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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临近春节

这天越来越冷,北风飕飕的,可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却是不少,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愉快喜悦的神情,往来于各个店铺置办年货。

很快就要迎来新的一年了。

今年由于秦天爷爷奶奶到姑姑家过年,所以秦天一家在镇上过年,不回去了。往年大多是回老家陪爷爷奶奶过年的。秦天在哪过年都无所谓,反正在哪都是吵,鞭炮声噼里啪啦的没完。没有爷爷奶奶的压岁钱也没关系,都是要上交‘国库’的。可能唯一一点不好就是自己感冒了。明明上学时,班里那么多同学生病,她都挺住了,偏偏在学期结束,老老实实在家享受假期的时候生病了。生活好难预料啊。幸好这次只是个小感冒,也就有流鼻涕的症状,不用每天打点滴,吃点药就行。真是万幸啊,她真怕打针吊水。尤其是打点滴,她手胖肉多,静脉又特别细,有时候一针都不一定扎上,可能好不容易扎上了,中途不小心动了一丢丢,针眼的地方就鼓了,又得挨扎,她以后再也不敢再吊水的时候动了,每次吊水不是她需要保持注意力,就是她爸爸妈妈保持注意力看着她。至今在她眼里,护士手上的那根针不亚于容嬷嬷手上那根绣花针的罪恶程度,这绝对成为她忘不了的童年阴影。

秦天想她妈妈今年应该特别开心,看她那麻利的算价钱,利落收钱的样子,真够财迷的。秦天摇摇头,人应该淡泊名利,无欲无求才好嘛。

秦天妈妈空闲之余看了一眼秦天,“天天,吃够了啊,别吃了,再多吃该上火了。”这孩子生病胃口还那么好,一个年过下来又得胖了,闺女呀,我该怎样才能把你从班级第一女胖的位子上拽下来啊。

秦天讪讪的将装有坚果的罐子关上。呵呵,我还以为你忙的顾不上我呢。我的榛子,我的开心果,我的松仁……特别是你——我挚爱的小核桃,有机会我会来‘看’你们的。

“你小姑寄的东西到了,你找你爸一起去快递店取吧。”秦天妈妈看不下去女儿那副依依不舍,表情浮夸的样子,打发她做点事去,省的就坐在超市看着一堆吃的不移眼。

“啊,这么快,怎么不早说。”秦天立马就要跑到楼上。还以为爸爸在看书什么呢,原来…..

电脑里传来“三条!碰!……我等的花都谢了。”的声音。

“爸爸?”秦天看着紧缩眉头,思索怎么应对的爸爸,不阴不阳的喊了一声。

“啊?!”秦天爸爸被吓了一跳,不好意思退出了打麻将的电脑游戏。现实中他是不打牌,不搓麻将的,可偶尔会在网上玩会打麻将,毕竟当老师压力也大的,熊孩子不能打,只能打麻将喽。

“爸爸玩这个不好,你别学啊。”爸爸还是很坦诚的。

“我才不学,一点意思都没。快点,快点,小姑快递到了,一起去拿。”秦天催促道。

秦天爸爸答应道。穿好袄子,给秦天带好帽子围巾,手套、两人才一起出去。

一会儿之后。

秦天爸爸抱着行李箱大小的箱子就回来。秦天爸爸很识相的闪一边去,反正没他的东西。果不其然,里面有给秦天妈妈的护肤套装,精美的手串,洋气的包包。有给秦天的礼物以及满满的各种零食,甚至连烧饼都有两个特别可爱的围脖。秦天兴奋的拆开几个礼物盒,看看放了什么好东西,后天可就是她的生日了。

秦天出生于除夕日晚上,临近春节。因为小时候容易生病,按照当地风俗是最好不要特地过生日的,这种说法带有迷信色彩,秦天爸妈不相信的,但爱女心切,加上老一辈父母相信,所有也就顺着他们的意思没有为女儿特地过过生日。这也没什么,秦天也不看重什么过生日,过生日不就吃吃喝喝嘛,她哪天也没吃差过啊,看体型就能明白。不过礼物还是要收的,套娃,玩偶,还不错。这套毛笔肯定是姑父送的。呵呵,这个蛋糕模型….表哥你还真会选呀,这么逼真,费神了吧。

秦天爸爸看着满满的东西都与他没半点关系,有些小小不开森了,也不知道给亲哥哥准备点东西,兄妹情深哪去了。

“爸爸,这个应该是给你的。”秦天看都不看随手就将一个袋子递给他。

哎呦,妹妹你还记得有个哥哥啊!

满怀期待的打开小小的袋子。“……”妹妹,有心了。还记得今年是你哥的本命年啊。

“得了啊,还捧着你袜子不放呢,收拾收拾吃饭了啊。”秦天妈妈说道。

天很冷,风也很冰,可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人们对即将到来的春节的喜爱。即便天早已黑了,可街上的人却更多了,气氛也更热闹了。路灯早已亮起,街道两旁也悬挂起许多的红灯笼,有些商铺里反复播放着欢庆喜悦的歌曲。有些住户别出心裁,在门前的树上挂满一闪一闪红的绿的黄的,五颜六色的小灯泡,不远处的半空还有样式多变璀璨绽放的烟花。这还没到过年那天呢,真要到了,还不知道是怎样一副场景。

青桥镇以前是没有这么喧闹沸腾的,由于这几年青桥镇的发展,住户猛增,现在才会如此繁华。

而在秦天眼里,她只看到一样。看到没有,左前方约20米街口拐角处那,许多人围着的那里,那才是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秦天鼻尖微微耸动,仿佛都闻到了烤羊肉串,烤鸡翅膀,烤面筋……的味道了。好香啊,仿佛胡椒粉放多了……没事,我都爱吃。

烧饼从暖和的狗窝里伸出脑袋看了秦天一眼。瞧你那傻样,我都闻不到,你一个劲吸鼻子能闻到啥,闻得都是冷气吧。

“啊切,啊--”秦天猛地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像家里看去,看到妈妈正在给顾客称糖果,没注意到她,秦天放心的呼出憋着的一口气。

“我看到了!”

秦天顺着声音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就是牧风。牧风穿着深蓝色及膝的羽绒服,耳朵上卡着灰色的耳罩。这两年个子窜了一截,小学生的稚气虽还未完全脱去,但已经初具青涩的少年模样,就好像电视上韩剧里的小少年一样。不得不说牧风很会长。

“看到就看到,难不成你还要告状啊。”她很清楚牧风不会的,这个人太多把柄在她手里,什么漫画啊,什么偷偷打游戏啊,她也有把柄在牧风手里。这不叫狼狈为奸,这叫守望相助。

“什么屁大点事啊,值得说么。”牧风不以为意,走到狗窝旁摸摸烧饼的脑袋。

烧饼欢腾的蹭着牧风的手。哥,看见没,看见没,我的围脖好看吧,我还有一个,要不要我换给你看。

秦天不赞成的看着牧风“你怎么说脏话。”

“没有,你听错啦。”说完转移话题道“这么冷,你把它拴外面的狗窝干嘛,放院子里那暖和多了。”

“它自己非要出来的。”秦天指着烧饼说。

烧饼瞄了的看了秦天一眼。我让你带我找我大哥,让他看看我的围脖好不好看,谁让你直接把我拴起来的啊,真是不懂狗心。看也看过了,我还是回去吧,别以为我体毛多,就不怕冷了。

烧饼朝着家里叫了声,意指要回去。

秦天无语了,你个善变的公狗。

牧风将烧饼送回院子里,问秦天“我要去街上买点东西,你去不去啊?”

秦天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好啊,我去跟我妈妈说一声。”说完,跑回家。再出来时,已经被围巾包的看不见脸了。不这样,妈妈是不放心让她出来的。

秦天牧风向街上热闹的地方走去,街上买小玩意的摊子还真不少。牧风估算手里的钱应该买不了多少的炮仗。虽然哥现在很成熟,很深沉,可哥还是个小学生,明年升初中了,那可真就不好意思再玩了。

牧风心里还在盘算着是买哪种好玩点,忽然发现跟在身边的胖球不见了,街上这么多人,不会被挤哪旮旯去了吧。牧风着急的回头,身子还没转过来呢,就看到秦天杵在烧烤摊旁。这个吃货!

牧风走到秦天身旁不悦的说“别看了,走啦。”先不谈卫生情况吧,秦天妈妈可是不容许秦天在外面随便买东西吃的。有几个小学生没吃过方便面,辣条之类的东西啊,秦天就没吃过。牧风也没吃过,那是他不爱吃,好不容易攒点钱买漫画,陀螺,悠悠球,才不愿意花钱买什么吃的。

秦天可怜巴巴的看向牧风,围巾太大,只剩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在外面。“我想吃根烤玉米。”

“拉倒吧,你妈不让的。”牧风毫不留情的打击。

“我真的想吃啊。”

牧风看着不愿意走的秦天,不想管她了。“想吃买呗,我还拦着你啊。”

“可是我没钱。”秦天老实交代。不过她或许有办法。

“哎,嘿,你,你没钱说什么啊。”牧风被气笑了。敢情比他还穷。

“你有。”秦天直截了当的说。

牧风往后退了半步,护住口袋,警惕的看着秦天“还想打我主意,没门。我也要买东西的。”

“牧风,借我点钱呗,就两块,不多。”

“我就五块钱。可是哀求我妈半天得来的,我还要买擦炮玩的。”

“牧风,过俩天就我生日了,你知道,我不过生日的。挺可怜,我就想吃跟烤玉米,就当给我自己的生日礼物了。”看见牧风表情有些松动,秦天趁热打铁“牧风,你还记得,有一次过年,你玩烟花,差点把我手烫伤的那事吗?真的挺疼的,我没哭是怕你爸打你,你就--。”

“打住,打住”牧风没等秦天话说完,打断道。“服了你了,为根玉米这么拼。”说完无奈的将钱递给秦天。

秦天喜滋滋的拿过钱就跑去买了。

真是越胖越吃,以后还要骑车上学,别把车胎做爆了。牧风忍不住腹议。玩烟花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好心好意想把烟花棒递给她玩的,谁知道她以为自己要吓她,拿手去挥,不小心碰到了燃放的火花。他也很内疚的。

拿着剩下的三块钱,牧风也不想玩炮仗了。被秦天说的,也没兴趣买那玩意了。索性也买了根烤玉米。两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偷偷的吃。

吃完秦天不放心的说“保密啊,还有你那钱我明天还你。”

牧风不在意的摆摆手。“当我请你吃的吧。”

秦天就为了吃的才出来的,牧风也是为了买东西,反正也吃过了,牧风没买东西,可是钱花出去了。俩人也就回去了。小孩子可没那么喜欢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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