趣地说我不去,而后他又问了一次唐棠,表情开始暧昧,走嘛小乖乖,你最近太累,身体需要放松。我去,就凭马智俊这副痞子嘴脸我以为唐棠一定会拒绝,可出乎意料,她居然欣然答应了。答应了?还笑着?这是不是意味着唐棠心里也是有些喜欢着马智俊?我这想法一出来,我就被自己嘲笑了,梵一尘哪梵一尘,你哪根神经搭错了?他们在不在一起有你什么事!现在你尽会胡思乱想搞八卦了是不?我狠狠地挠了挠头,决定大周末也去学校看书,不能待在这个是非之地了,最近一回这里,我就不正常。

不过我刚到学校,刘竞希的信息就来了,他让我去当模特,不去,不能去,为了仅存的一点理智,我拒绝了,没想到他直接到我教室堵我。

你生什么气?他直接扛着照相机就过来了。

我生什么气?我莫名其妙。

不生气你为什么要把我和唐棠撮合在一起?他看起来也很生气,原来今天我想说我身边的唐棠就是这么优秀的人,他知道。

是你想歪了吧?他太精明,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沟里,所以我不打算承认。

你不要把唐棠搅和进我们之间,可以?刘竞希的手扳过我的肩膀,他看着我,我却不敢看他。

我不要当模特!我固执地说。

你答应过我的,你要毁约?

对!我要毁约!

行。刘竞希突然就垂头丧气了,也把手从我的肩膀上撤了下来,知道了,不过我会给时间你思考,今天我在我家等你,如果你不来,以后都可以不来了,他说着,把手里的相机一并塞进到我怀里,如果你不来,你可以直接把它砸烂,不用还给我了,说完他转身就走,那种决绝,让我心如刀绞。

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我终究还是在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刻赶了上去。

刘竞希,我可以给你当模特,但我要约定三章,模特的事只有我和你知道,当模特拍的照片也绝对不能公开,我咬着嘴唇,倔强地说完了这番话。

秘密我会守住,他说,在你不允许的情况下绝对不曝光你的模特照片。可当我把相机递过去,他又说了一句希望你以后都是我的模特,永远不离开,说完他也不等我的任何回答,或者他知道我根本不会给他任何回答,就拧开了油门。

今天拍室内,我得换裙子,换好后,他照例给我画妆,严格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他当模特,上次天气变坏街拍没去成,所以我的紧张清晰可见,为了缓解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我开口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你会化妆还会弄发型?

学的。

自学?

也自学也去培训。

我们相处怎么这么别扭?我抬起头,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的眼睛。

你希望怎么相处?像朋友,还是像情侣?

你……

我记得我说过我喜欢你。

少来。

不信?

再敢调戏我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我扬了扬手中的拳头。

我认真的时候你以为我在耍你,我开玩笑的时候你又认真了,梵一尘,你的智商是不是低了点?

再低也是你们学校公认的学霸,我下巴一扬,第一次觉得学霸这么光荣,关键时刻还能拿出来得瑟。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照片被公开?这问题他问出来,简直是自找打脸。

怕你把我拍太丑,我嫌丢人,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有一段时间他没搭腔,我正寻思着这话是不是说得太尖利了。

欸?我说认真的,你不许把我的照片给别人看,否则我们的约定随时终止。

我答应你,他说。

一言为定,我说着伸出手指想要和他拉钩盖印,没想到他抓过我的手,快速地在我的手背唆了一口,并说,这就是他的约定方式,说完也不管我大眼瞪小眼,自顾自走开了。

刘竞希,你个流氓!他没理我,但我知道他肯定在偷笑,妈的,要不是我今天穿的是一件很有民族风的素色麻裙,我估计会扑上去把他一顿暴揍!弄完好所有东西,刘竞希领我上到二楼的一个书房,这还是我第一次上他家的二楼。

我们要到上面去,他指着书房的一个爬梯说。哇,还可以上去?你家这是暗藏密室吗?我说着已经开始往上爬,刘竞希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等我爬上去,刘竞希也跟着上来了,他高深莫测地看着我,似笑非笑,看得我莫名其妙,我是个爱刨根问底的人,自然要一探究竟他这种古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要知道?

当然,非知道不可。

好,我告诉你,女孩子穿裙子爬楼梯,一定要防止裙底春光乍泄。

我明白过来他的话,猛地往后退,这一退就踩着了裙子,整个人眼看就要人仰马翻了,伴随着我的一声尖叫,刘竞希的手快速地抱住了我的腰,不过他的另一只手想抓住我肩膀的时候,慌乱中擦过了我胸部,我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为之一僵,最后又因为他用力拉我,我扑进了他的怀里。没有人知道这有多尴尬,我推开他,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最后高跟鞋还踩了他一脚,我的天,我真没脸见人了!倒是刘竞希,他镇定得很,那是当然的,因为被吃豆腐的是我。穿高跟鞋和裙子不要做太不靠谱的动作,他若无其事说完又若无其事地去拉开阁楼的窗帘,这帘子一拉开我才知道,这阁楼太神奇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道具都有,背篓,手捧花,背景画这些就不说了,连折叠的木制风车,吊床,自行车都有,甚至还有一个装着喷洒的浴池。

这都是小时候给我妈拍照的地方,刘竞希淡淡地说,来吧,今天我们拍一组名为素净的照片,我需要在你背上贴一个蝴蝶纹身,说着他已经从自个口袋掏出一个纹身来了。

这可不是蝴蝶,我提醒他。

可能你更合适这种带藤开放的小花,他说,我要怎么帮你贴?

什么?你帮我?我自己来!没脑子的家伙,我怎么可能把背漏出来给他观光!

你左侧脸好看还是右侧脸好看?他并不理会我的张牙舞爪。

我说了我自己来!我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意愿。

配合,他说着把我拉靠近了一步。

右脸,我只好乖乖回答。

嗯,的确是,他说着,忽然站到我右边,拿手抬起我的下巴,动作很轻柔,可是我很别扭,刘竞希你干什么?!我几乎是用吼的,别动,就保持这个姿势,他差不多是用警告的语气跟我说,我自然没有动,可嘴巴没闲着,你别跟我耍什么花样,不然……

不然怎么样?他低着头问,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在弄什么,我余光看不到。

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恶狠狠地说,我话才说完,他的手指就放在了我脖子上,像是在量我脖子有几多长几多宽,我忍着脸红心跳,一声不吱,他的气息全落在我脖子上,那会儿,我恨不得拔腿就跑了。

你脸红了,他笑着说,与此同时手也离开了我的脖子,好了。我对着镜子看,才发现,一棵小藤,就像从脊椎那里长出来的一样,沿着我的脖子在往上攀爬,之后,他又给我涂了指甲,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看着他像研究一件工艺品一样认真地给我涂抹指甲,这场景有一瞬间让我看恍惚了。

开工,他说,一尘,我今天给你拍一组忧郁的照片,以后,都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我心一紧,他接着说,以后我只给你拍唯美快乐的,我的心因为他这句话又重新喘过气了。

第一次配合,真的很糟糕,我表情僵硬,动作僵硬,把他折腾得满头大汗,感觉自己太像木偶了,被他牵着线走,走着走着就来气,明明之前已经看过许多相关视频,也学了很多摆pose的技巧,到了要用的当下,却做不好了。我的焦急刘竞希全看在眼里,他给我指点,教我摆动作,向我示范如何让眼神变得有故事他的耐心像是耗不完,偷偷看了一眼他的侧脸,我想以后他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摄影师。

最后我们光学习就折腾了两三个小时,幸好后面我越来越有感觉,他也越拍越有精神头,否则几度我都想放弃了,中间他夸过我一次,他说我的眼睛会说话,眼神很有穿透力,他还说这也是他找我当他模特的原因。

结束后,他居然再次告诉我,我配合得很好。

你的心真大,我笑着跟他说。

你的确有模特的潜质,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突然充满惊讶,我还没问他怎么了,他倒先问我怎么了。

你说什么?我一头雾水。

你腿怎么回事?我靠,刚刚我穿长裙,特意遮盖住了腿上还没散去的淤青,现在倒好,一坐下来,腿露出来了,淤青也就露出来了。

我……我摔的,我赶快把淤青盖住了,没想到刘竞希居然豪气到直接把我的裙子往上撩,当然只是到膝盖而已。

喂,你干什么?我恼羞成怒。

所以玲美说的都是真的?刘竞希非但没有心疼,居然变得气急败坏了。

你说什么?我不明所以。

玲美说带你去见金主,你见了嫌弃别人又老又丑,最后被打得皮开肉绽出来了?

刘竞希你个王八蛋!我一把推开他,他没站稳,往后趔趄了几步,我甩掉高跟鞋,一口气下了阁楼的楼梯,换衣服的时候,刘竞希就在外面,他想开门,我吼他,我没锁门,你敢进来试试,这句话果然有威力,他立马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换好衣服,我拎上包包,直接冲出了他家,他想拦也没拦住,这,好像是第二次,我从这个大门逃出去了。

出门后,刘竞希一直打我电话,我挂了他再打,我再挂,他再打,重复了十几遍之后,他终于放弃了,给我发了一个简讯:是我太冲动,对不起,伤害到你了。

要回复吗?当然不!自尊心那么强的我,绝容忍不了别人的轻视,更何况你是刘竞希,你怎么可以?怎么能!

最后我找了一家酒店,打算回去前在酒店一楼的卫生间里把我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掉,可要命的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卸妆不能直接用水清洗,结果可想而知,洗不掉也就算了,我的脸成了大花猫。正当我愁得无计可施,听到外面有人说,太好笑了,刚刚有个蠢女生在里边卸妆,用水洗,整个脸丑成丑八怪,我给你看看,你看,这就是我拍下的照片……狗娘养的,这女的太贱了,当时我那个心寒……不过一分钟后,那女的又进来了,果然是胸大无脑,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连打架的准备我都做好了,结果却剧情大逆转,她连连跟我道歉还递给我一瓶东西,告诉我这叫卸妆油,还教我怎么卸妆,最后看着我弄好了,才快步走出去,我拿纸巾胡乱把脸上的水擦掉了,想出去道个谢,可已经看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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