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无边的杀气骤然而出,直逼曹纣。
曹纣眼睛一眯,运起护体修为抵挡,断剑的表情奇怪至极。
无天传音问到:“怎么了?”
断剑回应道:“有古怪!”
无天右手一把纸扇猛的刺出,并没有刺向谁,而是刺在了两人中间。
打散了两人对峙的护体玄气与杀气。
无天笑道:“曹城主远道而来,快快里面请。”
曹纣看了看断剑,摆了摆手说道:“我看就不必了,既然君府主不在,那本城主改日再登门拜访,告辞!”
无天拱了拱手:“既然曹城主如此说,那我也就不挽留了,实在抱歉。”
“无妨,告辞!”曹纣带领一干下属离去。
而那个软摊在地上的人早已命人架了回去。
曹纣走后,无天与断剑、断刀一齐来到书房。
三人坐在一位白衣少年面前,白衣少年说道:“怎么样?”
“这个曹纣确实有些古怪。”无天摸着下巴说道。
那少年问道:“怎样的古怪法?”
断剑难得开口说道:“他的玄功有一种吸力,仿佛可以吸收他人的玄功一般。”
无天点了点头:“没错,这曹纣的玄功路数竟如此奇怪,更是带着点邪气。”
断剑接着道:“我在与他对峙之时能够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着。”
“如果他没有加以克制的话,二哥没有出手的话,此时的我早已变成毫无修为的废人,更是有性命之忧。”
那白衣少年惊讶的道:“居然如此邪门?!”
这曹纣的玄功让傲天想起了前世武侠小说中的吸星大法。
那可是一门极度邪门的功法,通过吸收别人的性命,武功补给自己,让自己更加强大。
而那个中了这门功法的人,轻则成废人,重则魂飞魄散,绝无虚言!
曹纣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试探暴露了自己,更不知道只是这一试探就被傲天列在了必杀的名单里。
而曹纣回到曹家之后则一脚就踏进了书房,同时一群一群的白鸽落进曹家。
这些白鸽不可能是普通的白鸽,而是专门训练出来负责传递情报所用。
从白鸽陆续落下的那一刻起,就有几个人不断出入曹纣的书房。
而曹纣就坐在书桌前,桌子上则摆满了一张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不明,待查,无法深入等等,都是诸如此类的汇报。
此时早已快到半夜,最后一只黑色鸽子直接飞进了曹纣的书房里。
曹纣抚摸一下,便解下系在那只黑色鸽子腿部的一个竹筒。
从竹筒内倒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
曹纣沉默一会,沉声说道:“连诬部也查不出来吗?”
在曹纣面前的几人,一位穿着青衣服的人说道:“竟然连诬部也查不到。”
“这群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仿佛就是突然出现一般。”
“诬部的情报网之大一般都能查到,但就是查不出他们几人。”
青衣人身边的一人说道:“诬部虽然情报能力极强,但却也只是覆盖了千雪城周边的区域而已。”
“说不定这群来路不明的人,来自千雪城之外呢。”
曹纣点点头说道:“不错,但是连诬部也渗透不进君府,这个君府的府主到底是何许人也,到现在也未露面。”
适才那个青衣人道:“我倒知道一个情报组织,这个情报组织号称天上地下无所不知。”
“只不过却是要用物品或者金钱交换才能得到情报。”
“我们倒是可以出钱跟这个组织换取情报。”
青衣人旁边那人闻言脸色有点难看:“天下楼?”
“二长老,你不会不知道这天下楼的情报价比黄金吧。”
“几张破纸就是几箱黄金,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为了这几个初生牛犊值吗?”
原来这青衣人就是曹家的二长老曹青衣。
曹青衣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旁边出声的那人,转而看向曹纣。
他知道,曹纣自己心中有数,自有定夺。
曹纣敲了敲桌子决定道:“要是这个天下楼真的能够查出这几人的来历,那也不妨将天下楼的情报买下来。”
二长老身旁那人急忙说道:“家主请三思啊,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那人毕竟是曹家的三长老,曹纣耐心的解释道:“有这个必要!”
“当下三家的局面几乎是一触即发,万家跟楚家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绝对不容许任何外来因数影响目前的局面。”
“我们曹家此刻千万不能被拖下水。”
“而恰巧在这个紧要时刻,好死不死的出现了君府这个深不可测的势力。”
“君府中的那几个少年修为不浅,目前所知道的更是有几十位修为同样不弱的高手潜藏在君府中。”
“而这些只是表面的,仅仅是摆在明面的实力,还有暗中雪藏的力量,更别说还有一个未曾露面的君傲天。”
“这些战力虽然逐个逐个没有威胁,但合在一起却是一股可以左右局势的力量。”
“而我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特别是在这个时刻。”
“这个君府就像是一颗铁钉,直插我曹家的心脏。”
“如果我们能够将君府调查个清清楚楚,我们就算现在分不出战力来灭了他。”
“但也可以事先做出对应的布置,将变化降至最小。”
跟曹三长老解释了一大堆,曹纣也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拿起桌前的茶杯,一口喝下。
曹青衣接着道:“不错,本来千雪成三足鼎立之势快要打破,更是能引得万家和楚家开战。”
“一切都在原本的计划之中,现在却徒增了君府这个变数,所以不得不防。”
三长老曹通知道就算再争辩下去也是改变不了曹纣的决定,索性就顺着曹纣的意思。
曹通无可奈何的说道:“这样也好。”
“今日诸多劳累,我也上了年纪,实在是抵挡不住袭来的睡意。”
“如果家主无其他事宜那我就先退下了,还望家主谅解。”
曹纣哈哈笑道:“三长老快请回去休息吧,没有其他事情要交代了。”
“剩余的只是些小事,有二长老与我商量即可。”
曹通拱手道:“那我就先告退了。”
“三长老慢走,请。”曹纣有些客气的道。
三长老走后,曹纣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用力的摔在了地上,茶水四溅。
“他以为他曹通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仗着一个爹是曹家的大供奉吗?!”
“不就是这些年来暗中招兵买马,掌握了曹家四份兵权之一吗?!”
“我呸,不出三个月,老子让你从天上掉到地狱!”
“一个小小的三长老,有什么权利来干涉本家主的决定!”
曹纣在屋内骂得天花乱坠,殊不知在屋顶正趴着一个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从曹纣与两位长老的谈话开始时就一直都在。
一袭紧身黑衣,只露出一对敏锐至极的眼睛,全身均斤贴屋顶的瓦片,没有丝毫的空隙。
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着一趴就是几个时辰,动也未曾动过,简直就跟屋顶的瓦片融为一体。
在远处看去简直就看不出什么端倪,如果走近看的话也只会以为是突起的瓦片,只有近距离仔细查看才知道原来是一个人趴在此处。
此人的隐匿功夫十分了得,连呼吸也与风融为一体,风吹呼吸,风停闭气。
所有的一切都浑然天成,仿佛就像是一种骨子里的本能一般。
更贴切的话,就像是渴了就喝水一般简单,自然。
那隐匿在曹家书房屋顶的人不是君傲天君府主那还是何人?
如果被人知道君府的府主居然半夜三更跑来曹家趴屋顶偷听的话不知该有何感想。
傲天此时心中却是在想着另一件事。
“原来曹家的内部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团结,至少有两个‘大人物’在相互算计着。”
“而且看这曹纣的模样,好像很久以前就想除掉曹通了。”
“而曹通的父亲却是曹家的大供奉。”
“如果能挑起曹家这两个派系的争斗,那绝对能够重创曹家。”
“使得曹家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恢复元气。”
“就算不能重创,只要曹纣与曹家大供奉其中一个失败死掉,也足以让曹家损失许多战力。”
“而当前的问题就是到底要不要帮楚家度过此劫。”
“还是挑起三大家族的战争,乘机将千雪城据为己有。”
傲天还是没有动弹半分,继续趴在书房的屋顶上。
而曹纣此时却是与屋内的另外一人聊了起来。
“家主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只要家主发话。”
“潜藏在曹通身边的亲信就会抓拿他。”
“而抓拿了曹通就等于将大供奉给控制在了手里。”
“只要万家与楚家的战争结束,我们利用大供奉的派系统一万家与楚家。”
“到时候只要掌握了整个千雪城,就能再从容的收拾大供奉一派。”曹青衣身旁的一位老者说道。
这位老者是曹家的大长老,曹槐。
数年前被曹通派人下药,幸得曹纣拿出珍藏多年的千年玉参,以至阳调和了至阴的毒药。
但曹槐从此便开始装聋作哑,假装毒性已解,却存留下不能说话的后遗症。
这让曹通对曹槐的戒备之心降到了极低,认为一个哑巴是成不了大事。
而曹槐也一直表明着一种不再干涉曹家事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更是让曹通忽视了这个大长老的存在。
然后曹通在曹家各部招兵买马,暗中发展派系势力,但曹槐也暗中作梗。
现在曹通招揽的一部分人马就是曹槐的人。
甚至连几个亲信其中也有曹槐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