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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逆双剑道

玄仆说道:“你有所不知,苍茫宇宙,大道三千。剑法是道,刀法是道,拳法亦是道,但除了这些拳脚兵刃之道,还有冰霜之道、火焰之道、巫毒之道、阵法之道等诸多玄法之道,而在这三千大道中还有一极为奇异之道,那便是乐音之道!”

“这乐音之道虚无缥缈,比之刀剑之道更加诡异,宇宙众生以亿万万计,但明悟了这乐音之道的人老夫此生从未见过。”

秦枫此刻已彻底服了,自己随便吹奏个笛子,竟弄出这么多不敢相信的东西,无奈自己又确实吹奏不了这笛,此时已极为郁闷,问道:“那你说说如何才能吹奏这笛子,怎样才能参悟这乐音之道?”

“这个老夫也不知道,圣皇大人也并非喜好音律之人,我看你还是不要勉强,若是强行吹奏,必定伤身。”

秦枫无耐摇头,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问道:“那霸天圣皇走的是什么道!?”

“剑道!逆双剑道!”玄仆爷爷斩钉截铁。

“逆双剑道?”

“不错。剑道,乃大道,这大道之上又有诸多分支,而双剑之道,便是剑道的一个分支。强者手持双刃,剑舞乾坤,可谓万夫莫敌。但这双剑之道中还有一个极罕见的分支,那便是逆双剑道。你要知晓,但凡持双剑者,多持两柄相同或相似之剑,或皆是极重之剑,或皆是极利之剑,如此一来双手更加协调,施展起来也更为灵活。”

“但逆双剑道却不同,逆双剑道讲究两手分持不同属性之剑,一柄乃是气吞山河之重剑,而另一柄乃是斩星割月之利剑,逆双剑道,可攻可守,可进可退,堪当剑道之王!”

秦枫听得心旷神怡,大喝一声:“就是这逆双剑道!我也要走这逆双剑道!”

“小子,逆双剑道,乃剑道之王,双手双持,且还是不同属性的剑,其难堪比登天,你可想好?”

“想好了!我就要走霸天圣皇的逆双剑道!”

“好!老夫等的便是你这句话!”玄仆说道:“这逆双剑道讲究的是双手协调配合,持重剑之手需有万钧之巨力,持利剑之手要有蛇鳗之巧劲,但你在实战中又不可能永远只用右手持重剑,左手持利剑,危急关头,双手互换也能产生出其不意之效果,所以,你若要走这逆双剑道,无论是左臂还是右臂,都应既有万钧之巨力,又有蛇鳗之巧劲,可明白!?”

“明白!”秦枫此刻神色凝重,知道这逆双剑道将是一条无比艰辛的道路,但也只有这剑道之王,才能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强者!才能让自己报得母亲大仇!

玄仆继续说道:“老夫问你,你以为,剑道之中,什么最重要?”

秦枫想了半刻,说道:“力量最重要,招式和速度其次。”

“放屁!剑道者!有一根四核,即一根基、四核心。四核心乃是力量、速度、招式、兵刃。力量,决定了剑法之杀伤力,但力量再大,速度不够,那根本碰不到敌人,又何谈伤人?而速度,决定了剑法之快慢,但速度够快,力量不强,那即便斩到对方,又如何伤得了他?所以,真正的剑客,应兼具力量和速度。”

“而剑法招式,千变万化,乃是由劈、刺、撩、点、扫、绞、崩、驾、挑、拨、截等动作组合何来,若是剑法通天,即便本身力量与速度不及对方,也可爆发出非同寻常之威力,所以剑法也是剑道核心。”

“而兵刃,自不必我多说,若是你以一柄木剑去和别人神剑抗衡,那结果想必你也知晓。总之,力量、速度、招式、兵刃这四者,乃是剑法之核心,皆有大作用,不过,这四者却皆非剑法之根基。”

秦枫颇为好奇:“那剑法之根基到底是?”

“境界!”玄仆毫不犹豫说道,“剑之境界,乃是对剑道的理解和感悟,乃是剑道之根基。若两名剑客的力量速度招式兵刃皆相当,但一人之境界高于另一人,则此人必胜,且即便这人力量速度招式兵刃都要弱上一筹,只要其境界高于对方,那依旧可以拼杀个你死我活。所以,剑之境界,才是剑道之根基。”

秦枫点头:“原来如此,不知如何才能提升这剑之境界?”

“剑之境界,极难提升,与剑客的天赋和悟性有极大关联,若生来便是剑道之才,那其境界会提升迅速,否则,即便耗上万千岁月,也难有所感悟。”玄仆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参考前人的经验也是一条捷径,老夫方才传你的霸天执剑诀便是教你如何执剑,而只有真正学会了执剑才算是半只脚迈入了剑之境界的大门。”

秦枫一愣:“执剑还不简单么?”说完便挑起了身边的凤铄,挡在了胸口:“你瞧,这便是执剑。”

“混蛋,老夫瞧你那是拿鸡腿。”

“我——”秦枫无语。

“真正的执剑,乃是剑在心而不在手,心动则剑动,人剑合一,方算勉强及格。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这霸天执剑诀,分‘气剑境’、‘涛剑境’、‘光剑境’、“剑玄境”,等你到达剑玄境之时,才是你真真学会执剑之时,也只有那时,你才算勉强明悟了一丝剑之境界。”

秦枫叹道:“那太遥远了,要不你先教我一点剑法绝学?让我先去斩了那杀我母亲的鸭舌帽?”

“混小子,霸天圣皇的剑道绝学乃宇宙瑰宝,岂是你这等实力能习得,你还是乖乖修习我教你的霸天执剑诀,先学会如何拿剑吧。若是你真想学剑法绝学,不如就学这蓝泽星上的剑法招式,对你小子这种程度来说,那已是绰绰有余。”

秦枫无语,这老头太抠门,不过细想之下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哎——”玄仆又是一道长叹。

“又怎么了?”

玄仆道:“老夫这一叹,乃是无耐之叹。只因即便你将圣皇大人毕生武学全部学去,你也最多达到霸天圣皇之境,遇上那金甲之人,想必也是死局。不过,你是天选者,你拥有万中无一的魂技,这将是你秦枫最大的变数。”

“好了,爷爷,太远的事我不敢想,此生我只要给我母亲报仇雪恨便已足够,若是爷爷能助我报仇,我任凭你差勤就是。”秦枫将凤铄插入胸口,又看向巨熊送来的那三片血红色叶子,问道:“爷爷,这三片叶子又是什么?”

“这叶子老夫看不出有何特殊之处,不过看这叶面的纹路想来应是这蓝泽星上比较珍贵之物。”

秦枫一笑:“还号称是圣仆,竟连小小一片叶子也不知道。”

“小子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夫说一编!你再给老夫说一遍!老夫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穷极天地之苦痛!”

秦枫嘿嘿一笑:“爷爷,我开玩笑,开玩笑。”

“哼,你这小子,越来越不老实,还是一年前的你单纯,你母亲死的时候你哭得那真是惨,老夫听得都心痛。”

秦枫一愣:“那时的事情你都知道?”

“废话,自你出生时,这吊坠戴在你身上的一刻到现在,你所有的事情老夫哪样不知哪样不晓?你尿湿的床单,你给那林欣写的肉麻信件,与那林欣在那樱花树下偷偷做的好事——”

“打住!”秦枫面色微红,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哎,那些事就别提了,我都忘了。”

“真忘了?真忘了?”玄仆调侃道。

秦枫无耐只好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爷爷,我体内这暖流和这五转洗髓脉也是你弄的吧?”秦枫只觉此刻体内依旧有数道暖流充斥全身,伤口也正以极快速度恢复。

“那是自然,不是我还有谁?这暖流乃是宙息,也就是你们蓝泽星人所说的凤力,而这五转洗髓脉乃是我霸天星域炼体之根基,老夫每日为你的身体输送宙息,又以五转洗髓脉循环洗礼,乃是达到洗髓境是最快途径,你要好生体会,每日以此修行。”

秦枫大喜:“宙息?原来如此,我说我的伤口每次怎么好得那么快。竟是爷爷在为我疗伤。”说道此处,秦枫猛的站起:“我母亲已死,这世上也就只有拳叔和爷爷你对我这般好了,不过我秦枫也绝非忘恩负义之人,他日……他日若我有那等实力,即便拼得身死魂灭,我也定当为霸天圣皇大人报仇雪恨。”

“好好好,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小子,接下来你要做的便是突破至洗髓境。”

秦枫问道:“究竟什么才是洗髓境?”他第一次听到洗髓境还是在那天选者之塔中,而今再次听到,却始终不知何为洗髓境。

“洗髓境乃铸体五境的最终境界!”

“铸体五境?”秦枫疑惑。

“不错,人之躯体,由肌、筋、骨、血、髓构成,人体吸收宙息,又经战斗和感悟,身体会经历融肌、凝筋、淬骨、升血、洗髓五境,这五境便是铸体五境。”

“融肌境,乃肌之融合,对应你蓝泽星凤奴之境!”

“凝筋境,乃筋之凝结,对应你蓝泽星凤徒之境!”

“淬骨境,乃骨之淬炼,对应你蓝泽星凤使之境!”

“升血境,乃血之升华,对应你蓝泽星凤将之境!”

“而升血之后,便是洗髓。洗髓境,乃髓之洗礼,乃铸体五境的最终境界,乃是五境中的皇者存在!”

“原来是这样……”此刻,秦枫才算真正明白了这凤奴、凤徒、凤使、凤将的真正含义。他又问道:“爷爷,我们这蓝泽星上有没有洗髓境的强者?”

“老夫从未见过洗髓境,不过升血境我倒是见过。”

“什么!!!!你见过凤将强者?这蓝泽星上真有凤将?”秦枫只觉凤奴强者已强的可怕,实难想象凤将强者那是怎样的存在。

“自然见过,你——”玄仆正想说什么,却又止住,喝道:“好了,老夫今日已经与你说得太多,你只需记住,日后,你以五转洗髓脉炼体,以霸天执剑诀练剑,当你肉体晋入洗髓之境,而剑法达到合剑之境时,便是你秦枫睥睨这蓝泽星之日。”

秦枫暗叹一声:“说的倒是轻松,但这谈何容易,就说这逆双剑道,我如今连一把好剑都没有,谈何练剑?要不你给我两把?”秦枫嘿嘿一笑。

“小兔崽子,圣皇大人虽嗜剑如命,但他一生搜集之剑都在那第一剑仆手中,如今剑仆陨落,剑也不知去向。而今老夫手中只有一剑,此剑名为‘霸皇陨金剑’,乃是圣皇大人所赐之佩剑,不过此剑绝非你可驾驭,你还是少动心思。”

“霸皇陨金剑?听这名字好像确实厉害。”秦枫说道:“不过既然我无法驾驭,那我只有自己去寻剑了。”

“小子,你那天选者之塔中,神兵无数,若是日后你足够强大,自然会有机会去寻得神剑,且这蓝泽星之剑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对现在的你已是足够,所以你安心修行,早日晋入洗髓之境才是正道!”

秦枫点头,又摸了摸胸口那一朵红罗冰晶草,暗道:“不过,我得先加入那五军堡垒!

他看向了远方,此刻,天已渐明,只见在那西南边极远处,有一片连绵起伏的磅礴雪山群,秦枫现在所在的这座雪峰和那雪山群比起来简直就是小雪堆,而在那跌宕起伏的雪山群上傲然耸立着五座气势极为恢弘的城堡,那五座城堡高高在上,在朝阳的照射下更显得锐不可当,仿若直插云霄的重剑,气吞山河,望而生畏。

那里,便是破军中州分部——五军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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