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台。”我轻轻叹道,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落花台。初来此地时,遇见落花台就像看见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在感叹岁月的蹉跎,在感伤情人的离别,更像男人在心痛情人的逝去。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燕老,本名燕双飞,难道他和这座亭子有什么联系不成?
看着亭子上的对联,我恍惚看见燕老的影子,孤傲的身影站在天空之下,显得极其伟岸,其中又有一些寂寞。
淡淡的凉意袭来,微微的寒意从心中冒出。这种从心灵深处的感觉格外强烈。韩薇在落花台下停下身子,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这里就是灵脉的源头。”
“落花台?”我问道,“灵脉的源头就在这里。”
韩薇可能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不再理会我,直接走到亭子中。我三两步踏进亭子。顿时,一阵暖意袭来,惊异莫名间,韩薇说话了。
“这里是灵脉的源头,极阴为阳,所以并非是其他灵脉流水的阴寒。源头就在亭子下面。走吧。等一下不要大惊小怪的。免得惊扰里面的生物。到时鱼不好捉,可不怪我。”
落花台中,一张石桌旁,两张石凳。桌上一个紫色茶壶,安静放在桌子上就像海底的一根定海神针,巍然不动立着。韩薇走到桌子前面,轻轻握着茶壶,然后旋转起来。目瞪口呆间,在亭子的地面上突然裂开一条通道,足够两人并排而过。
韩薇放开茶壶,提着篮子走了下去:“跟紧一点,不要走错步伐。踩着我的脚印前进,要是触动里面的机关,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被韩薇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死盯她走过的痕迹,不敢稍有差池。随着两人的进入,整个通道亮了起来。不像古老的想象中的火焰,而是灯光。我诧异看了看墙壁上的光源,因为时间的沉淀,看不出年代。
一直行走,没有遇见风险,一路上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我不知和韩薇说些什么。开始很想找到韩薇,恨不得瞬间找到她的身影,可是待来到就薇的身旁,却不知说些什么。加上韩薇的生气,我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韩薇,”我硬着头皮勉强道,“韩薇。”
韩薇回头,盯着我,面无表情:“什么事情?”
“刚才,真是对不起。是我错了。好不好,不要再生气了。我很不习惯这种冷场,我们和好行不行,不要这样啊,很尴尬。”我沉默一会儿,看见韩薇有些不耐烦后,急道。
“我讨厌别人不信任我。我为了你下来基地,你竟然还在怀疑我。你不要再说。等我心情好些再提这事情,不然你越是提起,我越是恼火。”韩薇皱眉道,“听见没有?”
“听见,听见。”我听得出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立马答应。
韩薇的脾气以前没有摸透,今天总是见识到了。比起王雅的温柔,差了实在不知多少。刚来到这里时,我还在感叹不知谁有福气娶了韩薇,现在我要重新考虑自己说的话。
“到了。”韩薇道。
我凝神望去,心中一震,差点呼出声来。
面前一片花的海洋。哪里像是阴寒之地的源头。不知名的花朵盛开着,到处充满生机。源头是一个地下湖泊,湖中心一个小岛,开着无数的鲜花,恍如仙境,让人误以为天堂。没想到基地之下,也有如此美景。小岛离岸边约莫几百米,湖水不深,清澈见底。湖底不少鱼儿游动,没有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受到丝毫惊吓,依旧悠闲游者。
湖水冒着热气,淡淡的白色烟雾熏着湖面,脚下感受到湖水的温度。不知道水里面的鱼儿为何还能生存。我准备伸手试试湖水的温度,却被韩薇叫住。
“住手,不要乱碰湖水。”
“为什么?”我疑惑望着韩薇,等待解释。既然她叫我来抓鱼,不下水怎么能抓鱼。可是如果水有问题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下水。
“你以为灵脉源头很容易接近吗?”韩薇道,“叫你不要冲动是为你好。我上次就差点闯出祸。”
“这里的水不能触碰?”我问道。
“这里的水与外面的不同。外面的流水流经灵地,沾染了寒气,所以极为寒冷。这里的水,还在孕育之中,没有流出,没有什么危险。”韩薇解释道。
“不就得了,”我松口气,“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有事。”说完,准备再次出手试试水温。
“住手,”韩薇急道,“不是叫你住手吗?你怎么不听呢。这里水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不代表这里没有问题。”
我等待韩薇的下文。
“灵脉的源头有一只守护灵猴。”韩薇皱眉道,“你不触碰水还好,一旦触碰湖水,它便会生出感应,立马出来。上回我心急先碰水,结果把它惹出来,惹出一些麻烦呢。”
“一只猴子?”我笑了,想到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付一只畜牲应该不是很大问题。更何况是指杀伤力不大的猴子。
“一只猴子?”韩薇冷笑,“你要是以为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你很可能就此断送性命。灵猴是一只世间少有的水猴,栖息在湖底,以水里的鱼为生。同时这里也成为他的领地,一旦外人入侵,它便会猛烈攻击。而且它的实力,说实话,恐怕还在你之上。”
“怎么可能?”我惊骇道,“一只灵猴而已,难道还会武功不成?”
“这里已经存在很多年了,燕双飞进来之前,这里早就存在,不过后来经过装修,才成为这个样子。上回我不小心惊动它,老头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打回水里。你自己掂量看看,在老头手里可以支持几招。老头子可是出手不少时间的。”韩薇看了我一眼道,对我的态度极为不满。
“有这么恐怖吗?”我诧异道,“竟然可以在燕老手里走这么长时间,这么厉害,我自问不能,虽然没有见过燕老出手,但是我肯定在他手里走不过十招。”
就在此时,我不小心手轻轻触动了一下水面,蜻蜓点水一样,收回已经来不及。
“你……”韩薇急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呢?”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