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身影根本没想到致命的杀神就躲在通道中，看到叶飞时早已失去了先机。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他们更是不可能躲开叶飞的枪击。
三人眉心分别多了一个血孔，保持着向前行进的姿势跌倒在地，失去了生命。
叶飞淡然看着三具尸体因为惯性滑行到脚边，抽出手枪弹夹，确认了下子弹。
就在这时，脚边一具尸体忽然抽搐了下。
叶飞眉头一皱，断然将弹夹上膛，枪口一低，就要在尸体的后脑勺上补一枪。
“指挥官，好久不见，给个面子，别打脑袋成吗？”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话音从脚边传来，叶飞的动作随之僵硬，没有扣下扳机。
在叶飞惊诧的目光中，那具尸体呻吟着翻了个身。
紧接着，叶飞看到的便是一张无数次出现他在梦境中的脸。
魑魅！叶飞曾经的下属，第九机关龙魂小组的一员！
有那么一个瞬间，叶飞心头浮现无限的惊喜，但是他的脸色很快阴沉了下来。
魑魅还活着，这对叶飞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
然而就在叶飞的眼前，魑魅眉心的血孔以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挤出一颗子弹。
这颗子弹，正是叶飞前一刻亲自开枪崩掉魑魅的子弹。
面对如此离奇的一幕，叶飞脑海中浮现无数个可能，最终定格在了生体实验室。
叶飞为第九机关服务多年，什么样的怪事都见过。
虽然他没见过有人能死而复生，但他曾经见过有个疯子用纳米机器人改造身体。
眼前这一幕，那个疯子也能做到，不过那个疯子已经被龙魂小组彻底抹杀掉了。
“魑魅，你应该已经死了。”
叶飞沉声说着，蹲下身，枪口压在魑魅的脑门上。
“我确实已经死了，刚刚又死了一次。”
魑魅躺在地上笑着说了句，两手举起做投降状，道。
“那么多年没见，你见面就杀了我一次，不会还想杀上一次吧？”
“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叶飞冷冷地说着，冰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直视着魑魅的眼睛。
“你觉得能发生什么？”
魑魅似笑非笑着说了句，抬手轻轻推开枪口，说道。
“你杀不了我的，如果我是你，我会现在带着原始素体离开。”
“原始素体……是在说我？”
唐诗从阴影中走出来，俏脸稍显苍白。
方才魑魅死而复生的诡异景象，唐诗都有看到，这几乎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叶飞瞥见唐诗出来，默然调整被魑魅推开的枪口，“砰”一枪再次爆掉他的脑袋。
没有给魑魅开口的机会，叶飞起身拉上唐诗，郑重地说道。
“小诗，跟我离开这里。”
“哦……”
唐诗犹豫着点点头，看了看脑袋上血浆迸裂的魑魅，没有坚持要留下来。
看到过之前魑魅死而复生的诡异景象，唐诗知道魑魅没死，而且很快就会活过来。
但同时她也明白，有些事蒙在鼓里，可能会更好一点。
叶飞见唐诗没有坚持，心下悄悄松了口气，牵上她的小手离开。
此刻叶飞比唐诗更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不希望唐诗在其中牵涉太多。
魑魅出现在这里，并且成了生体实验室那一方的人，这么多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叶飞不觉得魑魅会真正拥有不死之身，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要杀死他没那么简单。
不等叶飞牵着唐诗走远，又一次被爆头的魑魅“活”了过来，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游魂，我不想与你为敌。但是无论你带着她走到哪里，他们一定会找上你们的。”
听到魑魅的话音，叶飞停下脚步，漠然回头道。
“谢谢提醒。”
说着，叶飞再一次举起手中的手枪。
魑魅见状脸色一变，飞快地竖起两手护住脑袋。
“别打脸！”
叶飞正要扣下扳机，闻言眉头微皱了下，调转枪口瞄准魑魅的裤裆。
“砰”，一声枪响陡然响起。
魑魅惨哼一声，两手捂着裤裆软倒在地，发出一阵小狗惨死前的哀鸣。
这回魑魅虽然没有当场“身亡”，但他品味到的痛楚，绝对比死更难受。
“看来……不死之身也不是没有弱点，这一枪是不是很爽？”
叶飞咧嘴一笑，抬起枪口吹掉冒起的青烟。
那边魑魅捂着裤裆哀鸣着，男人最真切的痛楚让他无法开口，只能伸手比划了根中指。
唐诗站在叶飞身边，目睹了他血腥又恶趣味的“玩法”，忍不住抿嘴一笑。
“老公，你真坏。”
“我一直都很坏，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叶飞轻笑着搂过唐诗的腰肢，掩饰着心中的沉重，在她耳边轻声道。
“不瞒你说，这个魑魅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你们两很熟？”
唐诗歪着小脑袋问了句，小鸟依人地依靠在叶飞怀里，同样没提及沉重的话题。
眼看着两人停下聊了起来，甚至秀起了恩爱，魑魅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魑魅非常了解叶飞，只要自己敢稍有异动，这家伙绝对会把所有的子弹倾泻过来。
叶飞跟唐诗站在原地聊了会，见魑魅半天没动，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她转身离开。
留下来不急着离开，叶飞是想证明一个猜想。
叶飞可以看得出来，魑魅的不死之身并没有那么可怕。
魑魅不仅有常人应有的痛觉，每一次受伤、每一次“死去”，都会虚弱上几分。
看到魑魅此刻装死的反应，叶飞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要现在杀死魑魅，可能有些困难。
不过要他虚弱到无法离开，似乎并不是难事。
但是这么做，对叶飞而言没有好处。
MI6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在M夫人的指挥下，夺回总部所有的主导权。
若是到时魑魅无法离开，肯定会被MI6拿下，甚至被推上解剖台开膛破肚研究。
叶飞不是怜悯魑魅，在他的眼里魑魅早已经死了，留着这家伙回去传个话也不错。
魑魅的不死之身，在叶飞看来充其量就是个笑话。
很多时候，人死了，比活着要痛快得多。
叶飞相信魑魅很清楚，落在自己手上若是无法死去，那将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