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皇上对她的不同……
利用皇上对她的不同……
耳边不停的回想着这段话,犹如磨咒驱散不开,云慕之为何要如此待她,还是他对所有的人全部一样?
她该怎么办?云慕之从未伤害过她!
不!她的一切,都是云孑易给的,她喜欢云孑易,和云孑易相比,云慕之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她活的就像蝼蚁,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说好的要把生死置之度外呢?
双手握算,仿佛增加了无限勇气,“我知道了,暗香。”
“娘娘能明白,王爷也就放心了,希望娘娘莫要让王爷失望,奴婢先退下了。”
殿门被关上,空荡荡的大殿,寂静无声,只剩下她一个人,就像她一直一直,都那么孤单着!
人生的前八年,有母亲相伴,再四年,是月姨陪着她,然后是王爷、是惊鸿楼、是花姑姑、是小五和小六,现在有暗香,可是她还是一个人!
如此不愉快的一天,就连梦中都那么沉闷,第二天起床,暗香照常端了药过来,凤鸾歌伸手接过,喝的一滴不剩。
虽然被允许不必请安,她还是想陪陪江芙雅的,可是暗香的话又响在耳边,她只能在凌霄宫坐着。
“沉香姑姑,皇上大概什么时辰下朝?”
“回娘娘,皇上现在,应该已经下朝了。”
沉香跟着云慕之那么久,她说下朝了,就一定下朝了,凤鸾歌站起身,“沉香姑姑,我们去御书房找皇上吧?”
担心会打扰云慕之批阅奏章,沉香不知该不该去,又想到云慕之两度夜入凌霄宫,而且昨日,凤鸾歌在御书房一待半日,关键她是主她是仆……
“是,娘娘。”
到达御书房,她被直接允许进入,必然是云慕之提前授意过。
门外的交谈声,已经传入云慕之耳中,从桌案上抬起头,看着殿门被推开,她走进来,又把殿门关上。
不等她行礼,他已经率先出声:“鸾歌,过来!”
待她走近,才拥她入怀,感慨:“朕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她疑惑,“皇上?”
他闭上眼,贪恋的吸着属于她的香气,“你能来,朕很开心!”
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沉默。
还以为,她来错了,以为被他看出什么,看来是她多想了!
她不知道,不管她来意为何,他都不会在意,只要她愿意接近,只要她在身边,他就还有机会。
没有让她研墨,只把她收入怀中,翻开奏章,认真看了起来,还是她先忍不住,“这些都是国家要事,皇上就不怕臣妾偷看吗?”
“你想看便看吧!”
云慕之的坦诚,让她无地自容,慌张之下就要起身,“臣妾还是给皇上研墨吧!”
“林祥福,真要昭仪娘娘研墨吗?”云慕之凉凉地问,几乎不存在的人。
“奴才哪儿敢,领了皇上的俸禄自然要为皇上做事,还望昭仪娘娘,不要抢了奴才的差事!”
林祥福心里憋屈,他一个大活人,被无视了这么久,现在皇上终于想到他了吗?
一番话虽是开玩笑,又被云慕之抓了把柄,“林祥福的意思是说,不拿朕的俸禄,就不为朕做事了?”
这可把林祥福吓坏了,“奴才不敢!能为皇上办差,不知是奴才几生才修来的福分,实在是奴才之大幸,奴才之大幸……”
“好了,研你的墨去吧!”
唱作俱佳的表演,不知看了多少遍,云慕之直接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
收紧怀中的凤鸾歌,“你看,有个给不给俸禄都要给朕办事的人在,朕的昭仪娘娘,就在朕的怀里好好歇息吧。”
“既然有林总管为皇上研墨,臣妾是不是,以后就不用来了?”她问。
云慕之一噎,这才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也不是难对付的问题,“林祥福做的事很多,总有离开的时候,凤昭仪难道不愿意研墨吗?朕可以考虑安排些其他差事,比如……”
流里流气一笑,作势就要亲上去,她一把捂住口,含糊不清道:“臣妾不敢!”
他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凤昭仪真乖!”
又翻开一本奏折,扫了一眼,指给怀里的人看,“你看这个,你哥哥凤近频,当街调戏女子,结果调戏到向大人爱女身上,这个折子就是向大人写的,对此鸾歌有什么看法?”
凤近频又不是她真的哥哥,而且还侮辱过她,她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更不可能求情,于是漠不关心,“皇上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你可知道向大人是谁?”他问。
“是向司正吗?”她不确定。
“嗯,”他给予肯定,问她,“凤近频是你的哥哥,你不担心他吗?”
“他无法无天惯了,皇上若是惩戒他,给他以教训,这样也好。”
“给他什么样的教训呢?”他不放过她,执意要她给个答案。
“臣妾不知,皇上才是最终下决定的人。”她避开不答。
“朕把向大人的女儿,指给你哥哥如何?”
她大惊:“皇上这不是害了向小姐吗?”
凤近频的德行,就算她接触的不多,倒也明白,他整日花天酒地,不甘心娶妻,也不会甘心为一个女人收心的。
云慕之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凤鸾歌这么惊讶,听她这么说,他也就放心了,看来她的心,并不向着凤家。
“你放心,朕也就一时兴起,既然你如此说了,朕会好好考虑,如何惩罚你哥哥的。”
御书房恢复安静,奏章一本本看下去,时不时提笔在旁边批注些什么,她不敢轻易看上面的内容,云慕之却会把内容说给她听,还会说他是如何批阅的。
他有时候虽然轻浮了些,对待国事却极是认真,凤鸾歌不得不承认,云慕之真是一个好皇帝,那么云孑易想做什么,争夺皇位吗?
淡淡的温馨在二人周边流淌着,就连旁边研墨的林祥福,都能感受到由外而内的舒畅!
还没等这种温馨持续更久,就被敲响的殿门给打破,只听侍卫在门外禀报:“皇上,殷淑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