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见司马晴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自己，笑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说道。
“不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瞪我，好处我会给你，不过你得帮我继续调查。”
“调查，我会继续。”
司马晴不冷不热地应着，道。
“但在这之前，你要不给我点实际的东西交差，就别想知道后续情况。”
“唉，说到底，你是不相信我？”
叶飞皱了皱眉，一脸伤心的表情。
“原先我们说好的，你跟我玩这一套，要我怎么相信你？”
司马晴冷笑出声，道。
“初步的调查结果我已经告诉你，你不觉得该履行一下承诺？”
“得得得，算我怕你行吧？”
叶飞无奈地摊开两手，想了想，说道。
“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我稍微跟你说说在伦敦见到魑魅的事好了。”
“魑魅？”
司马晴精神一震，目不转睛地看着叶飞，等待他的下文。
关于破晓，MSS掌握的信息少之又少。
除了唐诗以外，令他们最为在意的就是此前通过红骷髅了解到的情况。
本应已经彻底覆灭的原龙魂小组成员，离奇变成了破晓的成员。
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奈何第九机关对此有所保留，没提供过丝毫情报。
原龙魂小组的人员都是第九机关的精锐人手，个个都是顶级人物。
即便是MSS，对这一支队伍也是有所忌惮。
这边，叶飞提及了魑魅，没再跟司马晴藏着掖着，淡淡地开口道。
“伦敦发生的事，我想MSS应该已经知道了，原委我就不详细说了。”
说着，叶飞背靠在座位上，轻吐了口气道。
“我遇到的魑魅不是以前的魑魅，虽然是同一个人，但他的本质变了。”
“本质变了？”
司马晴听得有些迷糊，急躁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清楚！”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叶飞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道。
“你大概可以这么理解，魑魅已经死了。”
“你这不是白说？”
司马晴翻了翻白眼，道。
“已经死了人为什么会再次出现？三年前，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你不用管我们当时碰到了什么。”
叶飞摇摇头，避开了当初的实验室事件，淡然道。
“我能告诉你的是，当初在伦敦时，我杀了魑魅。”
“什么？你杀了魑魅？”
司马晴面色微变，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对魑魅下手。
叶飞是原龙魂小组的指挥官游魂，魑魅则是他失踪了整整三年的手下。
两人意外相遇，理应把酒言欢才对，为什么会对后者下杀手？
不管怎么说，原龙魂小组成员都是共同游走在生死场上的人。
无数次同生共死下来，要说没点感情是不可能的，其中一定有其他隐情。
“没错，我的确杀了他，但是他并没有死。”
叶飞微微一笑，抬手做出一个枪击的手势在司马晴眉心比划了下，说道。
“如果我说我当时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可他却又站了起来，你信么？”
“……”
司马晴沉默，迟疑半晌，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叶飞说杀了魑魅，但他没有死。
这件事，司马晴听得很迷糊。
可听叶飞说打爆了魑魅的脑袋，后者却又站了起来，她想到了一些事。
MSS追查破晓始终没有头绪没错，但是实际上，双方已经有过交锋。
交锋中发生了点不可思议的事，被MSS归类成了“绝密档案”。
尽管司马晴的级别不高，可是作为其中相关人员，她是有看过档案的。
叶飞见司马晴点头认可自己的话语，稍有些意外，扬起眉头说道。
“这种事不是亲眼所见，你居然能够相信我？难道说你知道些什么？”
“姑且知道一点。”
司马晴脸色不怎么好看地说着，犹豫了阵，道。
“大概一年前，我们跟破晓的人有过交锋，当时有一支队伍覆灭了。”
停顿了下，司马晴接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我们知道交战中发生了点匪夷所思的事。”
“原来是这样？”
叶飞露出了然的神色，笑道。
“看来，你们MSS会盯上破晓，并不是为了一件案子那么简单。”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小角色，只负责进行调查。”
司马晴摇头说着，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抬头看过来说道。
“事实上，原先这些事我是不信的。但听你说了，我不得不信了。”
“哦？你这么相信我？”
叶飞嘴角含笑，没将话题进行下去，改口道。
“我暂时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得看你的后续调查结果。”
“你多告诉我点能交差的东西会死？”
司马晴有点不乐意，不过此时此刻，她并没有像先前那般斤斤计较。
其实不只是她个人，MSS上层也对“绝密档案”中的东西保持质疑态度。
毕竟与破晓冲突的队伍一个人都没回来，没人知道实际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要没有后续，我可不会傻乎乎把知道的全告诉你。”
叶飞贱笑着说了句，起身道。
“好了，今天我们就到这里。等有后续消息了我们电话联络，我先走了。”
“……”
司马晴没吭声，沉默地看着他走出办公室。
待到叶飞出去带上办公室门，司马晴才起身坐到办公桌前。
拿出一个U盘插在办公用电脑上，她静静地坐着等待了阵。
随着电脑读取U盘中的内容，屏幕化为蓝屏，紧接着跳出一个视频会话。
视频会话中，一个鹰钩鼻的老头露出下半张脸，开口问道。
“跟姓叶的谈过了？”
“嗯。”
司马晴轻轻点头，对视频中的老头很是恭敬，将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下。
老头听过她的叙述，沉默良久，道。
“事情我大概知道了，你继续和姓叶的保持合作，尽可能多得到点信息。”
“明白，我会继续跟进的。”
司马晴低声应着，切断了视频会话。
随着会话中断，在蓝屏状态下的办公用电脑恢复了正常，回到了桌面状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