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功法自然有其可取之处,但是,也极尽吹嘘之能。王可边看《神雷破天功》边摇头,这大吹法螺,有什么用啊?不过,有几个法术倒是有些意思。
一是唤雷术,可召天上之雷。其实,连于小娟也能用香火凝炼雷符。不过,雷符的威力不强,只能对付些凡人恶徒和一些恶灵邪祟。此唤雷术召唤的,乃是真正的天雷,威力强大,可杀伤修士。
但是,这需要雷灵力做引,才能召来天雷。雷灵力越强,召来的天雷威力就越大。只是,不知自己有没有雷灵根。
二是雷爆术。用不同属性的雷相融,一旦引爆,威力翻几倍。这让王可大喜,因为,这个自己能用。以香火之力,分别凝出金木水火土雷符,以相生相克之法,可制出五行雷符和逆五行雷符,威力肯定不小。
三是雷遁术,利用雷灵力或雷爆之力为动力,加快飞遁速度,似现代火箭之术。不过,这有个前提,就是行术之人要与雷合,或肉身防御够强大。
…………
王可找个测属性的法器测了一下,自己并没有什么雷属性。唉,看来,这《神雷破天功》与自己无缘啊!
既然如此,便将金刚神玉功修炼起来,也不虚此行。说做就做,他叮嘱了宁雄和小娟几句之后,便开始闭起关来。
一晃三天过去,王可从秘室出来,心中欢喜不已。他已经炼成了金刚神玉功的第一层,肉身实力强大,高阶法器也只能在其皮肤表面击出一道痕。
刚出到大厅,就见到团团转的宁雄。他一见王可出现,焦急地道:“神尊大人,不好了,那登州知州何琅带了个仙师到了贵江县衙,申天豹他们快顶不住了!”
关于贵江县衙的事情,国师已经有了指示,从中央委派一个官员前去赴任。吕刚之事,则静待刑部大堂派人前来核准,若无误,便秋后问斩。若有冤,则平反。
但如今,知州何琅听说李英珠回归宗门之后,便请了新来的供奉到贵江县衙提人,说是奉了刑部大堂的令谕。申天豹哪里挡得住?只能拖延时间。
王可坐上清平殿的宝座,手握扶手明珠,神识一扫,发现一个气质非凡之人正坐在县衙大堂之中,申天豹和主簿官渡正陪在下首小心说话。而一个修士在捕快顾俊的带领下,正向刑房而去。
那修士有筑基中期修为,来到囚吕刚的牢房,叫狱卒打开牢门。狱卒苦着脸道:“禀仙师大人,此牢之锁乃是李大人所下,小的们没有钥匙!”
那修士冷哼一声,一掌向锁链劈去。却听“当”的一声,锁头并没有坏,修士收回手,皱了皱眉。
手一翻,取出一把法器利刃,向锁链斩去。但是,锁链并没有断。修士有些气恼,又取出一斧。此斧青光闪耀,有法宝初阶。
凝聚法力,正要向锁链砍去,却听脑海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小小修士,敢捋蜀法虎须,不想活了吗?”
修士一听,大惊,呆立当场。这说话的,赫然便是国师大人的语气,威严、刚正震慑心智。
“晚辈杜迎,不知此处囚牢为国师大人所禁,请大人责罚!”那修士向上方施礼谢罪。
“青云宗的?哼,给我滚,告诉你家老祖,若再插手此案,我也不介意到你们宗门走一遭!”先前那声音冷哼道。
“是,晚辈定然转告宗主,这就告退!”杜迎说着,闪身出了狱房,又出了县衙大门,飞遁而去。那顾俊一看,也是浑身一抖,窜出狱房,跑向县衙大堂。
可是,刚一过仪门,停了一下,又回快班去了。反正等一下知州大人问起话来,自己也不知如何说,干脆躲开。
却说知州何琅在大堂里喝了几盏茶,左等右等不见杜迎回来,也是心烦。对跟自己来的一个衙役道:“陈仪,你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知州大人,不用了,那杜迎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大堂外走进一个青衣男子。
申天豹和官渡一看,原来是王可,松了一口气。
“堂下是何人?”何琅皱了皱眉。
“本官乃是监察御史副使陆乔!”王可道。监察御史是正七品,他是副使最多是从七品,但因为是监察官,不归地方管。因此,虽然何琅是从四品,他却没有称下官。
申天豹和官渡起身施礼道:“见过陆大人!”
监察御史副使?何琅一怔。只听说过监察御史,这已经是极低的官职了,怎么还有个监察御史副使?
“本朝只有监察御史,哪里听说过有什么副使,真是荒谬之至。来人,将这个假冒朝廷命官的骗子给我拿下!”何琅一拍惊堂木,大喝道。
只有把吕刚救出来,再将案子反过来,才能将暂押登州城隍的赵氏母子之魂还阳。如今,两人复活的肉身,他都帮准备好了。
反正,朝廷以前也没有设置过什么监察御使副使。即使怪罪下来,也不会太严厉。儿子要紧啊,如今自己只有一女,那吕绸绸便是自己与赵氏私通时得的种,不能绝了老何家的根呀!
“是!”两个跟何琅来的衙役应声道,径直向王可行来。
“铮”地一声,两名县里的捕快拔刀挡住了州里来的衙役,正是刘阳与董志两人。
“反了,反了!”何琅大怒,“你们两人还不快快退下,想把牢底坐穿吗?”
“知州大人,御史大人走之前,吩咐我们要听陆大人的。冒犯之处,请多多包涵!”刘阳道。
“何大人,御史大人走前确有此令!”申天豹也施礼道。
“哼,你们也不想想,没有刑部大堂的急令,我会来这里管你们县这些小事?”何琅冷哼道,“刑部特使最迟明天下午便到,特派快马告知本州,要保护嫌犯安全。本州对你们狱房的安全不放心,要带回州里去羁押。”
“既然有急令,何不将其取出?”王可冷笑道。
“刑部的令谕,也是你们能看的吗?”何琅面露鄙夷之色。
“假传圣旨谁不会?”王可冷哼一声,又大喝道,“县尉何在?”
“小……小人在!”县尉郑锋应声道,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面是知州大人,一面是监察御史,何去何从?
“你速速召集众衙役,等候命令,一旦有人敢硬闯狱房,就地拿下!”王可沉声道。
“这……,是!”郑锋一咬牙,听从王可之命,走了出去。他也想清楚了,关于吕刚、赵氏和吕绸绸一案的审理,自己涉入较深。一旦吕刚真的咸鱼翻身,自己必然遭到严厉打击,下场绝对凄惨。
知州带来的人,包括四个轿夫,共有十人。而整个县衙的衙役,单是皂、快、壮三班,便有六十余人。当然,如果仙师杜迎在此,自然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他却不知到哪去了。
“你们竟敢邀视上官,”何琅胡子都气歪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只听何琅双掌一拍,一个随从递上了一个锦盒。何琅打开锦盒,取出一方铜印。此印有巴掌大小,其上手柄是一只豹子。
铜印一出,众人皆感到身体一滞。一股官威向他们袭来,令他们呼吸困难。铜印已是中阶法宝,能压制筑基期修士。王可只是水尉级别,相当于炼气七层,而且何琅主要针对他,自然是被压制得死死的。
所幸,王可刚修炼成金刚神玉功第一层,肉身强悍,没有被压趴到地上。但这无疑惹恼了他,心中一怒:这衣冠禽兽,真是该死,竟然滥用官印之威,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从怀里取出御史令,用力一握,闪出金芒,将对方官印之威顶了回去。那铜印就象熄灭的蜡烛,一下子暗淡下去。
“你……”何琅吃了一惊,想不到御史令真能压制自己的官印。
这是自然的事情,监察御史品秩虽小,却能巡查地方,没有克制地方官印的手段,如何能行使得好自己的职权?
“几位大人,外面有上千民众聚集,听说知州大人要提走吕刚,正在静坐抗议。”一个在门口值班的差役跑进来,说道。
“这,这……”申天豹吃了一惊,现在里面还没解决呢,民众又闹起来了,可不要出事才好。
“不要着急,”王可对那差役道,“我和你一起到门口看看。”
向何琅斜了一眼,王可和差役走出了大堂,县丞申天豹也忙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早有几个衙役佩刀守在那里。见到王可和申天豹出来,上前行了一礼。
“父老乡亲们,谢谢你们来县衙支持我们对吕刚案的审判!”王可咳了一声,站在门前石狮的基座上向大伙喊道。
“我是监察御史李大人钦点的副使,任务就是协助刑部官员核查吕刚一案。吕刚这个衣冠禽兽,包庇家属,横行霸道,他为县官这几年,害死了许多无辜善良的人,让众多人家破人亡。民怨极大,真是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