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桑夏看都没有看一眼镇国公,就笑着上前,给魏国公行礼问安了。
魏国公一脸和煦,已经笑着说道:“镇国公说你在他家井里下了毒,说是府上的人,身上奇痒难耐,你怎么说?”
罗桑夏嘴角翘起,不急不缓的说道:“我一介内宅妇人,不会轻功,也不能飞檐走壁,又岂有本事,能进得镇国公府,想来镇国公三朝元老,宅邸也是高墙大院,我的身高,貌似也没本事爬墙。”
罗桑夏睁眼说瞎话,金子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罗桑夏说的倒也不错,下药的人另有其人,她确实没有去过。
镇国公眼神微寒,这魏王妃,可比他想像的难对付多了,一想到自己家里如今的局面,心知此刻不是打嘴仗的时候,罗桑夏矢口否认,细追究起来,自己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若说起井边的记号,势必要牵出,自己火烧潇洒人生的事情,一想到皇上对罗桑夏明显的庇护,镇国公心下一横,忙说道:“怕是魏国公刚有了误会,也是我来得急,没有说清楚,我府上众人染上了一种怪病,身上奇痒,太医院的太医说,他们没有办法,不过听闻魏王妃,擅长歧黄之术,不知可否有良方。”
魏国公冷眼瞧着,见罗桑夏嘴角翘起,就知道此事怕是和她脱不了干系。
罗桑夏心下颔首,这镇国公倒也不傻,能屈能伸,倒也是个人物,见魏国公看着自己,微颔首,罗桑夏心里清楚,这件事儿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大家心里都有数,就笑着说道:“我倒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懂得歧黄之术了,我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自己清楚,不过这个瘙痒症。。。”罗桑夏故意长长的拖了长音,只觉得镇国公都快屏住呼吸了,这才笑着说道:“以前在一本古书上,倒是看到个方子。“
镇国公长出一口气,就等着罗桑夏写方子了,谁曾想,罗桑夏突然笑着问魏国公:“祖父孙媳有一事不明?”
魏国公心里叹息,但是面上却温和地问道:“说说看。”
罗桑夏已经一脸讨好地说道:“古书是从祖母那里寻到的,我就想着,不告而取,有些不合适,若是把药方给了镇国公,我是想,按着药店的方式,这方子还是卖了银子,至于银票,是不是该给祖母呢。”
魏国公不知道罗桑夏什么意思,但是罗桑夏的小狐狸模样,着实可爱,忍不住笑道:“适当收些诊费,倒也无妨。”
镇国公冷眼瞧着,心里只觉得是魏国公府联合起来做的戏,心里恼怒异常,脸上却是纹丝不显,只是人的眼睛,却是出卖了主人的想法。
二少爷冷眼瞧着,心里不禁叹息,这小丫头,几时变得这般大胆了,这会儿看着,怕是要得罪镇国公了,就听到罗桑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既如此,我就收些诊疗费,也不用多,八万两银票就行,只因为镇国公府,人数众多,这药材也要花费不少。”
罗桑夏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屋内除了二少爷,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就连魏国公,也觉得罗桑夏有些过分了,只见镇国公已经甩袖站了起来,看着罗桑夏,气得脸都红了,高声喝道:“一介小儿,不知所谓,竟敢戏弄老夫。”说完扬长而去,罗桑夏也不气馁,诡异的笑了。
魏国公看着一脸得意的罗桑夏,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有多缺银子啊,竟然要了那么多银子,他也知道魏王手里没什么银子,看着罗桑夏刻意冷声说道:“带魏王妃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魏王府半步。”
罗桑夏撇了撇嘴,这是自己被罚的意思吗,不能出魏王府,那岂不是,自己就要在院子里呆上一日了,不过就算魏国公不这么做,她也不准备出门去的,只为镇国公还没拿到解药,怕是还要上门。
罗桑夏躬身行礼,脚步轻快,就回到了魏王的院子,刚坐在秋千上,就听到金子低声说道:“要不要给罗少爷送个信,告诉他,您今儿个不过去了,“
罗桑夏摇头,轻声说道:“他一会儿会过来的。”
金子不置可否,见罗桑夏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多言,远远的见到了一抹白,往这边走过来,知道有人过来了,就要提醒罗桑夏。
罗桑夏正玩的高兴,看到了正走进的二少爷,心里还有些纳闷,怎么觉得对方有些面善,貌似自己,今儿个是第一回见到二少爷啊,刚才心里有事,也没仔细瞧,这会儿看着,确实是像是见过,正纳闷,就听到二少爷温和的声音响起:“许久不见了,你长大了许多。“
罗桑夏险些没有跌落下来,她想起来了,还真是见过,但是不是自己,是正牌的罗桑夏,一想到之前那个罗桑夏做过的事,现代穿过来的罗桑夏,都觉得面红耳赤。
见罗桑夏脸红红的,不敢看自己,二少爷温和的笑了,心里突然开怀了不少,原来她还记得自己,看着金子,低声说道:“我和你家王妃,说几句话,你去那儿边守着吧。”
虽然罗桑夏心底里叫嚣着,不希望金子离开,但是也好奇,这二少爷要说什么,正迟疑,金子已经行礼退了下去,也没走很远,罗桑夏估计,以金子的本事,两个人的对话,应该能听得十分清楚,正走神,就听到二少爷低声说道:“我也知道我这么过来,怕是会给你添麻烦,我只是过来提醒你,这些日子出门,身边多带些侍卫,小心镇国公,他心眼可小,你自己小心。”说完微笑着看着罗桑夏,转身就离开了。
罗桑夏心里七上八下的,怎的自己见了二少爷的笑容,也这般紧张呢,一定是原主的记忆,影响了自己。
金子见二少爷走了,这才上前,罗桑夏已经低声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都不要走远,对了,罗旭应该已经到了,让人准备些茶水点心吧。”罗桑夏说完,这才想到,自己无人可用,选的小丫鬟,此刻也都在潇洒人生帮忙,不禁叹息,低声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煮茶吧。”
罗桑夏在现代,平时无事,也是自己泡功夫茶,没办法,在厦门待了四年,喝茶的文化,在已经侵入骨髓。
见罗桑夏动作娴熟,金子就知道,罗桑夏怕是深谙此道,正想着,就听到罗旭的大嗓门响起:“你还真是有雅兴,我都急死了,看把你吓的,怎的都不敢出门了,哥哥来接你了,走吧。“
罗桑夏嘴角翘起,看着罗旭笑着说道:“喝杯茶吧。”说完分了一杯茶,给罗旭。
罗旭闻了一下,很香,看着罗桑夏好奇地问道:“人都走了,不是我说你,银子要得实在是有些多了,见好就收吧,镇国公走时,那模样,怕是会有大动作,我怕你吃亏,可怜我一早就过来了,想着昨日走水,怕是吓到了你,你倒好,没想到,竟听到了这么暴炸的消息。不过,镇国公府的人,实在是气焰嚣张,不要说你,我都想再出手,整治一番了,整条街都被他们府上的家将封住了,那些个自命不凡的清流抵住,也没见弹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