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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集灵山

齐无为倒是没想过自己复活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齐殃,这个正与自己整个过去作着抗争的妖类,离开凤裕山之后每一个计划,每一个去处,虽都不受齐无为掌控,却也都与他的足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齐无为却不敢想,如果这一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即便默契如荆澈,或是亲密如齐惋,他是否能像现在这样坚定地接受了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实?

想不到要去思考这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会与齐殃一同在这,齐无为仍还在审视着自己,经此一事,他更加地爱惜自己的性命与身体了,他甚至想到了要去买几年都喝不完酒与吃不完的肉,再寻一处僻静的所在尽情地享受。

“嗯?”未来得及在幻想中陶醉,齐无为先发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他身上因为方才打滚而沾满了泥土的衣服,竟不是他原来穿在身上的衣服了,那件穿在他身上两年多未曾脱下的衣服,过去替他挡下不知多少的风吹雨打,刚才却不能陪着他一起打滚了。

扑面的风忽地感觉比往时凉了许多,伸手探向自己的脸,一直触到鼻子也没能找到自己那茂密的胡须。

“不容易!这还能让你认得出我......”齐无为缓缓地说道,那风在他话音刚落时也平息下来。齐无为从没感受过头发落下拍在后背上的感觉,但他的头发已不知被谁洗净梳好,便在这风停时轻轻推了他一下,齐无为只觉满心的不自在,一把抓过自己的头发,在头顶打了好几个结。

“他们替你梳洗时,我一直在旁边看着。”齐殃说,“我只看到你生死不明的被抬进来,实在不敢相信,你竟会有这样的遭遇......”她失落地低下了头,两只手在胸前紧张地握在一起,齐殃表达出前所未有的后怕,只为齐无为已脱出的一次劫难,对这一位曾经漠视包括她自己在内许多人性命的魔头,齐无为现在不得不对她改观许多了。

“只希望我狼狈落难的模样,不会困扰你太久。”齐无为说道,“还是说......你已看过我的身体了?”

“啊?”齐殃的脸忽地红了起来。

齐无为连忙说道:“不要紧的!本就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他说完,便将上衣脱下了,但见他赤膊的身上,从胸口一直到肚脐,大片的皮肤竟是通透如玉,阳光竟可穿入其中,照清其中的血肉纹理,骨骼器官。

齐无为笑着说道:“我这样的人,纵使在妖类眼中,也是怪物一样的吧......”齐殃说:“我已看过了,只是不能理解,那到底是什么病症,还是......”

齐无为穿上衣服说:“我曾给荆水易看过,他识得这是分体造皮的痕迹。也就是说,我应该还有一位连体所生的同胞兄弟或是姊妹,在未能记事之时被医术高明之人分离,再以奇药或是秘术生出额外的皮肤来愈合。若能找到与我连体而生的另一个人,有关我出身的许多疑问便要被解开了。”

“分体造皮?”齐殃皱起眉头,“那荆水易怎能见过这些?”

齐无为沉默半晌说道:“他之经历,只一两句话却也说不完,你只消知道他必然见过,不会说错就好。”

齐殃点了点头,齐无为继续说道:“我游历天下时,发现许多地方都对着双生子有莫名的忌讳,认为是不祥之兆。不谈那怪力乱神,实在想来,该是为了防止家业争端,手足相残,所以他们若在一胎中诞下两个子女,必要将其中一个送出门外,好一些还有亲邻收养,坏一些便只能遗弃山野,听天由命了。”

“所以......你是被父母抛弃了吗?”齐殃问道。

齐无为说:“双生子生而连体,能保下一个活命的情况都是十分少见,保下一个或是两个,几乎不可能任人选择。如果我是被抛弃的,为何还要留我一命?难道是指望我以德报怨吗?荆水易也是为人抛弃,他得知之后,毅然决然将自己生育之能断绝,发誓不替亲生父母延续血脉。我倒是希望这件事情有这么简单,那我只消去找一下荆水易,令他将对自己做的事在我身上如法炮制便好,但其中蹊跷太多,怕是还有着其他的隐情。”

齐殃笑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会有那样一面奇怪的护心镜了。”

齐无为点了点头,“你现在看我身上的状况,似是与健康无碍,但在我年幼时,这一块皮肉,尤其是心口这个位置,却是非常薄,薄得像是一层落了些灰的蜘蛛网,感觉只消轻轻一戳便能令我开膛破肚,让我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熟透的梨般掉在地上摔碎......”

齐殃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似是对那样的窘迫与恐惧感同身受,她到这一刻才真正知道那一面护心镜到底意味着什么,正像是带她逃离凤裕山的齐无为给予她的,那护心镜也让齐无为从阴霾中走出,而将那护心镜送到齐无为面前的......或许也为他指引了前路,让他虽在崇龙教中长大,却成了教中的一个异数。

“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为你讨回那护心镜来!”留下这一句话,齐殃跑着离开了。

......

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一条秋千正挂在那树的枝干上,两个年岁不大的女孩子正围着那秋千嬉戏,四周异常的空旷,远处的一座山整个轮廓都清晰可见,两个女孩子可玩的游戏似乎并不是很多。

两个青年自远方走来,他们的穿着打扮竟是异常的华丽,如何也不像是旅人的身份,只可能是在自家附近漫步,但这山野之间,又怎么会是他俩的出身呢?

两个青年离那两个女孩子越来越近,他们好像并不熟识,因为两个青年的身影必会进入女孩子的视线,但两个女孩子仍是自顾自地玩耍,没有来迎接的意思。然而这全然的不受影响,却也不像是对着陌生人的反应。

来人已到了树下,他们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青年说道:“怎么是你们两个守在这里?”虽是他先说话,但他浑身上下却展现出远超他同伴的稳重气度。

“怎么不能是我们两个?所有族人都有责任!不论是谁出现在这里,你都没必要大惊小怪!”一个女孩子教训那人道。

那人尴尬地点点头,“我真是在外面呆久了,实在看不下让女孩子来做这看门的苦差事!原谅哥哥我这一回,下次下山前,我一定拿出样惊喜来,犒赏你们两个丫头今日的劳累!”

“丰哥!”正是那方才教训这位“丰哥”的女孩子,此刻叫得却是异常的亲切,“到底是什么惊喜?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另一个女孩子也凑过来说道:“是呀!丰哥!你上次教我们做的秋千,我们早都玩腻了!这次出去是不是又有什么有意思的见闻?我要听!我要听!”

“嗨呀!”“丰哥”拍了拍巴掌,有些为难地说道:“我这次下山所为之事啊!与要给你们的惊喜呢,其实是一回事!要是现在给你们讲过了呀,就没有惊喜了哦!”他示意身后的同伴,那同伴便将一个包裹递了过去,“丰哥”拿着这包裹在女孩儿面前晃了晃,里面像是两个球,却隐隐地有着几处凹凸棱角。

两个女孩儿各自伸出一只手指,朝着那包裹轻轻戳了戳,好奇地瞪大了眼睛,问向“丰哥”道:“丰哥?你带给我们的,不会是皮球吧?”

“丰哥”笑了,不予置否地拿过包裹来,丢回给自己的同伴,他把那笑意保持在脸上,略过等待答案的女孩儿自顾自地向前走去,他的同伴看了看那两个女孩子,也跟了上去。两个人一直走到远处的那一座山,走上那蜿蜒的山路,翻过那高耸的山头,就在这山的后面,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城堡,如一个巨人躲藏在山峦的掩护之下,回头望去,那十几里长的来时路,站在任意一处都能看见这座山,却也都看不到山后的这座城堡,“丰哥”站住了脚,若有所思。

“辉羽!”

“丰哥,什么事?”那同伴立刻应道,见这“丰哥”终于与自己说话了,他方敢打开话匣,“刚才真是惊险哈!若那俩丫头动得不止是手指头,可就真有你好看了!她们要是受了惊吓,那可当真是麻烦得很呐!就连我,恐怕都要跟着遭殃啊......”他说起便是个没完,“丰哥”听不下去才打断道:“辉羽你......你真是我灵流族的耻辱!”

听他义正言辞这么一说,那辉羽便再也打趣不起来了,惊讶的表情留在了脸上,脸色却渐渐变得灰白。

“丰哥”又笑着训斥道:“还等什么呢?还不快下山去买皮球!这点小事都反应不过来!还敢说自己不是我们的耻辱!别忘了!下山的时候绕到那两个丫头的视野之外去!”

“哦!哦!我马上去办!”

看着那辉羽丢下包裹一溜烟地消失了,“丰哥”的神情再度变得凝重,“辉羽啊!难道你真的认为两个小丫头不知道这包裹里是什么吗?你真的认为自己能逃掉她们的目光吗?族内果真是参差不齐,你却稳稳地要做一个耻辱了!”这些才是“丰哥”发自内心的话,却不他是想让那辉羽听见的了。

......

随着齐殃走出来,齐无为渐渐看到了与他原先设想全然不同的景物,他原以为自己是为崇龙教所搭救,但眼前所见,却让他立即便断定这里绝不是崇龙教的地方。

一条平整的大道,农田禽畜与城镇高筑斑驳却具美感地排列在其上,往来其中之人,备具了男女老少,他们皆是相貌不凡,每一个让齐无为瞧见的面孔,都叫他不敢轻易忽视。他们既非隐于市,又不像隐于山林,只在这里来往奔走,时而穿上朴素衣服劳作,时而换成华贵长袍休憩,一切像是早有安排而自然安逸地进行着。此等族民,此种生活,直叫齐无为想起那为白衣青年,想起他口中的灵流族人。

“灵流族......此地是集灵山?”齐无为说道。

齐殃点了点头说:“你看来像是有些惊讶?”

“崇龙教怎会与灵流族有这样往来?”齐无为想着,崇龙教在他的印象中是十足的危险,但灵流族却总叫他无法起疑,不知是否是因为那及时雨般的白衣青年,还是面前这飘逸如仙的生活情景,他如何也不能将邪恶与危险同这灵流族联系到一起。

齐无为与齐殃渐渐来到了一座城堡之前,这城堡出现在一片奇景之中并不叫齐无为感觉突兀,他清楚,这城堡或许便是灵流族人中主事之人的所在了。

这一路畅通无阻,城堡周遭竟看不到一个卫兵模样的人,也看不到一件散发着寒光的兵刃,齐无为不敢想这里到底是真正有那么安稳,还是说每一个居民皆有着那白衣青年的本事。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内中空旷且明亮,齐无为不曾见到一个台阶,落脚处只是与外面一般平整。

城堡之内,正有七个人围在一张巨大的圆桌之前,他们看似正在商谈着什么事情,但见齐无为进入,便停止了交谈。他们七个人并作一排,对着齐无为与齐殃致上了后者俩能看懂的欢迎礼节。

“齐无为,希望这一次搭救,可以让我灵流族,交下你这一位朋友!”七人之中,一个身材较高的男人说道,他语气中的高傲与自豪,同样体现在他充满活力的神色上,但看他之头发却已掺杂着几条银丝,该已不是一个年轻人了。

齐无为正觉奇怪,面前那人怎得讲话如此直截了当?他似是有着把握一切的自信,自信自己说出的这番话必然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却也不管这番话反倒叫齐无为少了些对灵流族的好印象。

齐无为冷笑一声,答:“当然。”这话刚从嘴里说出,齐无为却像是吃下了毒药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是自己本要给那人的答案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怎么了?”齐殃似是察觉到齐无为的异样,问道。

“咳......咳!”齐无为轻咳几声,说道:“嗓子有些不舒服,该是因为......有段时间没喝水了吧?”说着,他尴尬地笑了笑,为替自己解释,也为应对灵流七人传来的笑意。

至此,齐无为已全然放下了对鬼道修者拦阻逼杀的恨意,也将那白衣青年给予他的有关灵流族的好印象也一并抛却了,灵流族之危险,哪怕与崇龙教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就在这一次搭救中,自己身上必是被他们动了手脚了,这会是非常高明的手段,即便当着齐殃的面,也没让她看出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齐无为却庆幸是这样,如果齐殃看出疑点,情急之下必然将与他们撕破脸来,这样齐无为自己能否活下来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这种感觉十分的古怪,就像是齐无为的意志分作了两个互相对立的来,一方明确地认识到了灵流族实力强大且居心叵测,另一方却由于齐无为也想不到的原因坚决地相信着灵流族;在大多数时候,就像是此时此刻,前者都主导着齐无为的思维,但到了关键的抉择时刻,后者便突然地做了齐无为的主,让他的选择倾向于灵流族一方。

齐无为只得继续那尴尬的笑,只怕一句失言,让那七人再对他提出什么别的要求来。

这时,忽从门口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小,却有一个人影离着齐无为等人越来越近了,原来那开始的一声巨响只是那人迈进来的第一步,为了引起众人的注意。

一个包裹远远地被丢了过来,落到灵流族七人身后的那张圆桌,七人中一语将齐无为惊醒的人说道:“宙丰,你回来了!”

那位“丰哥”也不理那七人,他先看到了齐无为与齐殃两个陌生面孔,对齐无为说道:“你就是齐无为吧?”

齐无为隐隐感觉这宙丰与那七人竟是水火不容之势,他下意识地倾向于宙丰这边,却感受不到这样有什么不妥。“正是,朋友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哼!”宙丰冷笑一声,对那七人说道:“我灵流族人,还自诩为久远前的上位之神,前日里刚与一个无名之辈联姻为亲,此时又要与这一位可疑之人做了朋友了?”

“可疑之人”这四个字虽是对齐无为的蔑称,但却叫齐无为心中多了几分快意,那位白衣青年给齐无为留下有关灵流族的印象,是有着“团结”这一特征的,宙丰的出现,正如同齐无为对崇龙教来说是个异数一样,将这禁锢无可阻挡地打破。

“哈哈......我不必向你解释!”那冒失之人仍有着自信,自信以同族的身份,便可抵御住来自宙丰的一切敌意。他的态度也支撑着七人中其余的几人,让他们对着宙丰的话都没有太激烈的反应。

“嗯!好!我的灵流族,男人真都是有种的汉子!女人也都是不让须眉的巾帼!”宙丰咬着牙,一字一字说道:“圣执!我的好兄长!弟弟我刚才手抖,将包裹丢远了,麻烦你代我捡回来,我有事要问我们全族的这位朋友啊!”

圣执点点头,笑着将那包裹拿过来,送到了宙丰手中。

宙丰丝毫不作停顿,顺手便将包裹打开,其中圆滚滚的两个,正是两个人头,人头上各是一幅齐无为绝不会忘记的面孔。

“请朋友指认,这可否是那两个找本族麻烦的鬼道修者?”宙丰问道。

齐无为不说一句话,只点了点头。

圣执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几颗汗珠,他对齐无为说道:“无为好友......我们已为你准备了新一套服装,那面对你很重要的护心镜,以及你的其他东西,待我们替你整理好都会一并奉还,你现在还很虚弱,请先回去歇息吧!”

果然,即便心中所想是反对,齐无为还是以一句“好,告辞。”做出了圣执想要的回答。转身而出,向外走去,全然不是齐无为想有的反应,直到他无意瞥见了齐殃担忧的目光......

只这一眼,竟让齐无为强令得走出去的脚步变得坦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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