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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少年悲

呜呜…。。呜呜,李妈为什么学校的那些人都说我是野种,有母亲生没有母亲养的,连我的父亲都不喜欢我,从来都不来看我。

李妈朝着哭泣声走来,看着这个只有自己腰部一样高的小男孩,回想起自己当初被金家的管家招来当这个孩子奶妈的时候,看到在硕大的房间中坐着一位面容娇媚而不失华丽的贵妇悠闲的在喝咖啡,旁边奢侈的红木龙凤床上正躺着一个才出生不久的婴孩,真在哇哇哇哇…。。嚎啕大哭。

夫人,人带到了,你看还行吗?管家说道。

贵妇冰冷望着管家说道:什么行不行啊!只要是个奶妈都能养这个野种,对这野种我还没有那么关心呢!

是。是。夫人说的对。管家一边抹掉自己额头的冷汗一边点头应付道。

你就是李妈吧!刚之前管家说你也是才生孩子没有多久,就出来打工了,滋滋……。可真是你老公同意你才生完孩子就出来打工当奶妈么,贵妇喝着咖啡说道。

不,夫人我…。我,我其实没有结婚,李妈越说越惊慌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看着这个贵妇。

哟!你还是生的野种啊!自己婚都没有结,就把孩子生下来了。在这个时代你也真大胆的啊!不过和我们金家这个野种可倒是般配,贵妇放下杯子眼睛一瞟不屑朝着婴孩的说道。

野种?哪有父母这样说自己的孩子的,难道?李妈低头想到胆怯的眼神不经意扫过贵妇。

贵妇似乎察觉到眼神,在她眼里这个被找来的奶妈眼神中充满“慌张”“卑微”恰恰很是受用,这是对自己这个高贵而有美丽的人的“敬畏”。

沉默片刻,那你就说说你的事,贵妇轻扫耳边头发依靠在椅子,眼神投发出高傲直视着李妈。

常常不自信的人被自己所认为高自己几等的人眼神注视绝对会惊慌失措,当然也包括李妈,从进入这个地方,她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下人”两字。

满脸慌张的李妈说道,夫.人我也是没有办法,男人跟着其他有钱的女人跑了,我也不想把腹中的孩子打掉,就自己生下来了,李妈说到着的时候,脸上反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还映照初为人母的兴奋和喜悦,因为这就是母亲。

表情!又是这种表情,让人恶心而又让人很是不爽的表情,和当初那女人一样的表情,贵妇眉头紧收脸色冰冷,使得整个房间都沉默下来。

管家看出自己主子心情,狠狠瞪了一眼李妈,可又不敢开口,生怕再次惹恼,李妈也感到自己说错话,头埋更低了一些。

“野种也好还是什么的”贵妇一句打破沉默,我都觉得比张家养女生的这个野种好,“不”是劣种,真不知道啸天为什么会爱上那个女人,“哦”!不对应该是玩弄,我可不相信啸天对她会有爱情两个字,要不是那个女人被啸天骗的傻呼呼的,那个女人也就不会把张家和泸海政府谈好的机密项目吐露出来。啸天也是托他的天真坐上了金家家主。也让我成为金家女主人的身份,再也不用天天和金家的女人天天较劲了,贵妇越说越得意道。

李妈,本来这些话我是不应该说的,可是以后这个孩子,长大之后问起你来,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人时,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女人的天真和愚蠢说给这个劣种孩子听,让他知道他是一个劣种,他是不应该出生下来的,在让他知道要不是他自己的母亲难产生下来自己这个劣种的时候去求金陵院那几个老不死的几天几夜,也不会在途中丢掉性命。真不知道张家都不要的女人和孩子,为什么金家老不死的居然会留下了这个孽种,“不过”呵呵,就当算金家给这个愚蠢的女人的一个大大的报恩吧!

李妈听完这些话后,也意识到了贵妇口中的女人,比自己的遭遇还要惨,也不由的惋惜。

好了,管家带李妈和这个劣种去郊外的小别墅。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别来打扰我。贵妇厌恶的看了婴孩一眼,然后快速的走出房间。好似在避瘟神一样。

李妈走到龙凤床边,轻轻的抱起孩子,看这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心想真是可怜的孩子,如果生在平常的家庭还不会这么悲惨。

婴孩好像感觉到了有人抱他,也停止了哭声,看着这个抱起自己的女人,婴孩也咯咯的笑了起来,双手在李妈胸上乱摸。

呵呵,真是个小色鬼长大怎么得了,李妈笑道。

李妈看着怀中的婴孩,不由的想到自己的女儿。心里面也是感觉到心痛,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在自己的爸妈家过的好吗?

走吧,李妈我带你们到小别墅,管家叫道。

也这一走,就是十年,李妈也在管家的口中知道了孩子的名字,名叫金轩。

李妈和金轩生活的十年期间,发现这个孩子不管做什么,教他什么都是一点就透,而且还很听自己的话。也就是这十年李妈和金轩情如母子,李妈也没有把金轩亲生母亲的事告诉金轩。

期间贵妇在过年的时候来看了一眼,而且好像是被逼迫来看的,金轩的父亲更是十年都没有来看金轩,李妈也觉得金轩更加可怜,在这十年中发挥出对金轩所有的爱。

看着抱着自己的腰部哭的孩子,李妈摸了摸金轩的头,对金轩说道:轩儿啊!李妈和你生活了十年,知道你聪明,有很多事瞒不住你。不过我希望有些事等你长大了在告诉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的亲生母亲死了,父亲也不愿意认我这个儿子,我就是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的人。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金轩呆滞的摸着脸,不敢相信李妈居然打了自己。李妈从来都是最喜欢自己的。

李妈看着还在吃惊的金轩,缓缓开口,轩儿你认为你应该是不存在的吗?难道你不想在这个世界上争取自己的幸福吗?生者幸福,难道你不懂吗?没有人能否定你的存在,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在为你亲身母亲证明,你在这个世界活的很好,你要对的起你死去的亲生母亲给你的生命。而不是别人否定你,你就去否定你自己,用自己的死亡去应验别人的话,你要为你自己和我,还有你那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而努力的活着。李妈只希望你能活出你自己的道路。

怀中停止嚎啕大哭而转为全身不停抽泣的孩子,小手擦拭着沾满眼泪的粉嫩小脸,似懂非懂的点着小脑袋。

两年后……。

弹指眨眼间,两年间过去,当年的小孩身躯更加挺拔,黑目精光,上扬的嘴角诉说着今日愉悦。

少年缓慢的走向通往别墅枯叶小道,咚咚咚,李妈开一下门,我是金轩啊!我忘带钥匙了。

咚咚咚咚,还是没有人开门,诶!难道李妈去买菜了,不应该啊!这个时间段李妈应该在家已经把饭菜做好了,等我回来啊!打下电话呢。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生硬的客服声响应在金轩耳旁。

可能应该是有事耽搁了,现在去买菜了,那就等一下吧!金轩心想。

金轩左思右等,走来走去,现在是初冬,天也早早的暗了下来,心里不禁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怎么李妈还没有回来。

突然一声惊叫!啊啊啊啊!你敢咬我,还把我的大拇指咬掉,你个臭婊子。

不好有贼,李妈在里面,金轩急忙绕到别墅后面的窗户面前,抄起一个石头就砸了过去,打破窗户,金轩打开开关翻了进去走进客厅,赫然看到李妈倒在血泊中全身被绑住。其中一个刀疤壮汉还在疯狂的踢着李妈,嘴巴还在不停的骂着。还有一个皮肤黢黑的壮汉疯狂的嘲笑着刀疤壮汉,而刀疤壮汉听到嘲笑更加使劲踢。

住手,金轩红着眼睛愤怒叫到。金轩快速冲了过去推开刀疤壮汉,惊慌失措的抱起李妈,看着李妈满脸沾着血脸色苍白,李妈腰上有一条很长的刀伤真在不断的出血,金轩惊慌的用他那本就不大的手想去按住伤口。可是血还是不断的流出来。

小子没有用了,呵呵,这娘们死定了,谁叫这娘们不实抬举,还想让他给我过一下色瘾,然后把在门口的你拖进来一起干掉,结果这娘俩把老子的大拇指咬掉,我才给了他一刀,刀疤男恶狠狠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和李妈!金轩愤怒的说道。

什么人,哈哈哈哈,你还没有资格知道,皮肤黢黑的壮汉笑吟吟的说道。

我没有资格,我都是要将死之人了,你们还不告诉我,金轩黯然的看到怀中的李妈说道。

好!小子,有自知之明,反正你也要死,不如告诉你,其实就是金大少要你们的命。刀疤男得意的说道。

金大少,哪个金大少,金轩神情恍惚的说道。

哪个金大少,哼!就是你的大哥,金破天!皮肤黢黑的壮汉不屑的说道。

轰!金轩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像是被雷打了一样,震惊而不可思议的张大瞳孔。。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哥,大哥为什么要害我们。

哼,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只不过是一个金家养的野种而已,金大少才不屑于有你这个弟弟。才会派我们来干掉你。刀疤男恶狠狠的说道。

好了,刀疤,和将死之人何必说那么多呢!快把他绑了,放把火把别墅烧了,拿刀杀这中孽种脏了我们的手。黢黑男无趣说道。

小子放老实点,让我帮你绑起来,不然我就在你的身上开几个洞,刀疤男拿着绳子说道。

金轩挣扎了几下,没有用,还挨了几拳,痛的在地上打滚。

刀疤,快点弄,好交差,想想金大少给的好处,就兴奋,黢黑男激动的说道。

快去放火,收工走人,等消防员来收尸,黢黑男再次说道。

被捆绑的金轩看着两个壮汉放了火,笑吟吟的走出了大门,火势很快引燃周边沙发,浓烈的黑烟呛得不停的咳嗽。

轩儿轩儿李妈虚弱的叫着!

李妈,我在轩儿在,金轩眼泪不停的流着,伤心的叫着。

咳咳咳,我来帮你把绳子咬断,李妈不等金轩反应,连忙咬绳子。

金轩看着正在咬绳子的李妈,而李妈的牙齿已经被咬出血来了,牙齿也被咬烂几颗。

李妈,你快住口,你牙齿快碎完了,金轩眼神失神的说道。

终于!李妈用尽全身的力气“奇迹般”咬断了绳子,碎牙搀和着口中的鲜血,使得李妈看起来更加虚弱。

金轩快速的解开了绳子,惊慌的帮李妈解开了绳子,金轩用自己的衣服盖住李妈,用出了本不应出现在十二岁少年的力气,抱起李妈摇摇晃晃的走向大门,途中金轩全身皮肉已被烈火烧的破裂,浓烟呛得眼泪直流,最终跌跌撞撞到达别墅大门,金轩的手已经被火烧的黑焦,打开大门走到小花园的时候。

轩儿啊!你还是把李妈放在草坪上吧!我已经快不行了。

不!我要带你去医院,李妈你还有救,我不要你死。呜呜呜呜呜呜………

轩儿,咳咳,轩儿啊,李妈希望你不要去报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前方的道路,我希望你这一辈子能快快乐乐的生活,还有李妈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以后你能遇到我的女儿你就跟她说,妈这辈子对不起她,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没有去真真正正的去爱她,连这十二年来都没有去看她,每年生日没有陪她过,没有和她一起分享她的喜怒哀乐,没有和她一起面对困难。不过妈每日每夜都在想她,真的很想…。很想,我爱她。

呜呜哼呜呜,李妈都是我,都是我,不能让你回家看你的女儿,都是我的错,轩儿最不乖了。金轩哭泣梗咽的说道。

李妈看着哭泣的孩子,慢慢的用手擦去孩子面部的眼泪,缓缓的说道,“你永远都是在我怀中的孩子”!嘴角上扬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李妈,李妈,呜呜呜呜呜!我不要你死,呜呜呜呜呜。

怀中李妈气息已无,腰上的刀口还在不停涌出鲜血,金选眼神无神色而又慌张的用焦黑的手捂住伤口,看着没有丝毫用处,干枯的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鲜血,头沉重的埋在李妈怀中感受着最后的温存,眼泪已经没有了,替而代之的是血红的双眼,深红色的血液涌现出泪腺,滴落…。滴落…。。

金轩已经感受到了李妈的离去,慢慢的抱起李妈,血红的眼睛看着前方的暗淡夕阳和后面剧烈燃烧的别墅火光。像是把这个世界染成了血的世界一般。

李妈,谅轩儿不能答应不去报仇,请你原谅我,因为我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了家,我的心已死,当下我只会报仇。

金家,金破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杀了你,金轩愤怒的仰天长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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