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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两强相斗,暗镖在后

为了救出郭亮等人,飞天侠宋天鹰快马加鞭,赶到了文府,见到了铁拐婆婆楚丹蕾。宋天鹰寻思着冤家宜解不宜结,打来打去报复来报复去也不是个事,如果能把话说开了,解了这段恩怨,大家罢战言和,岂不是一段没事?至于些许争强斗狠名声,宋天鹰一把年纪也看得淡了。于是宋天鹰一见到楚丹蕾就把姿态摆得很低,态度诚恳,希望楚丹蕾可以高抬贵手,放过一干小辈,大恩大德,定当相报。不成想楚丹蕾发话,一干人等谁都可以放,就是这郭亮不能放。

“郭亮这小子没少和我做对,我有不少徒子徒孙都丧命在他手上,文成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如果我要因为你一句话就放了这郭大肚子,知道的说我宽宏大量,不知道还以为我铁拐婆婆怕了你宋天鹰。我楚丹蕾横行江湖一辈子,偌大的名头,丢不起这个人!”一想到郭亮,楚丹蕾严重的恨意就再也掩饰不住。

“楚女侠,我宋天鹰大老远从军机大营跑到这来,不就是想替小辈向您陪个不是吗?这样吧,小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也放不下,您冲着我一个人说。只要您说的有道理,该骂您就骂,该打您就打,我宋天鹰绝不还口绝不还手。出了气,您饶了这小小兔崽子也就是了。”宋天鹰弯腰拱手,显得诚意十足。奈何楚丹蕾就是油盐不进。

“不成,绕谁都行,就是不能饶郭亮!”

“或者女侠您有什么要办的事,要找的人,又或者需要什么财务,只要您开口,宋天鹰一定尽心尽力为您办到如何?”宋天鹰见楚丹蕾态度强硬,心头也是火气。但是现在郭亮等人在对方手上,投鼠忌器,不得已也只能忍下这口气,继续恳求。

“这样吧,咱们两比划比划,你要功夫比我高,你把我杀了,郭亮一干人等你带走;你功夫要是不如我,就把命留下,用你一条命换郭亮一条命,我把郭大肚子废了,饶他一条性命,那这就算是两清。不知飞天侠意下如何?”

看来,光动口是救不了郭亮等人了,说不得也只能动手了。想到这儿宋天鹰点点头:“楚女侠,竟然如此,我这就献丑了,跟您比划几招。”

楚丹蕾双眼一瞪,眼中寒光一闪:“宋天鹰!纳命来!”话音未落,蟠龙拐在地上一点,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眨眼就到了宋天鹰跟前。楚丹蕾心里寻思,宋天鹰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我虽然不惧他,却也不能托大,免得阴沟里翻了船。宋天鹰赖以成名的乃是寒铁镖,一身枪术虽然也是名震四海,却也不如这寒铁镖令人防不胜防。我一上来就比他近战,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今天一定要宋天鹰含恨与此!

楚丹蕾不想宋天鹰用镖,宋天鹰本身也不想用镖。宋天鹰对自己的功夫还是很有信心的,想要点到为止,在化干戈为玉帛,要是寒铁镖一出,一个不慎就是重伤甚至丧命,这仇岂不是越结越大?要是能在招数上压制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让后主动出口言和,既不伤及对方名声,又能够达到目的,岂不美哉。

想着,双手微微一抬,手中的龙头铁枪微微向上一抬,枪尖正对上告诉点来的铁拐。楚丹蕾手上内力一吐,蟠龙拐非但没有被枪尖挡住,反而去势更猛,粗大的枪杆被压弯,狠狠地点向宋天鹰的咽喉要害。

宋天鹰手中龙头铁枪乃是精铁打造,可刚可柔,即使弯曲,也不会折断。只见宋天鹰眼中精光一露,头一摆,身子向旁边一旋,双手顺势一转,铁枪脱离铁拐的压制,接着变性反弹的力量,抽向楚丹蕾的额小腹。楚丹蕾毫不示弱,双脚在地面上一点,身形陡然拔高,铁拐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直奔宋天鹰的眉心。宋天鹰脚下一错,闪开这一拐,没等站稳,楚丹蕾的铁拐瞬间又到了跟前。

宋天鹰的枪法乃是自创,是宋天鹰在海边观潮,感悟了七天七夜,手持铁枪在海水中与海浪搏斗,终于创出这一套“怒海十三枪”。枪法一出,如山呼海啸一般,令人无力抵挡。面对宋天鹰手中铁枪的敌人,就像是大海狂涛中的小鱼一般,只能随着海浪摆动,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最终只能饮恨枪下。

今天,宋天鹰的枪法第一次碰到了对手,楚丹蕾的身形就像是在海浪之上飞翔的海鸥一般,任你海浪汹涌,也不能对我造成伤害。潮起潮落,狂猛力量过后,总有势弱的时候,抓准这一刹那,蟠龙拐就如毒蛇般探出,招招不离宋天鹰的要害,打得宋天鹰难受至极。

不一会儿,两人就斗了五十余招,渐渐地,宋天鹰变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唉——托大了。”宋天鹰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铁拐婆婆的功夫这么厉害,自己一上来就应该使出自己最拿手的寒铁镖。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自己纵横多年未逢敌手,看来是过于自大了。这回倒好,就是有心拿镖,也腾不出手来。要拿镖,势必要将手中抢交到左手。可是楚丹蕾的攻势一招紧似一招,这手上一松,估计登时就得毙命。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办法,只好苦苦支撑等待良机出现。

楚丹蕾虽说年事已高,而且是个女人。但精气神是不减当年,手中铁拐挥舞起来是嗡嗡作响,带起的劲风刮得宋天鹰脸上是隐隐作痛。又过了三十招,宋天鹰脸上的汗渐渐淌了下来。突然,宋天鹰只觉得胸中一股血气上涌,前些日子在皇宫被弟子气出的内伤复发,胸中一阵刀绞般的剧痛。脸上的黄豆粒大的汗珠淌得更欢了,滴落在地上砸起了一阵阵的尘土。

楚丹蕾一边打着,嘴里一边还不闲着:“宋大侠,你赖以成名的,不是寒铁镖吗?千年寒铁打造,中者无不浑身僵硬,战斗力尽失。号称天鹰寒镖,例不虚发吗?你的镖呢,拿出来啊,你只要打上一镖,估计我这老太婆就得入土啊。来啊,你打啊?莫不是出门太急忘了带吧?啊哈哈哈哈哈……”

宋天鹰毕竟经验丰富,守住心神,不理楚丹蕾言语上的刺激,如今已经岌岌可危,如若分神,搞不好登时就得毙命。

就在两人打得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围墙上露出了半个脑袋,渐渐地有浮现出半个身躯。静静地伏在墙面上,仔细看着正在打斗的两人,手里面紧拽着的,正是一只镖。这只镖一尺多长,曾明瓦亮,镖尖正对着打斗中的二人,蠢蠢欲动。

墙上之人手中紧紧拽住手中的镖,看着场中打斗的二人。宋天鹰在楚丹蕾的压制下,体力已经渐渐不支,加上旧伤复发,手上的招式渐渐显得有些凌乱,脚下步伐迟滞,岌岌可危,随时都会有可能丧命。墙上之人心想,宋天鹰啊宋天鹰,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啊?也就是我撑得住气,刚才我要用镖打你,你武艺高强想必可以躲得过去,现在你被楚丹蕾牵制住自顾不暇,还能躲得了我的镖吗?躲得了镖,你就挡不住拐,宋天鹰,你的死期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墙上之人瞅准机会,使出一式“旋镖式”,手中铁镖高速旋转着,在空中划过一道不可思议的弧度,直奔宋天鹰的咽喉。不得不说,此人担得上江湖上有数的用镖大师,就凭这一式“旋镖式”,江湖上多少人可以自信接得下来?用镖的高手不少,能把镖打出弧度来的,估计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试想,当你觉得对手的镖打向身边另一个目标而放松警惕的时候,那只表却在你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划过一个弧度飞向你的要害,只怕到死,不明白是怎么死的。这墙上之人对宋天鹰的性命是志在必得,也是顾忌宋天鹰偌大的名头,生怕一击不中,不惜耗费内力使出这一式,想要毕全功于一役。

一只神出鬼没的镖,无论怎样捉摸不定,不论在江湖上曾近带走过多少名宿的性命,在宋天鹰和楚丹蕾的感应下,都不能算得上“暗”器。场中打斗的两人在镖打出来的时候就很清楚,这镖,是奔着宋天鹰去的。眼看着,这只铁镖到了宋天鹰的咽喉前,一代大侠,一代名将,难道就要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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