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也曾翻看过琉璃所说的那本书籍,知道此石麒麟一事。
听到弟子前来禀报,与飞天宗主说道:“母亲,此等小事交与我去处理,你只安心等待妹妹归来便是。有缚天绸傍身又是与西凉二人结伴而出,想来在敦煌地界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着,金盏心下仍是放心不下琉璃二人,可眼下却是无计可施。
飞天宗主点点头,金盏对那前来禀报的弟子安排了几句,取过兵器随后金光一闪,破空而去。
那名飞天弟子见金盏道来,躬身称道:“少宗主!”牢头见来人乃是飞天少宗主,也忙抱拳行礼。
金盏微微点头道:“总管稍待片刻,我已安排人手,待人到齐,我便与你去处理那麒麟一事。”
牢头点头称是,开口说道:“不瞒少宗主,这麒麟乃是上古异兽,二十年前这畜生冲进城中时,我才是个十岁啷当的孩童,着实给我吃了一惊!当日若不是贵宗大能及时赶到,却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才算完咧!”
“这事我只略知一二,只是我听闻这石麒麟极怕那水**法,现今又关在那水牢之中,为何尔等如此惊慌?”金盏问道。
牢头答道:“少宗主您是不知道,这畜生当年由贵宗大能制服后,由贵宗协助,关进了这地底牢房。后来多方探找,才从东海蓬莱岛找来修士,施那河海之法凭空搬水,造了这水牢。您想那最近的大海是有多远?在下白活了三十多年,尚未见过大海,只想着这搬水之法着实神奇…”
金盏听这牢头答非所问,只是絮絮叨叨的说这水牢一事,不禁微微皱眉。一旁弟子见状,开口说道:“捡重点说,为何这般多的无用言语!”
牢头连忙称是,又说道:“只是后来听说这水牢着实神奇,堪堪的用这水**法削弱这畜生半成威力,所以我们也才敢用那一扇铁门便作为格挡。这二十年来,一直无事,直到先前!”牢头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那水牢之中突然传来嘶吼!那真是一嗓子叫的整座地牢都跟着一起打颤!我只心想削弱了一半却仍是这样,会不会是那水**阵年久失能或是其他什么,故而连夜前来求助,还请少宗主见谅则个!”
牢头说完,头顶三道金光一闪而至。当头的一人便是门神,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名女弟子手持琵琶立于门神一旁,另一男弟子赤手空拳威武而立。
“你几人坐骑脚力较慢,我等先去敦煌等你。”金盏说罢,四道金光消失不见。
待牢头一行人骑马回到地牢时,金盏几人也缓步走到地牢门口。
“少宗主,你嘴边还挂着油星…”那名叫秦破律的琵琶女弟子轻声说道。
金盏听罢,略微尴尬的咳嗽一声,侧过头去用衣袖擦了擦刚吃过的烧鸡留下的油星。敦煌城这家酒铺的烧鸡味道那真不是盖的,金盏每次进城均要吃上两三只,所以刚才才着急忙慌的先到了敦煌城,哪怕眼下自己亲妹妹入夜未归也不能影响这口舌之欲。“好在牢头几人没有注意到!”金盏心想,但想起妹妹,又觉得有些愧疚念头,心下又想到:“待找到你,我也带你来吃便是!”
随着牢头下到这地牢第十八层,见一扇巨大铁门已经锁闭,想必这下面便是那上古异兽石麒麟的所在了!门神向前两步,于金盏身旁轻声提醒道:“我可听说这石麒麟早就开有灵智,不说手段通天,却也不是那一般妖兽可以相提并论的。少宗主,稍待铁门打开,我们便直接展开雷霆手段,一举拿下,免得麻烦!”
金盏听罢,侧过头去低声说道:“你便直接告诉我你想先动手,这便是雷霆手段,对不对?雷霆手段雷霆手段,想这天下太平却可真给你这武痴难受的厉害!”
说罢,金盏长袖一挥,手中金光乍现,那唤作“石眉”的金色长棍横立胸前!秦破律手持琵琶轻飞至铁门另一侧,另外三人也纷纷拉开阵势,只待铁门打开便要施展手段!地牢诸多卫兵趴满了上面几层,靠在楼梯围栏上伸着脑袋往下张望,一是为了瞧瞧那上古异兽是何模样,二也是想看看这飞天宗门神奇手段。
“苍啷啷…”铁门缓慢打开,眼前的一幕却教众人均是看傻了眼。
一对少男少女背靠着石柱坐在水中,见铁门打开,二人表情却不一样——西凉只道得救了,心急给琉璃治伤;琉璃却一眼望见了哥哥,想这一顿处罚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见是这二人在水牢之中,金盏想起牢中仍有石麒麟在内!当下一个眼神,那名空手的男弟子两个踪跃便将西凉二人提了上来。
见二人已然安全,门神手持巨杵大叫一声,纵身跳下水牢,金盏等三人也随之冲了进去。
怎知进去之后,又让几人看傻了眼?
不远处那石麒麟一动不动的趴在水中,不知是死了还是睡了。
“你二人如何在这?”待秦破律匆忙检查了一下琉璃的伤势并无大碍之后,金盏面带不悦开口问道。
“我…我二人飞至这地牢上方,西凉突然撒手掉了下来,我要救他,便也跌了进去!”琉璃一会看这一会看那,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听的这说法,金盏继而问道:“飞至上方?你不知地牢乃是禁地,闲杂人等轻易不得近之那也罢了,但你明知宗内弟子不许在这城内随意施展飞空之法,却仍要飞到这来,却是为何?”
“…天色已晚,我怕耽误回山吃饭…”面对金盏满面怒容,琉璃实在是没有底气继续狡辩。
西凉在一旁,只想着琉璃伤势,便说道:“师兄,眼下还是先把琉璃的伤势好好治疗才是!”
金盏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这身处地牢之中,眼见飞天宗弟子违背条规,却要如何收场?
一旁的秦破律看出金盏的顾虑,上前一步蹲在琉璃身边开口说道:“好妹妹你就是这般淘气!你母亲在山中担心你,都没曾用过晚饭。”说着回头指了指金盏,又说道:“你哥哥也着急的吃不下饭呢!待会回去,你三人可一同吃饭,可不是正随了你不耽误回山吃饭的心意?”
那牢头在旁一听,好嘛!这是飞天宗主的闺女!在这敦煌城里莫说她闯了地牢,纵然炸了地牢,难道便能与飞天宗为难?
金盏听得秦破律言语,明白其意图,转而看向牢头。
牢头也算得老江湖,此时开口圆场说道:“原来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既然这水牢之中的畜生并无异样…”说到此处,牢头突然不知道眼下这一动不动的石麒麟算不算并无异样,还是继续说道:这便最好了!眼下正如这位小兄弟所说,治伤要紧!少宗主休要在意其他,先带小姐回山吧!”
金盏听罢,开口说道:“那便多谢了!”缓缓飘出地牢,脚下一响,冲山飞去。
其余三人携着那西凉与琉璃二人,也回了莫高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