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桑夏看着太子,也不行礼,不等太子问自己,直接说道:“皇上问我圣火令之事,让我保管好,还有瑞王用箭射我之事,皇上待瑞王,向我认了错,如果太子爷,没别的事儿,那我就退下了。”说完快速的走过太子,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太子不禁乐了,轻声说道:“我并没有要问你这些的意思,不过是看着你身世飘零,觉得有些怜惜罢了,既然你没事儿,那我就放心了。”
罗桑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忙就要回头,想要问个清楚,只可惜,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罗桑夏跌跌撞撞,一路魂不守色的,出了皇宫。
魏王正在和朋友喝酒,宫里的事情,已经有人第一时间,报给了他知道,魏王苦笑一声,干了杯中酒,友人却是笑着说道:“看来是有人心情不好,来我这里买醉了。”说完对着门外喊道:“王贵上酒。”
就有管家模样的男子,抱着一大坛上好的女儿红,走了出来,魏王一醉解千愁,宿在了友人的茅庐。
罗桑夏赖得安静,一个人看了会儿书,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话,第二天,罗桑夏本来还想找魏王商量一下,回门的事情,结果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人,罗桑夏一个人呆了一整日,三餐倒是有人按时送过来,只是就连银子,都未见到,罗桑夏有了不好的感觉,心里想着魏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咱转反侧,折腾到半夜,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觉得身旁躺下了一个醉醺醺的身体,罗桑夏只以为是魏王,醉酒跑来了自己这里,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安心,翻身继续睡去。
罗桑夏被雨点一般的霸道亲吻闹醒,正想开口,就听到一个似醉似醒的声音说道:“你说我一厢情愿,可我是真心,你为何就不喜欢我。”
下一秒,罗桑夏已经惊醒,门外是大雨滂沱,毫无预兆的闪电,只一刹那,就让罗桑夏看到了男子的脸,罗桑夏下意识去推男子,却没想到自己的动作,激怒了已经神志不清的司马,司马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一把撕烂了罗桑夏的睡衣,横冲直撞的取了罗桑夏的“破题儿”。
第一次经历男女之事的罗桑夏,简直是生不如死,身体上的刺痛,远不及心里上来得恐惧,罗桑夏挣扎着,更加让司马毫无怜惜之意,只觉得罗桑夏在为了魏王守身,手下更加用力,久经沙场的将军,手能拿弓,罗桑夏不过是手无缚之力,又怎能抵抗得了对方,不知道过了多久,罗桑夏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万吨巨轮,碾压过一般,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司马小将军,尚留一丝理智,听到了罗桑夏沉沉的呼吸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却没有后悔,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坐在罗桑夏的床头,轻声说道:“你到底是不愿意,原来姑母并未骗我,可我不准备放弃。”说完轻拂着罗桑夏的脸庞,过了许久,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才缓缓起身,不舍的离开了魏王的院子。
这一夜下了很大的雨,魏王院子里的侍卫,都撤离了岗位,也是这样普通的一次例行公事的休息,掀起了魏王府的一场暴风骤雨。
不过,就算是有侍卫,以司马的本事,也不过是稍微费一点事罢了。
罗桑夏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醒来时,浑身剧痛,尤其是下身,连坐起来,都如坐针毡,万分艰难。罗桑夏口干难耐,艰难的起身,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就听到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嘶吼声:“是谁做的?是谁?”
罗桑夏缓缓抬眼看了过去,魏王此刻正像暴怒的狮子一般,走来走去,罗桑夏冷眼瞧着,只觉得可笑,自己这里,没有一个丫鬟服侍,魏王也都会留着银子,保护自己,若不是魏王突然发飙走了,自己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么狼狈,这会儿倒是着急起来了,自己经历可怕之事时,他又在哪里。
罗桑夏第一次,对面前的男子,用极其柔声的声音说道:“今日回门,我怕是没办法了,你派人去和那边说一声吧。”罗桑夏只是说了那边,并未直接说罗国公府。
原本两人说好了,要去老夫人那里的,魏王让人通知了罗国公府,只说罗桑夏病了,改日再回门,罗国公府本就不关心罗桑夏是否回门,竟然连做做样子都懒得,没有任何人来过,关心下罗桑夏病得是不是很严重。
老夫人盼了一整日,终究还是没等到罗桑夏,柳嬷嬷看着不舍,低声劝着:“许是有什么事儿,临时耽搁了,九小姐不会不来看您的。“老夫人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轻声说道:“她本就该回去罗国公府,我并不愿她,摆膳吧,小九没来,你就陪我喝一杯,我们也算是给小九祈福了。”
两个人喝了一点酒,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是老夫人让柳嬷嬷,在全京城最好的馆子里订的,老夫刚搬过来,一切还在梳理中,还没有寻到合适的厨娘,这几日的饭食,都是柳嬷嬷在张罗着,只是这回门宴,老夫人多少还是顾念着罗桑夏的体面,就让柳嬷嬷去馆子里订了一桌。
可惜了老夫人的一片心意,不过是竹篮打水,而此刻的罗桑夏,正目光空洞的看着帐顶,刚魏王又来过来,没问自己是不是不舒服,没问自己是不是要用晚膳,又继续用对付出轨小妻子的急风骤雨,怒吼着问了自己,对方是谁。
罗桑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盯着帐顶发呆,彷佛世间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那样的冷漠淡然,就连暴怒的魏王,最后都放弃了,甩袖离开了。
罗桑夏从来都没有像这会儿这般,竟然连一丝的求生本意,都无了,就连自己刚穿过来那会儿,每日住在佛堂念经,都没有放弃过,此刻的罗桑夏,就如一具没有心脏的木偶一般,枯躺在床上,但求一死,两日滴水未进,身上竟连一丝力气都无,不是说,人只要三天没喝水,就会死吗,罗桑夏想要试试。
子夜时分,外面下起了大雨,雨点声就像是鼓锤一般,敲打在罗桑夏心房,门毫无预期的开了,有人悄声走了进来,罗桑夏只听声音,就知道不是魏王,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心里叹息着想到:“你到底还是来了。”
男子已经走到了床边,见罗桑夏面容憔悴,整个人毫无生气,男子带了万分的怜惜,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可是你这样,我会心疼。”
(注:女子的初夜,雅称破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