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刑浪大惊,难道这人不怕报复?
“刷”的一下,长剑一划,王可将刑浪一只耳朵割了下来,痛得他直吸气。
“你还有何话说?”王可冷声道。
“你杀了我,你就……你就不怕我叔叔追杀于你、追杀你全家吗?”刑浪威胁道。
“刷”的又是一剑,他的另一只耳朵也被划了下来。
“你……你不会好死的……”
剑光一闪,刑浪的鼻子落地。
“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刑浪大恨。
这次掉的是左手。
“你要被我叔叔点天灯……”
断了左腿。
“你要被诅咒万年……”
斩了右腿。
“你……”
剑一挥,斩下右手。
“你……,啊~”
这回是舌头。舌头一落,刑浪呼不出声音来。
“吼啊,你吼啊?”王可讥道,“不就一个嗜血老狗吗,还搬出来当什么靠山,真是笑死我了!”
王可对恶徒从不手软,不管是吕绸绸,还是三龙帮,都是如此,只要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杀了就没什么压力。
“前辈,嗜血老魔凶恶无比,还是小心为上。”陈玉姣提醒道。
“他凶残,又如何?”王可不以为然意,“杀人者,天诛地灭,人人皆可杀之,这是天地至理。况且,我若放了刑浪,刑浪会让嗜血老狗放过我?”
也是,陈玉姣点点头。嗜血老祖睚眦必报,哪里容得下王可动了他的人?
“好了,这事与你们没有关系,我一人担承,你们走吧!”王可道。
“这不行,你只是个问路的,我们才是正主!”张岩摇头,挺胸道。
“是呀,前辈,我们若走了,哪里还是有骨气之人?天地正气,生死而已,死得其所,快哉快哉!”陈玉姣也道,飞剑一指,向刑浪头颅砍去。
“当”的一声,陈玉姣的飞剑被王可一指点落。
“前辈,你这又是为何?”陈玉姣不解道。
“你们死了,不只是你们两人,你们还有你们的宗门和朋友。”王可摇摇头,“我就不一样了,天地悠悠,我独一人而已。”
王可手指连点,将刑浪神魂刺伤,却并没有将其马上杀死,那太便宜他了。王可虽然有时正义感过盛,但并不鲁莽,谁知道那嗜血老祖会不会在刑浪身上下了禁制?若自己真杀了他,会不会有什么神魂绕缠之类的隐患?
将刑浪收进一个空间法宝,王可向两人请教起此处空间的情况来。
“什么?前辈不是我长春大陆之人?”张岩奇怪道。
长春大陆?看来这里就是神风大陆中人所说的长春秘窟了。
“不错,我在搭乘一个跨域传送阵之时,被别人拍了一掌,甩了出来。重伤醒来之后,就到了此处。”王可点头言道。
他们进了一个小镇,在客栈里吃了些东西!他们边吃边聊,很快王可就了解了个大概。
这长春大陆乃是长春仙人所创,不知存在了多少万年。据典籍记载,长春仙人是九万年前登天成仙的。如今长春大陆最高修为只有大乘中期,若要升仙,就必须突破此界,进入原始界。
所谓原始界,指的是自然而然形成的世界。长春大陆是长春仙人开辟的,已经刻上了长春仙人的法则烙印,属于一个被驯服的世界。这对一般的修行者来说,是一种借鉴,能迅速提升修为。但是,对一个要成仙的人,却是一个枷锁。
仙人,是一种超脱、是一种超越。有了自己所创的道,所悟的法则,才能真正遨游九天。
因此,凡是到了大乘期的修士,就会想方设法去一些原始界悟道去。当然,也有一些大乘大能,他们已经资质耗尽,升仙无望,便守护宗门,悉心培养弟子。
如此说来,自己所在的神风大陆,应该也是原始界吧?王可想到,还有李飞红去的什么九梧界应该也属于。
“听你们的介绍,你们叫长春门,莫非就是长春仙人传下的仙门?”王可问道。
“前辈误会了,”陈玉姣忙道,“我们是常春门,是四季常春的常春,不是长春仙人的长春!”
原来如此,王可点头,怪不得他们听到嗜血老祖之名时,脸色大变,若真是长春门或长春宗,最少也应该有大乘修士。那什么嗜血老祖不过是化神期,就是怎么逆天,也不会是大乘修士的一合之敌呀!
“前辈,长春仙宗是长春大陆的三大宗门之一,除此之外,其他两大宗门,分别是冰清明月宗和杀剑宗。”张岩解释道。
“玉姣,你们怎么在这里?”突然,一个秀美的青年男子走进客栈,向陈玉姣道。
陈玉姣和张岩一看,忙起身,喜道:“陆师姐,你怎么也来了?”
“哼,我不来,你们被刑浪拿住的话,我怎么向师父交待?”陆师姐是女扮男装,见了他们无事放下心来,又不满地向他们瞪了一眼,“我打探到一个消息,刑浪乃是金丹期修为,岂是你们能伏击得了的?”
她自己是筑基圆满,三人合力,对付起来,胜算自然大得多。
“陆师姐,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前辈。王前辈,这是我的师姐陆秀波。”陈玉姣介绍道。
王可向陆秀波点了点头,陆秀波却皱了皱眉。
“玉姣,他是哪来的?你们可别被他骗了,我听说,那刑浪最爱化成美男子,**女子!”陆秀波警惕道。
“这……,师姐,不会的,他不是刑浪。”张岩忙道。
“陆姑娘,你刚才也说了,刑浪爱扮成美男子,可是你看,我可是一介书生,相貌平平,怎么看也不像刑浪呀!”王可道。
“哼,说不定你这次是反其道而行之。”陆秀波没有放过他。
“秀波妹妹,你说得不错,他很可能是刑浪所化!”又是两个男子进了客栈,其中瘦点的那个道,两人都是筑基圆满之境。
“苟瑞祥,谁要你管了?这里没你的事。”陆秀波瞪了他们一眼。
“谁说不关我们的事?刑浪坏事做绝,理应天收地灭,我们要替天行道!”另一个微胖的男子道。
“陈冲,你瞎搅和些什么?你姐叫你回家吃甜粥了!”陆秀波皱眉道,她跟陈冲的姐姐是好姐妺,知道陈冲最怕姐姐。
“你……”陈冲为之气结,“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早就戒掉甜粥了。”
“几位,你们聊,我吃饱了,再见!”王可向陈玉姣等人一抱拳,向外走去。
陆秀波正要出手拦下,陈玉姣忙向她传音道:“陆师姐,刑浪是嗜血老祖的侄子,此人并非刑浪。”
陆秀波一听,脸色一变,停下手,任由王可离开,嗜血老祖的名头,是小宗门的梦魇。她可不敢拿宗门的命运开玩笑。看到陈冲想阻拦,忙向他传了音讯。
但是,苟瑞祥却挡在门口,堵住王可出去。
“道友这是为何?”王可皱眉道。
“别以为搬出嗜血老祖我就怕了,相反,我对你们嗜血门很感兴趣。听说,你们把处女血当圣血,是真的吗?”苟瑞祥笑脸捉狭道。
“你是哪来的八卦男,你先找到正主先好不好?”王可有些无奈地道。
“我认定你了,你就是刑浪,就是淫贼,除非你乖乖地跟我走,让我对你搜魂!”苟瑞祥道。
“你这是打草惊蛇知道不?快让开,别让真正的刑浪走了!”王可微怒道。
“想调虎离山?门都没有!”苟瑞祥哪里相信,王可越是要走,他就越是认定王可是刑浪。他来自一个神秘的宗门,并不怵什么嗜血老祖。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可一掌向苟瑞祥拍去。这是《太始真元心经》中的万丈刑天掌,讲究的是刚正、威严。
苟瑞祥也是一拳迎上。“啪”的一声,使拳的苟瑞祥从门口飞出去,退到大街上。王可轻跨一步,又是一掌拍过去。苟瑞祥只觉一股威严的力量如山岳般向他压来,不禁神色一变,取出一面大盾向前一挡。
眼看就要相撞,王可却手掌一收,飞天而去。
苟瑞祥恼羞成怒,喝道:“贼子休走,拿命来!”飞身追去。
真是个不知进退的家伙,王可看苟瑞祥追来,也是一恼,身形一转,反手一掌将他拍到镇外的沼泽地,溅起二十多米的泥浆。
冷哼一声,王可踏空而去。
陈冲跑来将昏迷的苟瑞祥拔出,甩到小河里。心中庆幸不已:还好,自己没有拦那小魔头。不然,下场绝对不妙。
同样庆幸的还有飞出来的陆秀波,想不到对方那么彪悍。一眼看向陈玉姣:“那人真不是刑浪?”
“自然不是,否则,我们怎么还好好地站在这里?”陈玉姣道。
“噢,你怎么断定他不是刑浪?”陆秀波皱眉道。
“嗯,是这样,其实刑浪早就来了,我们还被其所伤。后来,那位王前辈出现,伤了刑浪,可惜被刑浪用秘法逃跑了!”陈玉姣半真半假道。她可不敢说刑浪被王可所擒,怕传出去给王可带来祸端。
再说王可,一直飞遁了上千里,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此山中腹有一块平整的山岩,其旁有三个凸出大字:云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