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各怀着心思往前走时,远处的阁楼上,一男一女,看着这边,女子轻声说道:“以后这种事,还是别来我这里了,我喜欢静,这么闹腾,有些过了。”
男子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正出神,好半天才低声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下一次了,不过多谢,“说完已经转身,可惜罗桑夏没有看到,不然肯定会犯花痴,这样鬼斧神工的雕刻,哪怕是一流的整形外科医生,怕是都自叹不如,天然的俊美,就连漂亮女人,站在旁边,怕是都会失色不少。
看着男子的背影,长公主不禁叹息,等男子进了藏书阁,才从另一边,下了阁楼,往花园走去。
罗桑夏见园子里站满了人,不要说找一个坐的地,就是想找个清静的地站着,都有些奢侈,正想着,要不要等下打个招呼,就离场,就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问道:“王妃一个人过来的吗?”
一听这声音,罗桑夏就笑了,那么安静的一个人,怎的会有这么特别的声音,也不是特别,只是略带沙哑,罗桑夏转身,看着面前的李小姐,笑着说道:“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这是我的两位妹妹。”几个人相互见了礼。
罗十娘貌似心不在焉,打了招呼,就找了一处栏杆,坐了下来,也不理,周围贵女投来的诧异目光,罗桑夏看着好笑,罗十二娘脸红极了,忙就要拉起罗十娘,这般直接坐在栏杆上,的确有些粗鄙,罗桑夏看着,轻声说道:“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无妨。”说完自己也靠在栏杆上。
李小姐吃惊的看着罗桑夏,彷佛罗桑夏,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罗桑夏看着好笑,心里却是觉得,这样的女孩子,怕是配不上罗旭。
也不想没话找话,索性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少女,猜测着大家此刻的心情。
李小姐知道自己鲁莽了,忙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觉得你做错了,只是觉得,你们真的很大胆,我也觉得这么站着,太累了,却没有勇气像你们一般,我只是有些羡慕。。。”
罗桑夏没有去计较李小姐的言不由衷,只是轻轻笑着,看着湖面上雀跃的锦鲤,第一次觉得,这些个什么花宴呢,实在是腻歪。
远处的男子,露出苍鹰一般的深邃目光,一直盯着罗桑夏,就像是盯着猎物一般,让人不禁想起,在森林里面,突然从天而降的苍鹰,瞬间就会带走,失去了保护的动物幼崽。
罗桑夏皱眉,向四周看去,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是周围的少女都忙着说话,貌似没人注意到自己这里啊。
男子见罗桑夏四周寻找,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看样子,心情不错。
“爷,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的信号了。”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躬身回道。
“好,我知道了,好戏就要开场了。”说完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继续盯着围栏处的罗桑夏,嘴角带着一丝得意。
罗桑夏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别人的猎物,正和李小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见有人看了过来,李小姐亲热的挽着罗桑夏,彷佛和罗桑夏是闺中好友一般,引来了又一波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祭酒家那位孙女,就是那个寡妇,听说是和男人有了苟且,据说是魏王妃帮着善后的。”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看着李小姐,低声说道。
“我刚就说了,什么祭酒家的嫡女啊,家教啊,也就那样,我娘昨儿个还说了,让我今儿个离她远些,免得被连累了名声。”一位看着打扮的很土气的少女,跟着说道。
声音不高不低,罗桑夏和李小姐听得一清二楚,罗桑夏不禁皱眉,事情是自己帮着处理的,按理说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人,怎么会闹的满城风雨,而且自己,也不过离开了几日,忙去看李小姐,只见李小姐已经眼含泪花,眼睛如兔子一半般了。
罗桑夏长叹一声,本来还想问问是怎么回事,这会儿看着,也懒得多开口了。低声说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着,但是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不用放。。。”罗桑夏话还没说完,连着李小姐一起,两个人齐齐哉在了水里。
罗桑夏会水,扑腾了几下,忙回头去看栏杆,无巧不巧的,并不是从中间断开,而是从一侧整齐的折了,罗桑夏眼睛微眯,知道怕是有人故意弄的,就不知道是自己倒霉被牵连,还是自己本就是别人的目标。
听到身边李小姐在喊救命,没时间细想,罗桑夏忙去救人,拖着李小姐,游向岸边,心里还不禁想到,这是什么缘分呢,貌似每次遇到李小姐,都要下一次水是吧,想到这儿,不禁摇头,笑自己,都这会儿了,还有时间胡思乱想。
男子看着罗桑夏,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不禁皱眉,这会儿不是该气急败坏吗,怎的她貌似还心情不错,再一看罗桑夏胸前,男子再也不能淡定,直接使了轻功,从三楼的窗户飞了出来。
罗桑夏拖着李小姐,来到了岸边,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罗旭,一把就把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了李小姐身上。
看着自己身上,已经变成了透视装的衣裙,罗桑夏眼神微寒,罗旭在关键时刻,有些太不够意思了,罗桑夏正怒瞪着罗旭,下一秒,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龙涎香,罗桑夏嘴角翘起,低声说道:“好在你回来的及时。”下一秒撞进了一双深潭一样的眸子里,不能自拔。
罗旭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情况,罗桑夏怎么会认识他,正惊讶,就听到金子低声说道:“王妃,属下带您去更衣吧。”
罗桑夏这才回神,就要起身,男子就像是要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一般,看着罗桑夏,低声说道:“我送你。”说完抱着罗桑夏,一路飞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闺阁,进了里面,罗桑夏才惊觉,怕是这是长公主府的上房。
还没等罗桑夏站稳脚跟,就听到长公主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他这是要做什么,不知道那位,已经是魏王的媳妇了吗,还以为在塞外呆了几年,长进了不少,如今看着,还是这般荒唐。”
长公主话还没说完,看着站在地中央的两人,嘴巴张得老大,显然没想到两个人,会在自己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