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母女两个,商量了明日出门的藉口,那边罗桑夏已经喝下了一坛桂花酿,魏王见罗桑夏脸色坨红,不禁劝道:“还是不要再喝了,再喝怕是就要醉了。”
罗桑夏咯咯咯的笑了,高声说道:“没想到我来到这里,赚到的第一桶金,竟然是和果汁有关,看来喜欢吃,还是很有前途的。”
罗旭不禁瞪大了眼睛,显然罗桑夏喝醉了,忙放下筷子,示意魏王,自己还是先走一步了,免得见到了罗桑夏失态,以后见面尴尬。
魏王微颔首,银子已经去泡了浓茶,准备给罗桑夏醒酒,就在这时,从院子外窜进来几个黑衣人,往厨房方向去了。
魏王本就警醒,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罗旭武功也不弱,已经反转了回来,眼神如苍鹰一般,盯着猎物,就等着魏王一声令下了,银子也赶了过来,这边的侍卫不少,只是几个人在这边喝酒,侍卫都派去了外院,这边并没有留什么人。
银子护着魏王,魏王眼神阴狠,看着怀里迷迷糊糊,显然有些困意的罗桑夏,不禁叹气,没想到不过是一万两银子,就招来了这般的高手,看来已经有不少人,盯着自己这里了。
就在这时,进了厨房的几个人,已经转身出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用黑布罩着的东西,罗旭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经过改良的榨汁机,魏王已经大手一挥,如闪电一般的影子,瞬间包围了贼人,两方打斗在了一处。
罗桑夏睡得极好,根本就不知道,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闯入的黑衣人,就都被魏王几个,给收拾了,看着不过是被俘,就咬舌自尽的蒙面人,银子轻声说道:“怕是死士。”
罗旭忙打开了,差一点就被黑衣人偷走的榨汁机,抱着榨汁机,笑着说道:“还好没丢,不然明日就要麻烦了。”说完一脸严肃的看着魏王,显然对方是冲着这日进斗金的生意来的。
魏王吐出一口浊气,低声对银子吩咐:“带着果汁,我们进宫,对了,看看他们身上可留有线索。”
按说这样的死士,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不然也不会自尽了,看着还蒙着脸的尸体,罗旭突然上前,一把扯下了面罩,冷笑着说道:“还真是熟人。”说完让开了被自己挡住的光线,魏王一看,眼睛眯在一处,还真让罗旭给撞着了,来人还真都是熟面恐,冷哼一声:“找死,我们进宫。”说完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罗旭一看,不禁哀嚎着问道:“喂,这些人要怎么处理,总不能能就这么丢着,还有你的小媳妇,总不能也丢在这边吧。”银子一头黑线,魏王这才想起罗桑夏,皱着眉,停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我先送她回去,等一下,我们在宫门口汇合,你们把果汁准备好。”扫了眼地上的尸体,冷声说道:“都埋去花坛里,看来明年的菊花,会长得更娇艳了,让人种两棵桂花,在边上,遮遮味道。”
一想到坐在旁边喝茶赏景,罗旭就觉得恶心极了,但却没敢做出恶心的表情,怕被魏王嫌弃。
三个人兵分三路,魏王把罗桑夏直接送回了府里,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禁不住皱眉,看来还是应该给罗桑夏配几个丫鬟,扫了眼四周,见只有孤零零摇摆的灯笼,只好无奈的把罗桑夏送进上房。
帮罗桑夏掖好了被角,魏王转身出了院子,一挥手,就一跃而下,两个影卫,魏王冷声吩咐道:“守好了院子,任何人闯入,格杀勿论。”
跟了魏王三年,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魏王,忙领命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魏王放心的出了府里,也不骑马,一路上飞檐走壁,来到了宫门口,这会儿宫门早就已经关闭了,等在门口的罗旭,如小贼一般正四处游荡,一见魏王,忙一路小跑着过来,低声说道:“大哥你是要害死我吗,今日守宫门的是我爹啊,我先回去了,明儿个冰室见了。“说完一溜烟溜了。
银子不禁笑了,罗旭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这么怕罗将军,看来还真是,这世间总是一物降一物的,正想着,魏王已经冷声吩咐道:“敲开宫门,西瓜汁还在吧。”
银子不禁一头黑线,皇上这会儿龙体欠安,半夜三更,他们这般进宫,实在是有些欠妥,但是谁让他跟的主子,是个九头驴,都拉不住的犟牛呢,银子不禁胆寒,这要是闯祸,魏王也就跪跪勤政殿,自己恐怕就要遭殃了,心里打着鼓,银子轻轻扣着黑漆漆的宫门。
里面的人,十分的惊醒,银子不过是轻轻扣了两声,就听到一声厉喝:“什么人?”银子不禁回头去看魏王,魏王已经皱眉说道:“魏王求见皇上。”里面沉默了十几秒,门缓缓开启了,见果然是魏王,罗老将军忙上前行礼,魏王摆手示意免礼,罗老将军依旧行了礼,低头问道:“不知王爷深夜来访,所谓何事,皇上已经休息了,九门这会儿也都戒严了。”
言外之意是,有事明天说吧,这会儿你是进不去了。
魏王扫了一眼罗老将军,银子暗道不好,只听魏王微笑着说道:“刚得了新鲜物,想要让皇上一起享用,有什么事,自有我担着。”
罗老将军略一寻思,就放了魏王进去。
太子的事情已经传开了,魏王陪了皇上一早上,虽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但是魏王走后,皇上用了小半碗燕窝,可见,这魏王还是很得皇上心的,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如何,罗老将军示意将士放魏王过去,魏王走了两步,突然回身说道:“刚还见了罗旭,改日请老将军喝女儿红。“说完大步流星的往里走去。
独留下眼睛快瞪出来的罗老将军,满京城,还有谁不知道,他不饮酒,这魏王要请自己喝女儿红,还提了罗旭,这是要给自己送女人的意思啊。
罗老将军戎马一生,最怕的,就是这后院的女人了,罗旭不是嫡子,生母是早些年侍候过皇上的一位奉茶女官,当年也不知道皇上何意,就把罗旭的娘,指给了罗老将军,有圣旨赐婚,虽不是正室,但还是按着正室之礼,迎娶了。
娶回家后,就发现有麻烦了,这后院,就没有两头独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