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惠民一身疲惫的回到家,一进门放下手提包,就躺在了沙发上。脑子里还回想着,司马柯南袒护着方娟的场景,她和方娟争吵的画面,方娟和司马柯南在一起说笑的场景,以及当看到方娟躺在司马柯南肩膀上的那张手机图片,一股脑的交错反复在脑海播放,爱情的海洋,却容不得第二只游泳的鱼。
蔡红拿着窗帘从屋里出来,看着儿子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就问:“怎么啦?”
“你这是忙什么?”蔡惠民却问道。
“我把窗帘摘下来重新洗洗,去去晦气。”蔡红一边收拾,一边说着。
“妈,你说什么?”蔡惠民坐起身认真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拉那么长的脸吓唬谁呢?”蔡红笑着说。
“你刚才说去去晦气什么意思啊?”蔡惠民又问。
“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什么什么意思啊.”蔡红自己装糊涂。
“您不是随口一说,您是有所指的。”蔡惠民能从母亲的话里听出些味道来,因为母亲不是别人,从小一个人把他带大的人。
“怎么,开始跟你妈作对了,是吧?”蔡红有点不高兴地说着。蔡惠民也不敢反驳。
“你看看夏雷他们爷俩,归根到底是夏雷跟他爸作对,不听他爸的话,不肯踏踏实实找个姑娘成家立业,所以才整出,后面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夏老头呢,想干涉儿子的事情又不肯说,不肯直说,非走那个什么装病的旁门左道,现在怎么样?一堆烂摊子。所有我想好了,今天呢,索性就告诉你,也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你的婚事我管定了,我不能由着你一个人的性子来。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这麽一个亲人,你找什么媳妇。蔡家,蔡家的血脉让什么媳妇来传承,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你说我独断专行也好,你说我封建保守也罢,反正我不能让你自作主张。”蔡红说完话,拿着窗帘就去浴室了。
蔡惠民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母亲,没有说话,没有反驳。他不想让母亲再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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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娟给方婷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出院。住院这几天一直是司马柯南忙前忙后,一直在身边照顾着。虽然心里是感激,但心里还是有一道坎过去。司马柯南给方娟削了个苹果,拿给她。方娟没心情吃苹果,只想姐姐赶紧来接她出院。
“我可是这辈子头一次,削这麽好看的苹果。来尝尝吧。”
方娟听这麽热情的话,也不好再推脱了,接过苹果吃着。方婷从门口进来了,第一句话就着急地问:“谁给你交的住院费。”
“司马柯南呗。我刚才都说他了。”方娟放下苹果说着。
方婷从包里掏出一包钱递给司马柯南,说着:“你把这钱拿上。”
司马柯南推脱着不要,“这是干嘛呀。”
“拿着,小孩子哪有那么多钱啊。”方婷声色严厉的跟司马柯南说着。
“别客气了,就拿着拿着。”方娟也在帮着劝司马柯南。两个人都扭过不,司马柯南就只好收下了。
“你去把我外面的白色车开到门口,停着。这是钥匙。我们俩马上下去。”方婷说着,把钥匙给了司马柯南。
“好的。”司马柯南拿着自己的外套出了门。
方婷帮方娟把外套穿上准备出门,问道:“惠民有没有来?”
“来过一回,但是没怎么说话。”方娟回应着。
“你们俩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得了嘛。较什么劲啊,真是的。”方婷劝着方娟。
“反正不是我的错。”方娟死活不让的说着。
方婷本打算送方娟去自己爸妈那里住几天。但是方娟死活不肯,坚持要回殡仪馆的宿舍。方婷送方娟到楼下就回电视台,司马柯南搀扶着方婷到了宿舍。殡仪馆的周师傅正在一楼的小院里支个桌子,准备吃饭呢。见方娟和一个小伙来了,就热情的打着招呼:“正好,陪我喝两盅。”
司马柯南赶紧接过就酒瓶,给周师傅倒酒。“来,我来。”
周师傅看到自己的旁边有个拐杖,就问:“是谁的拐杖啊?”
方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前些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啊,严不严重?”周师傅表情有点紧张地问。
“不严重周师傅,已经好多了,您别担心了。就是一时没注意。”方娟笑着说着。
“哦。”周师傅应答着,司马柯南继续给周师傅倒着酒。
“周师傅,看见这颗大树,我心里就特别的踏实。”方娟看着院子里高耸入云的大树说着。
“这颗大树啊,见惯了生生死死的事,比咱们都有见识啊。蔡医生没来呀?“周师傅看了看方娟的周围问。
“蔡医生他有点儿事儿,先忙去了。”司马柯南看方娟半天没接话,就赶紧接上话。
“来来来!”周师傅催着司马柯南一起喝。
“娟儿就别喝了。”司马柯南看了看方娟,然后跟周师傅说道。
“我这酒啊,舒筋活血,对娟儿的腿有好处。少喝点儿,没事儿。”周师傅自得其乐地说着。
“那就少来点。”方娟说着,让司马柯南倒酒。
“那我们就一起祝......”方娟端起酒杯说着。
“祝周师傅身体健康,祝娟儿早日康复,来,干!”司马柯南利索地说着。
“好,好,好”周师傅高兴地端着酒杯给方娟和司马柯南一起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