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我是幸福的。最起码这十几天来是我这一两年来最快乐地日子。
在医院的床上,丽丽照顾得无微不至,是一个美丽可爱的称职护士;王雅每天都来看我,还带着自己做的饭菜。
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够得到她们的关心。
红姐我只见过一次,后来就没有出现了,仿佛消失了一般。不过我知道她应该在大唐实业,有感谢的机会。
今天是我住院的第十四天,身体上的伤口开始结疤,不出一个礼拜就会痊愈。我暗自庆幸杀手没有劈中脸颊,不然自己以后的日子很难见人。
****!这个刚刚认识没有多少天的男子,带给我如此的伤痛,我今生都不会忘记。尽管王雅一直维护,说不会是****干的,但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不会冤枉他,可是会查清楚。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去实现自己的复仇。虽然我不是一个爱记仇之人,但遭受这么大的创伤,记忆不是随便可以抹掉的。所以我在等待,等待自己强大的时候。就像一只受伤蛰伏的野兽,等待着最佳的报复机会。
我在等待着!有人给我以希望。
王雅说的考虑,但在我出院的时候,依然把我带回家中。
久违的四合院啊,在晴朗的下午,我终于又踏进了这个美妙的院子。门打开,一股清新的香气弥漫,沁人心脾。特别是对于刚出院的我来说,感到身心舒畅。我不敢表现得太过兴奋,老实听从王雅的安排。不过在王雅转身的时候,我独自暗爽一下,待她回过身来,我又恢复病怏怏的样子。
此时,我非常佩服自己的演技,竟然演得如此从容,王雅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其实我的身体好得差不多,自己照顾自己基本上没有问题。
我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走动不方便,需要人照顾。王雅没有怀疑,无微不至的照顾。躺在沙发上,靠着芭比娃娃,说不出的爽快。
“我隔壁房间已经打扫好了,你就睡那里吧。”
“哦,谢天谢地。终于不用担心睡沙发。”我高兴道。
“谢天谢地,你应该感谢我才对。”王雅呵呵笑道。
“这个是当然,今天晚上我来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你会做饭?”王雅奇道。
“那是当然。最拿手西红柿炒蛋。”
“还有吗?王雅问道。
“蛋炒饭。”
王雅给我一个大白眼:“就这个?”
“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争辩,“你不要小看我。”
“好了,就会做这两个,还要我不要小看你,我还真没有小看你。我是高估你了。”王雅取笑我道。
“算了,今天晚上,你就知道。反正你今天不用动手。我给你一个惊喜。”
“好好,我看你给我什么惊喜。”王雅不置可否,“冰箱里面有菜,你最好能多作一些,免得只是一个什么蛋的,单调没胃口。”
我突然想上厕所,但不好说出来,站起身。王雅见我起身,担心道:“怎么了,起来干嘛,坐着休息。”
我指了指卫生间,一步步挪走,像是爬虫一样。王雅见我要上厕所,小脸一红,啐了一口,看我移动艰难,本想帮忙,但似乎想到什么,停了下来,扭头打开电视。
上厕所是很为难的,特别知道外头有女生,小便都变得缓慢。
在我出来的时候,步子慢慢移动到沙发上时,王雅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脸蛋通红。我也感到不好意思,不知说些什么。
“呃,那个,那个什么……?”我支支唔唔道。
“什么?”王雅没有转过头来,看着电视问道。
“你现在主要干点什么?”我想打破尴尬的气氛,问道。
“没做什么。这几天就是家里医院来回跑着。”王雅道。
“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实在是太感谢了。”我不知说什么好,就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语,“这个算欠你的。以后会报答你。”
王雅回过头,饶有兴趣的道:“怎么感谢?”
“这个还不知道,除了身体,什么都可以。”
“我呸,谁稀罕你的身体。”王雅的脸一直红着,红到耳根。
“这间院子是你的?”我尴尬道。
“恩。我爸给我的。”王雅回道。
“那你父母呢?”
“在国外呢。他们才懒得管我。”王雅提到自己的父母,神情有些落寞。
“怎么会呢?天下那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我笑道。
“你不明白的。”王雅只是这样回答,“对了,你是H市的什么地方人?”
“就在高中的河对面啊。”我道。
“是吗?对面的风景可漂亮了。那时候,我都不愿离开呢。”王雅道。
“那后来怎么走了,你不知道多少男孩子伤心啊?”我揶揄道。
王雅对我的话只是淡淡一笑:“没办法啊,父母是做生意的,在C市好发展一些。”
“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生意?”
王雅对我的问题一愣,思索一会儿,才摇摇头:“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不敢相信,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我笑道:“你就没想到出国?和你父母一起。”
王雅摇摇头。
“还是国内好吧。”
王雅又摇摇头:“去过美国一年,没意思就自己跑回来了。”
“啊?”我无语。
时间在欢快的聊天气氛中过去,很快就到傍晚。
我把王雅打发在厨房外面,不想让她看到我的杰作。晚饭主要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我把厨房关上,让王雅在外面看电视。
这顿饭花了两个小时,王雅不停叫饿,我权当没有听见,只是安慰再等一会儿。王雅嘟着嘴,放下遥控器,想冲进厨房,好不容易才让我挡住。
晚饭做了三个菜。
鱼香茄子,咖喱鸡,鱼头豆腐汤。
当三样菜色摆在王雅面前时,她瞪大眼睛:“你不是说只会炒蛋吗?”
“是啊,我只是说最拿手的,这几个都是一般水平,你先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我笑道。
王雅拿起筷子浅尝几口,突然对我竖起大拇指:“高手,佩服。以后厨房就交给你了。”
对于做菜的手艺,我还是挺自信的。在大唐实业混了一年,结交不少大厨,学到一些皮毛,但这也足够应付王雅了。但听到王雅说以后把厨房交给我后,心里面很高兴,但嘴上还是说道:“喂,你这是对病人说的话吗?本人心脏不好,请不要吓我。”
王雅已经不再理我,只顾着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到王雅很喜欢我做的食物,我打心里面高兴。
我坐在王雅对面,看着她不停低头吃饭,仿佛几天没进食一般。本来没仔细看她,但王雅不停低头,抬头时,差点喷血。她竟然没有……,低头的时候,眼前白花花一片,大半都能看见,最吸引人的是那深深的沟壑。
我强忍住流鼻血的冲动,眼睛不时瞟向别处,不一会又回来。
听见我吞口水的声音,王雅抬头笑道:“快吃啊,我都听见吞口水的声音。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虐待病人呢?”
“哦。”我赶紧拿起白饭,不住往嘴里面扒。
我吃到一半时,王雅就吃饱了:“不错,手艺很好。继续发扬。”
得到王雅的夸奖,我吃饭更带劲,噗嗤噗嗤,像个不停。
“算了,看在你手艺不错的份上,我不介意。”王雅突然道。
“不介意什么?”我嘴里含饭,模糊道。
“不介意某个色狼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噗”
我差点把嘴里的饭都吐出来。
此时我只想找一个洞钻进去。在王雅面前,我尽量保持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想到刚才的举动彻底破坏了我美好的形象。
在一个尴尬的氛围里面,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饭菜难以下咽。王雅没事人一样,吃完饭看着电视。
海绵宝宝!
听着宝宝门伊呀咿呀的唱歌,我算是吃不下去,起身收拾碗筷。
“哎,我来吧。”王雅放下手中遥控器,说道。
“还是我来,习惯做这个了。”我不等王雅回答,收拾起来,也想通过一些小事挽回一些形象。
王雅耸耸肩:“继续表现,反正也改变不了你的色狼形象。”
我拿起碗筷的手一抖,摇摇头:“苍天啊。”
走进厨房,外面传来王雅银铃般的笑声。
说实话,我对王雅的取笑没有丝毫反感,反而有种淡淡的惊喜。因为王雅的取笑带着一抹轻松自在,不同于陌生人间冷漠相处。此时,我相信,与王雅的关系,似乎从普通朋友又近了一步。
洗碗,现在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就像有一个家一样,身在温馨美好的环境当中,总是不错的。苦点、累些又能如何?至少心灵上面,我很满足。
“喂。”不知什么时候王雅跑进厨房,来到我身旁,“一起来吧。”
“不是说过,不用吗?”我把王雅手里的碗抢过来,“去沙发呆着,我很快就好。去!”
“我不要,我要帮忙。”王雅在我面前撒娇,无辜的大眼睛让人不忍拒绝。
“为什么要进来啊?过意不去吗?”我笑道。
王雅摇摇头,让自来水从手臂一直流到盆里,然后又把手转两圈。这似乎不在洗碗,而是在玩耍。
“洗碗有这么好玩啊?”
“嗯。我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爸妈在身边的感觉。好温暖啊。”王雅说道,然后慢慢闭上眼睛,深深呼吸,露出甜蜜的笑容。
这一次,王雅太美丽了!
“真的吗?”我笑道,“原来你把我当作你父母啦,呵呵。”
“去死。想占我便宜。”王雅睁开眼睛,把水泼到我身上。
“喂,水很脏的。”我叫道。
王雅没有理会,继续轻轻把水撩到我手上,袖子湿了一截,还玩得不亦乐呼。看见王雅发自内心的欢笑,我继续陪她玩着,等到她发现我衣服差不多全湿后,才讶异道:“啊,你衣服湿了?”
“你才发现啊。”我给她一个白眼。
“啊,不好意思。”王雅嘴上笑着,根本没有觉得抱歉的意思。
“开心吧。”我突然道。
“恩。”王雅乖巧答道,“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湿湿的小手把玩着衣摆。
“以后,你会更开心的。相信我。”我盯着王雅的眼睛,像在发誓,又像理所当然,这件事情很简单一样。
“恩。”王雅应道。
“出去吧,等一会我就干完了。”我继续道。
“不。我门一起洗碗吧。”王雅没有开玩笑,而是拿着碗认真地冲刷。
清洁的自来水冲走粘在碗上的泡沫,就像带走王雅不好的心情,希望一去就不会回来。看到王雅突然小女生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我才发觉她这些日子以来生活在什么样的日子当中。一个人面对着这间小屋,一个人面对着整个世界。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孤独寂寞。甚至于一点小玩笑都能够让她开心成这个样子。
我真的很满足。
事情很快干完,王雅像只小鸟一样开心蹦往客厅,抢着遥控器。这时候海绵宝宝已经播完,但播的还是儿童节目。王雅饶有兴趣地看着,不是发出呵呵的笑声。我眼里面只有王雅没有的笑容,丝毫不在意电视里面那些我不是很喜欢的儿童节目。
“诺。给你。王雅把遥控器递过来,“你选吧。”
“还是你来吧。我怎么都可以。”我摇摇头,笑道。
王雅没有和我客气,换台,熊出没,不一会儿,又换了金刚葫芦娃……
熊出没,金刚葫芦娃……
我真的没有话说。
和王雅在一起,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十一点钟,王雅打了个哈欠。
“睡吧。”我对王雅说道。
“我还想看一会儿。”
“好了,明天不是一样看吗?”我说道,“去睡觉吧。睡眠充足,皮肤才会好。”
“不要你教我。”王雅对我叫她去睡觉有些不满意,嘟着嘴。
是在是太诱人了,我恨不得亲一口。赶紧把这种想法摈除脑外,实在不再多看,怕今天晚上睡不着。:“快去,快去。明天还有事情呢。”
“什么事情啊?”王雅问道。
“总是明天还有事情,快回房间去。晚安!”我把电视关了,走进自己的卧房。
王雅看着我走进卧室,本来嘟着嘴巴,马上合起来,笑道:“哼,小气鬼。”
房间里面被子等全是新的,王雅在我住院期间,把东西都准备好了。这是一间充满温暖的房间。房间的布置和大厅一样的色调。粉红色的主色,搭配天蓝。床单是粉红,被子也是粉红,甚至枕头也是粉红。只有一样是天蓝,床边的蒙奇奇。
躺在床上,对着蒙奇奇,怎么也睡不着。这一切都像梦一样,不真实的存在着。如果是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越久越好。
我能看见自己地笑容,因为我能感觉到嘴角边弯起的弧度。
现在关键的事情是养好伤,然后在找份工作。不然身边几万块钱,马上坐吃山空。但做什么好呢?自己一无所长,能干些什么?我再也不想去那些娱乐场所。已经很厌倦。王雅的出现给我的人生带来了新生,虽然她还没有察觉。
我和王雅两人就就如同磁石,越靠越近。靠的越近,吸引力就越大,有时候我都控制不住。
想着,想着,感到眼睛突然很沉重,一切都关上窗户,等待天明的到来。
当我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我看看手机不过六点钟。但我还是起来了。做事情很轻,不敢弄出太大声,怕吵醒王雅。做好一切,我便出门买早餐。
一出门,就看见四合院的庭院中间,一名老人在打太极。银白色的头发,健朗的身体。看着老人打拳,我还想感觉到空气也随着老人的动作在流动。他周围的气流若隐若现。我擦擦眼睛再看时,有恢复正常。
老人是我到这里以来看见的第一个邻居,我微笑和他打招呼,他也是微笑慈祥点头,算是回答我了。
我走出大门,想卖煎饼果子的地方走去。人很少,但店已经开门。旁边的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卖些豆浆油条。
我喜欢豆浆油条,,直接吃了点东西,再买了一份回去。
王雅还没有起来,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写了张纸条,无非是我要出去找工作之类的,叫她不要担心。
做好一切,我深吸一口气,想到等下要去的地方,兴奋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